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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渟眼巴巴的模樣, 讓晏睢產生一種蛋炒飯很難得的錯覺,他輕輕頷首,孟渟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兩分, 他又拉了拉晏睢的袖子, 再次要求道, 「我要大份的。」
&晏睢還真不知道一個大份的蛋炒飯, 就足夠讓人這麼開心了。
顧朗收到晏睢的簡訊, 瞅了許久,才看明白, 他給他發的什麼,本來他只要吩咐一句傭人就好了, 可晏睢這個簡訊實在太離奇了點兒, 他居然會有餓肚子到宴會上,又突然想吃蛋炒飯的時候啊。
因為強烈的好奇, 他讓廚房做好之後, 就自己送過來了。
&不到你晏睢也有向我討食的一天, 啊哈哈哈!」
人如其名, 顧朗的笑聲爽朗之極,走到明光處, 也是一個俊朗的男兒。
他看到花房裡多出來的孟渟, 笑聲戛然而止, 轉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 天了嚕,那個萬年不化的禁、欲深冰,居然在這裡私會美少年,他看到不該看的,會不會被滅口?
&咳咳……咳咳咳……」
他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孟渟怎麼也該注意到他,以及他手上提著的蛋炒飯了。
他鼻子動了動,眼睛亮了亮,「好香。」比他吃過的所有蛋炒飯都要香啊。
孟渟除了身手不錯之外,他嗅覺也要比常人靈敏,他能輕易分別各種香料,甚至常人覺得沒有味道的東西,他都能聞出味兒來。
&過來吧,」晏睢掃了一眼顧朗,目光就落回孟渟身上。
顧朗聞言,收起了驚乍的神色,提著食盒自己走過來了。
這個大份是真的挺大份的,而有兩天沒吃到米飯的孟渟,接下來的時間就只顧著自己埋頭吃飯,依舊一小口一小口,可進食的速度看著應該是比他之前在客廳時還要快,完全無視了盯著他吃飯的兩個男人。
顧朗對著晏睢使了幾個眼色,眼睛都快要抽搐了,晏睢才重新看了看他。
&是孟渟,你未過門的嫂子。」
顧朗今年二十六,晏睢二十八,兩個人關係比尋常兄弟還要親近些,孟渟嫁給他,可不就成為顧朗的嫂子了。
顧朗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晏睢話里的意思,晏睢和他母親何婉關係不睦,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何婉到處給晏睢相看奇葩劣質媳婦兒的事兒,他明里暗裡為晏睢抱怨了不知多少次。
但無法,何婉就是晏睢的生母,而晏睢又答應了過世兩位老人一些事情,他們的關係總會有徹底決裂的那一天,但還不是現在。
顧朗再次開始擠眉弄眼地對晏睢使眼色,晏睢點點頭,算是應了。
可這樣,他更看不明白了,這個被何婉找來的媳婦孟渟,晏睢不是該討厭才對?怎麼會帶著人在這裡私會,還讓他給送飯什麼的呢。
顧朗帶了一大份的蛋炒飯,還有一蠱的肉湯,孟渟在將大份米飯吃得一粒不剩之後,又將肉湯喝得一乾二淨,他微微側了側身體,摸了摸肚子,總算是滿足了。
他終於抬頭看了晏睢,一張過分旖麗的臉,也落到了他身前兩個男人眼中,孟渟並沒有分給顧朗太多的注意,他看晏睢的眼神專注極了,也讓人感覺到了他的真誠。
&謝你。」
媳婦都可憐到吃頓飽飯都要向人道謝的地步了,晏睢隱隱覺得自己有些失職,他迎向孟渟的眸光,「我給你吃飽飯是應該的,以後不用道謝。」
孟渟聞言身體微微前傾,又靠近了一些,嘴角的笑容再無法繃住,如薔薇初放,美得晃人眼球。
&睢,你真好,能嫁給你,真是太好了。」
他說給他吃飽飯是應該的,可就是他姥姥都沒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他們都覺得他活這麼大,是孟渟欠了他們大恩情了,可是晏睢卻說是應該的。
&咳咳,」顧朗再次咳嗽了起來,別說晏睢,就是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直白還不讓人覺得作假的美少年啊。
晏睢目光掃去,顧朗就站了起來,不用晏睢說,他都覺得自己多餘的了,但他也感覺出來了,晏睢當真是沒那麼排斥這個強塞給他的媳婦的。
顧朗轉身離去,晏睢的耳根後知後覺地紅了紅,卻是更加確定孟渟是喜歡自己的,這種感覺並不算討厭,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手機嗎?」晏睢問向孟渟,見他搖頭,他也不覺得奇怪,再想到他曾經看到關於孟渟的資料,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突然在心裡鼓盪了一下,他抬手落到了孟渟微卷的頭髮上,而後輕輕揉了揉,「明天我讓人一起給你送。」
孟渟卻沒有立刻點頭,他眼中透著一點兒迷茫和忐忑,就也不再介意頭上揉著不願意離開的手,「這也是應該的嗎?如果不是,那就不要了,我只要吃飽睡好就可以了。」
孟渟覺得廢物的人生大致就該是這樣的吧,吃飽睡好,當一個聽話不惹人嫌的米蟲。
晏睢頓了頓,犀利的鳳眸微微黯了黯,「記住,以後我自願給你的,就都是應該的,你不用道謝,也不用害怕。」
孟渟眼中的迷茫和忐忑散去,他讓自己的坐姿更端正些,揚起臉上是毫無保留的真誠,「晏睢,你真好。」
孟渟確實覺得晏睢好了,他到底也算多活了一輩子,雖然遲鈍,卻也是能感覺到外界對他的善惡,晏睢對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再說,他們是夫妻,以誠相待,晏睢肯定不會騙他的。
不得不說,晏睢的心情有些奇妙了,他臉上的神色更是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柔和,一直以來,他對於婚姻,對於另一半都沒抱過什麼幻想,更準確地說,是想都沒想過。
可是孟渟的這幾句「真好」讓他覺得,或許娶這一個可愛的小妻子回家,也是不錯的。
但這種柔軟的情緒只一閃而過,就被他強制壓了下來,過往的經歷告訴他,不管對任何人和事,都該有所保留,這並不是膽怯,而是對自己必要的保護,孟渟暫時還無法成為那個例外。
&間差不多了,我們散步回去。」
話落,晏睢才將自己的手從孟渟頭頂離開,瞧了一眼,他又再伸手將他的頭髮理了理,而孟渟也沒有反抗。
兩個人並肩而行,到了花圃的一個岔道口,顧朗遠遠看見他們,就走了過來,而晏睢也等他走近。
&先回去,你領孟渟進去。」
孟渟那般期盼嫁給他,那般不想婚事出現變故,他們私下裡見過,相處還算不錯的事情,就不能讓何婉知道,而顧朗作為顧家的大少爺,有他看著孟渟,卻是比他要方便些許。
可晏睢這麼想,就已經在下意識擔心孟渟會不會被欺負了。
孟渟並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他看向晏睢的目光明顯透著不舍,可他抿了抿唇,沒說些挽留的話,他點了點頭,目送晏睢的背影不見了,他才收回了目光。
隨之,他神情里的歡喜就也散了去,又變回了日常的那種沉悶,顧朗卻以為他是因為晏睢的離開,在失落呢。那冰山居然也會有人這麼喜歡了啊。顧朗不得不為晏睢感慨了一下。
&吧,孟家人找你好久了。」
孟渟點點頭,跟在了顧朗的身後。
顧朗領著孟渟向馮澤嬌走去,馮澤嬌正在和她的兒子孟宜杭說話,孟宜杭身側還有一個俊朗的青年。
孟渟眨了眨眼睛,隨即低下了頭,那個俊朗的青年就是之前他和晏睢一起圍觀分手的當事人之一,那個孟淇。
原來他才是親友呢。
&哪兒去了?」馮澤嬌看到了孟渟怨怪的神色才起,又在看到顧朗的時候忍了下去。
孟渟低頭許久,才反應過來,馮澤嬌說的人是他,他抬頭,很是認真地道,「我睡著了。」
&在花房裡睡了一覺,我恰好看到,帶他回來了。」
顧朗面對馮澤嬌時,一點沒有在晏睢面前的一驚一乍,優雅如一個真正的貴公子,他掃了一眼低頭的孟渟,繼續道,「您也別怪他,他正是貪覺的年齡呢。」
有顧朗這麼說,馮澤嬌自然無法再說孟渟什麼,但心中的不滿依舊是有的,愣是誰找人找了兩個多小時,這心裡也是會窩火的。
&不謝謝你顧表哥。」
顧朗是孟淇的表哥,孟渟這麼稱呼他也算對。
孟渟的目光掃去顧朗,一抬眸又再低頭,「謝謝。」
這可是他未來嫂子,顧朗可不敢擺什麼架子,他笑了笑,「都說是表哥了,領個路算什麼,這是我名片,以後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
一個銀色的輕薄名片遞給了孟渟,孟渟收下,這下子就是馮澤嬌也看孟渟不大一樣了,這傻人有傻福,居然得了顧朗青眼,還給他私人電話了。
孟渟對於海城的貴圈兒,一點兒概念都沒有,他收下,只是因為顧朗是晏睢認識的人。
&的。」孟渟點點頭。
而後顧朗又和馮澤嬌,孟宜杭,孟淇寒暄了兩句,就轉身走開,卻是沒有離開大廳,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了,卻能看到孟渟有沒有被欺負,怎麼也算是完成晏睢交代給他的事情了吧。
&是你大伯,你大哥。」
孟渟抬眸看了看人,乖乖叫了,「大伯,大哥。」
孟宜杭四十五的年紀,保養得還算不錯,一雙和孟老爺子極像的眼睛,看人的時候總覺得有些陰沉,一般人還真不大受得住這樣的目光。
孟渟反應略有些遲鈍,覺得那大伯該是不大喜歡他之外,就感覺不出其他來了。
至於孟淇則是有些心不在焉,對於這個才認回來兩天的私生子,並沒太大興趣,可在孟渟突然抬眸看人的時候,他猝不及防被驚艷了一下。
馮澤嬌多少算明白孟渟的性子了,也不期盼他說什麼好聽的話了,她轉向孟淇,神色瞬間和藹了許多,「他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你多看著些。」
&女士放心,我曉得的。」孟淇哄起馮澤嬌來,還是很有一套的,沒兩句話,馮澤嬌就被他哄得心花怒放,之前那點不郁就也散了去。
孟淇將孟渟領到了一邊兒,他帶著興味兒的目光,上下掃著孟渟,可孟渟始終低著頭,一副神遊的模樣,若非大廳里那麼多人看著,他還真想抬起他的臉,好好瞧瞧。
而他的前男友蘇斯羽也在大廳里,他的目光掃到一臉興味兒的孟淇,眸色隨即低沉了許多,他心中不由得冷笑,也愈發堅定自己要和他分手,而後洗心革面的打算了。
時間在過十點之後,陸續就有人告辭離開,而作為親家的孟家留到了後面,大致在十一點才告辭,顧老夫人和顧朗一起送的他們,顧朗的目光在孟淇臉上掃過,眉頭皺了皺,卻是覺得需要給晏睢提個醒兒。
他這媳婦一看就有點兒呆,可別被拐走了。
&渟……」他又低喚了一句孟渟,他也無法完全說清在孟渟告白他這般喜歡他時,他心裡都是什麼感觸。有些為孟渟太過直白的擔心,擔心他受到傷害,擔心自己辜負他這份深情,又還有一些他自己都無法忽視的淡淡又隱秘的歡喜。
&孟渟疑惑了一聲,等著晏睢往下說。
然而晏睢卻還無法把那句「我也喜歡你」說出口,情感不夠,還有就是這麼在電話里說,也不夠鄭重,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又可以柔和了些聲音,「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送。」
&今晚不用給我送了,」孟渟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可惜,晏睢卻以為是他聽不到他想聽的話的失落,因為孟渟的失落,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渣?
&上,我要和孟家人吃飯,應該可以讓我吃飽吧?」他出自肺腑帶著濃濃擔憂的話,讓人覺得他又可憐又好笑,他怎麼也算是孟家的七少,卻連吃飽飯都要靠未來的丈夫偷渡送進來。
晏睢眉梢微微挑了挑,直接略過之前那些不著邊際的自我批判,「我給你送宵夜。」
已經不是讓人送,而是他自己送過來了。
可惜孟渟並沒注意到差別的,他注意全在「宵夜>
&好啦……」孟渟下意識又想說謝謝,他囁嚅了一下,換了個說法,「晏睢你真好,我喜歡你呀。」
晏睢耳根微紅的範圍悄悄擴大,忍不住又低咳了一聲,卻是覺得自己活到二十八歲,已然有些招架不住十七歲少年的熱忱和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