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兄妹兩人一前一後衝進去,繞過屏風,看到裡面的場景,頓時神色大變,只見棋盤打翻在地上,黑白棋子灑落一地,雲朝將謝彤兒壓在地上,雲沐驚呆的說不出話來,向來斯文俊美的哥哥,一張臉漲得通紅,眼裡射出野獸般的光芒。
雲騰見狀,來不及掩住妹妹的眼睛,一個箭步跑過去,手臂伸出,將雲朝的身子強制性的拉起來,雲朝雖然被下了藥,可腦子卻還是清醒的,他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露,說道
「三弟,帶我出去,快…」
雲騰的目光冷冷的瞥了地上的謝彤兒一眼,見姑娘鬢髮散亂,眼裡頭蓄滿了冷水,雲騰的怒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他將雲朝丟開在一旁,順手提起桌上的那壺酒,俯下身壓住正要坐起來的謝彤兒,他狠狠的說道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我鎮國公府供你吃供你穿,你居然還用這等卑鄙手段來對付我哥哥,你敢對他下藥,那你自己就好生享受被下藥的滋味吧!」
說著,不顧謝彤兒驚恐的眼神,捏著她的下巴,強制性的將她的嘴巴捏開,將一壺下了烈性春、藥的酒,灌入謝彤兒的嘴中,謝彤兒搖著頭躲閃,臉都被酒水給沾濕,大量的酒水仍然被灌入肚子中。
雲騰向來是有仇必報的,他今日看到這麼個女人算計自己的哥哥,暴烈的脾氣就沒法控制住,壓根就沒覺得自己對一個女人動手有什麼不對,此刻他的心裡頭只有一種報仇的快感。
這半會的功夫,雲沐已經趕緊從外面的次間拿了一壺放冷的茶水過來,兜頭就澆在雲朝的臉上,一股冰冷的冷意襲來,雲朝體內的燥熱被緩和了一些,他劍眉壓得低低的,聲音抑制的說道
「阿眉,哥哥給你丟臉了,你快離開這裡…」
雲沐此時哪裡肯離開,只覺得心裡愧疚,若非她沒有早點提醒哥哥,哥哥才不會被謝彤兒這個賤人算計,她沒有走,鎮定的看著不遠處的雲騰,說道
「三哥哥,你帶著二哥哥離開,這裡交給我!」
雲騰手裡頭的一壺酒也灌完了,他將酒壺扔到一旁,冷漠的轉過身去,走幾步到雲朝身邊,俯身將雲朝給扶起,瞥了眼雲沐道
「阿眉,咱們走,別管那個賤女人!」
雲沐點點頭,謝彤兒不值得她去同情,她是生是死就憑天命吧,她想害自己的哥哥,現在終於自作自受了,這也是報應,雲騰攙扶著雲朝出去,雲沐提著裙子快步跟上去了。
謝彤兒被灌酒之後,感覺到渾身一陣燥熱,臉蛋跟火燒了一般,她嘴裡發出一聲嚶嚀,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身體綿軟,渾身無力,手卻情不自禁的撫上自己的脖子,並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襟。
原來雲朧給她的這個藥叫做盡風/流,是妓院青樓里最下/流的春、藥,那些性子剛烈不肯接客的妓、女,老、鴇就往她吃的東西里下藥,吃了之後,貞烈的女子渾身無力,乖乖的任由擺布,而男人吃了則剛好相反,渾身都是力氣,獸、yu大增。
雲騰將雲朝扛著一陣飛奔,一口氣奔後花園的湖邊,眼睛都不眨,猛地一扔,將雲朝整個全部砸到水中去。
「噗通」一聲,水面上濺起無數的水花,雲朝整個人都沒入水中,雲沐急奔過來,身子沒有收住,差點就要掉入水中,被雲騰給及時拉住,耳邊聽到雲騰低喝道
「阿眉,小心點」
雲沐卻有些著急的回頭看著雲騰,小嘴輕啟
「三哥,大哥這樣會沒事嗎?」
雲騰拉著她往岸邊退後一步,擰著眉毛說道
「沒事,交給三哥,你先回去」
雲沐知道她不方便待在這裡,擔憂了看了眼湖水裡冒出來的一個腦袋,這個附近的水並不深,雲朝個子高,站在水裡還能冒出一個頭來,他閉著眼睛,俊秀的臉蛋依然透著奇異的紅色,她幫不上什麼忙,只能交給三哥了。
且說雲佑將鄭俏送到院子中後,大夫來把過脈,只是動了點胎氣,並無大礙,便離開去了書房,雲淺瞧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也不攔著他,就讓他過去了,若是讓他撞上雲朝和謝彤兒的好事,那就更好了。
雲朝走近書房,見書房的門大開,裡頭傳來女子細細的呻、吟聲,雲佑一驚,快步走進去。
繞過屏風,卻看到讓自己血脈噴張的一幕,只見謝彤兒躺倒在地上,滿頭青絲在地上面上鋪開,如同上好的絲綢一般,雪臉透著醉人的酡紅,媚眼如絲,眸子裡泛著水光,最讓他受不了的就是,此時謝彤兒的衣襟大開,露出白花花的一片雪、脯,雪、峰傲人的高度刺激著他的神經。
雲佑喉結微動,壓制著心裡涌動的yu望,他走到謝彤兒的身邊,俯身將她抱起來,低聲道
「彤兒,你怎麼了?為何弄得如此狼狽?」
謝彤兒已經聽不懂他說的話,感覺渾厚的男子氣息迫近,她好像在炎炎夏日裡找到冰塊,將身子迅速的貼上去,柔軟的身子在他的身上磨/蹭著,她的兩條白嫩藕臂如同蛇一般纏上雲佑的脖子,張開櫻桃小嘴,輕輕的喚道
「姑父,救救我,彤兒好難受啊…」
溫香軟玉在懷中,雲佑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引、誘,他本就風流,佳人這般撩/撥,嬌嫩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著,已經讓他克制不住了,雖然懷中的女人是他的侄女,可是那又何妨,是她自己投懷送抱的。
雲佑一用力,將謝彤兒給抱起來,往書房的床榻上走去。
少女火熱的軀體輕輕的扭動,雲佑的大掌利索的將她的衣裳給解開,俯身噙著她的紅艷小嘴,將她整個壓在榻上。
雲佑在書房待了一夜,次日天亮,方才出來,完事之後,他神清氣爽的穿衣出去,叫來丫鬟伺候謝彤兒沐浴更衣,丫鬟們進去伺候的時候,見平日裡素雅整潔的書房一片狼藉,榻上和書案上都有一些羞人的痕跡,而平素溫婉如水的表姑娘,此時一身都是歡、愛的痕跡,讓人看著都臉紅。
丫鬟們對這些事情心知肚明,並不多說什麼,只是用厚厚的絨毯將謝彤兒給裹住,整個人都抬了出去。
鄭俏在雲佑的書房一直就有耳目,謝彤兒被抬出書院之後沒多久,一個丫鬟便匆匆的跑入鄭俏的院子裡。
雲朧和雲淺兄妹都在屋子裡,鄭俏躺在床上,臉色有些發白,雲淺坐在榻邊上,正拉著她的手,臉上帶著愧疚之色道
「娘,是女兒錯了,女兒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你別怪女兒」
鄭俏胎動,她最擔心的就是懷中的孩子,此時已經沒有再多的力氣去怪罪女兒,嘆了口氣,目光銳利道
「淺淺,娘不怪你,你剛才為何要托住你爹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雲淺被她看的有些心虛,將目光往旁邊一閃,鄭俏再要追問,丫鬟紫嫣就跑進來了,她驚慌的說道
「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爺他…老爺他…」
話到了嘴邊,臉不由自主的一紅,有些說不下去。
鄭俏皺了皺眉,看著丫鬟的眼神凌厲了幾分
「老爺怎麼了,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雲淺和雲朧見丫鬟這神色,明顯不對勁,兄妹二人對視了一眼,雲朧的手在袖子中緊緊的握成拳頭,只聽那丫鬟硬著頭皮說道
「表姑娘在老爺的書房裡待了一夜,表姑娘她…她…已經是老爺的人了!」
「什麼?」
雲佑占了謝彤兒的身子!
三人同時一驚,鄭俏只感覺遭了個晴天霹靂一般,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帶入府中的侄女,居然會爬上自己夫君的床,她臉色慘白,將手從雲淺的手中抽出來,心裏面一陣劇痛,眼裡頭悄無聲息的滾出淚水來
混賬,賤人,居然她的夫君也敢勾引!
在看雲淺和雲朧神色古怪,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鄭俏似乎明白了什麼,低呵了一句
「你們兄妹二人,是不是知道什麼?這事情是不是與你們有關?」
雲朧和雲淺自知瞞不過鄭俏,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雲淺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然而此刻,她卻沒有承認的勇氣,只是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雲朧。
到了這個時候,雲朧不得不說實話,他神色間已有一絲慌亂,解釋道
「娘親,事情原本不是這樣的,兒子只想讓二哥中計,沒想到卻讓爹爹給撞上了」
鄭俏不知道真相還好,知道後更加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用手指著兩個孩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你們,你們怎可做出這種蠢事來啊!」
鄭俏的情緒波動,頓時感覺到腹部一股錐心的疼痛襲來,她的額頭上已冒出一粒粒的汗珠,雲淺和雲朧見她似乎有些不對勁,趕緊撲到床榻邊上,握住鄭俏的手,驚慌道
「娘,你怎麼了?」
雲朧見她神色不對勁,趕緊回過頭去朝被嚇傻的丫鬟說道
「杵著做什麼,趕緊去叫大夫!」
大夫過來開了安胎藥,鄭俏好不容易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可一顆心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