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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十一)
當然,完美只是相對而言。
若是真的去執行了,他的小屁屁大概會被一群大人追著揍吧。
不行,逃生路線也得先有所準備,等到了那一天,他就帶著小寶兒躲到天邊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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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雅蜜曾經很喜歡有計劃的人生,用幾年的時間,去完成預定的工作,如果碰巧能夠提前搞定,那更是對她的能力的一種肯定。
她從踏上這座孤島的那一日,就從沒想過下一次離開會是什麼時候。
日復一日的呆了下來,八年,轉瞬即逝。
一封郵件,通過網絡,投入她的信箱。
向雅蜜剛好在電腦旁,及時的看到了這封來自遙遠東方的急信。
寄件人是那個有過短暫相處的舊日同事何若志,如今的他,已經能夠獨當一面,帶領科研組,儼然是老頭的屬意的下一任接班人。
「向博士,老師病重,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希望見你最後一面。」
夏日的午後,晴空響起了一聲霹靂。
向雅蜜呆愣了好半天,才讀懂了那幾個字的意思。
老師病重?
野昊森老頭居然也會病重?
開什麼玩笑,上個月他還精神抖擻的通過視頻與她爭辯不休,哪有一點病痛的樣子。
可是。。。可是。。。的確是有一整個月沒有收到了他的消息了,她還以為是老頭很忙,所以疏於聯絡,誰想到會是。。。會是。。。
他畢竟也是八十多歲的老人了。
她八歲見到他時,老頭就是個頭髮鬍子花白的老頭,如今她已經二十八歲了,老頭應該也很老很老了吧。
若有若無(十二)
只不過,他總是那樣充滿了幹勁,絲毫不輸於年輕人的心態,於是久而久之,就給人了一個錯覺,認為他還很年輕,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
而如今,他卻不吭不響的突然之間病倒了,何若志一向是個嚴謹的人,如果不是嚴重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絕不會用那種恐怖的字眼來通知她。
最後一面,最後一面。
見了這一面,便永遠都見不到了嗎?
向雅蜜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砰砰砰的從工作間裡跑出來,「亞亞,向天涯,你在哪裡?快出來呀。」
小男孩拖著小女孩的手從面朝大海的兒童房裡走出,奇怪的望著她,「媽?有事嗎?」
「快,去收拾行李,你和小寶兒的東西都帶好,我們一會要回國。」邊說著邊找來電話,按下一組號碼,通知直升機待命,半個小時後起飛。
「回國?這麼急?出了什麼事嗎?」向天涯還是第一次瞧見母親露出如此驚慌失措的神情,跟在她身後,瞧著她往包包里隨意塞了幾件衣服,又開始翻找證件。
「你的老頭爺爺病了,我們要去看他,亞亞,媽媽現在心裡很煩,你快去準備東西吧。」揮揮手,讓兒子和女兒暫時出去,她需要十分鐘的時間來平靜心情。
回國,又要回國了。
那個人,應該不會碰到吧。
許多年不見,他或許已經和黛安娜成婚,再見面時,物是人非。
不,還是別再見了。
她是去看野昊森老頭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兩個人之間的那一絲牽絆,早已經被斬斷了八年。
若有若無(十三)
呵,倒是她顯得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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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志等待在機場的出口,不時的看看手錶。
飛機因為濃霧,晚點了接近三個小時,他便一直守候在出口這邊,半步不敢離開。
終於,長久的等待之後,一抹只存在於記憶中的倩影拖著行李走出來,長髮披肩,一隻大大的墨色眼鏡擋去了大半張臉,蒼白的唇瓣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身形比八年前更顯清瘦了許多。
「向博士。」何若志激動的迎上去,心臟跳躍的速度極快,接住她的行李時,手掌微微的在發抖。
向雅蜜摘下眼鏡,露出那雙依然清澈的水眸,眼眶紅腫,想必在飛機上是哭過了,「老師怎麼樣了?」
「還住在重症監護室中,時而清醒,大半時間都是昏迷。」何若志臉色黯淡下去,「我先送你去賓館休息,等晚上了再去看望老師。」
「不,現在就去。」她哪裡還有心思做別的,一伸手把兒子和女兒身上的背包全都接過來,拿在手中,「這兩個是我的兒子和女兒,大的七歲,名字叫做向天涯,小的四歲,藍寶兒。」
對於兩個孩子的存在,何若志還是知道一些的,心裡雖然震驚,臉上卻強抑住異樣,半蹲下來,跟兩個孩子問好。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再加上之前路上的行程,兩個孩子都累了,向天涯讓小寶兒枕著他的腿睡在後座上,自己也閉上了眼,修養精神。
何若志沉默了許久,才放低了聲音問,「孩子的爸爸沒有一起來嗎?」
若有若無(十四)
向雅蜜淺笑以對,輕輕搖頭,沒有心情詳細訴說。
「老師是怎麼病倒的?」她現在只關心老人家的身體狀況,一路趕過來,儘管用了最快的速度,心裡還是忐忑萬分。
「人老了,身體機能衰退,可老師還是喜歡凡事親力親為,熬夜更是家常便飯,你是知道的,他平時還算是好說話,可一旦有關於工作,那是誰勸都不聽的。。。」何若志長嘆一聲,捏捏眉心,繼續專注精神開車。
野昊森病倒之後,研究所內的日常事務理所當然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完全由自己親自去處理一切的時候,他才發現,之前老人家身上究竟扛了多大的壓力。
車子下了高速公路,駛入了城市。
路兩旁的景物熟悉又陌生,八年了,還是有些東西沒有改變。
向雅蜜倚在車窗邊,望著一棟矗立在市中心的大廈,在那裡的二十八樓,她熟悉的人不知道還在不在。
怎麼又想起了他呢?
明明都沒有牽絆了呀。
兩個孩子被送到了早已經準備好賓館。
『烈焰』有自己的醫院,這裡雲集了各個學科的專業人才,野昊森的地位極高,他一病倒就立即被送入了高級病房,二十四小時有護理照顧,最先進的技術,最好的醫藥,不計代價,也要把他從死神手裡搶回來。
隔著一扇玻璃窗,向雅蜜呆呆的望著身上插滿了管子的虛弱老人,有一霎那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他明明很忙,可每天還是願意抽出時間來,教導她最簡單的數學運算,就那麼一點點的看著她成長起來。
若有若無(十五)
從八歲到二十歲,再由二十歲到了二十八歲,不管她怎樣變,在他心中,都只將她看作是自己的親人。
老人家一生保守了太多的秘密,向雅蜜不希望別人知道的東西,老頭就那樣默默的藏在心裡。
她禁不住眼淚更凶,不敢去想有朝一日會失去他。
「向小姐,您已經在這裡站了幾個小時了,還是回去休息吧,野博士暫時不會甦醒,我們會不間斷給予照顧,如果有消息,一定在第一時間內通知您。」護士小姐輕聲勸說,十分擔心的望著向雅蜜過度蒼白的臉色,如果她執意不肯離開,這醫院的病房裡怕是就要多加一張床位了。
許久,她總算是回過神來,像個孩子似的使勁用手背揉揉眼,把淚意逼回,沙啞了嗓子,「好,我明天一早就會來,今晚麻煩你了。」
「您別客氣,請。」送她離開後,護士小姐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指揮人趕快把外邊的大門關緊。
一對粉妝玉琢的小娃手牽手的從另一側的房間內走出來,直接推門進了重症監護病房,連必要的消毒過程都免了。
奇怪的是,護士明明看到了,卻並不加以阻止,微笑的退回到辦公室,把安靜的空間騰出來。
滴答,滴答。
無數醫療儀器同時開動,發出了單調而有節奏的聲音,滿屋子消毒水的氣味,小女孩不安的皺了皺細眉,緊張的把小手攥的更緊。
小男孩直接走過去,找到主電源插頭,一把拔掉。
「老頭爺爺,您別裝了,媽媽都已經走了。」向天涯把藍寶兒抱起來,安頓在沙發上,又掏出自製的小餅乾和新鮮果汁讓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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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更新完畢,3月28日上午九點繼續更新。
做人可不能太腹黑(一)
「老頭爺爺,您別裝了,媽媽都已經走了。」向天涯把藍寶兒抱起來,安頓在沙發上,又掏出自製的小餅乾和新鮮果汁讓她喝。
「臭小子,你有沒有點同情心,老頭爺爺可是正在生病耶,快點,有沒有多餘的餅乾,我也要吃。」那個生病垂危、奄奄一息,隨時都有可能掛掉的野昊森老頭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摘掉氧氣罩,拔開心電監護,七七八八的管子都丟掉了一邊,穿著病號服跳到了沙發邊,與小寶兒並排坐著。
「這裡邊有奶油又有糖,不適合老人家啦。」向天涯早有準備,從背包里又掏出個漂亮的粉紅色飯盒遞過去,「裡邊裝的是三文魚刺身,壽司,和一些可口的小點心,這裡還有些配著飯吃的清酒,我放了一顆梅子在裡邊呦。」
小手拖著送過去,在野昊森接過去的前一刻快速收回,向天涯頑皮的撇了一眼屋子裡擺放的大大小小的儀器,「爺爺現在大概不適合喝酒吃肉吧,還是算了,你等著待會護士送來營養大餐吧,那個比較適合您。」
「喂喂喂,做人可不能太腹黑,亞亞,老頭爺爺夠意思吧,你一提議要裝病,我這邊立即就暈倒,上上下下全力配合,就連何若志那小子都以為我老頭子要掛了,我這可都是為了讓你有一個健全的家庭呀,難道就連一盒好料、一瓶清酒都換不來嗎?」他揉著酸痛的胳膊腿,紅潤的老臉寫滿了可憐,「你媽媽一站在那兒就是幾個小時,老頭我身子骨都在咯咯作響,現在正好需要你手裡的食物來補充體力...
做人可不能太腹黑(二)
「你媽媽一站在那兒就是幾個小時,老頭我身子骨都在咯咯作響,現在正好需要你手裡的食物來補充體力,壞小子,你怎麼忍心叫爺爺去吃醫院的營養餐呢?沒滋沒味,吃兩勺就沒胃口了。」
「好好好,您是實力演技派還不行嗎?人家也沒說不給你。」向天涯認輸的把飯盒遞過去,還貼心的找來個杯子,幫野昊森倒滿了酒。
他還變戲法似的掏出了用錫紙包好的烤羊腿,進來時已經用微波爐加了熱,撕開了香噴噴,熱騰騰,引人食指大動。
「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野昊森樂呵呵的撕下一大口往嘴裡送,小酒配小菜,真是幸福又快樂。
向天涯努力的把肉撕成條,慢慢的餵著小寶兒,小心翼翼,生怕她會噎到。
「亞亞,你媽媽已經回國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老頭爺爺那邊還有許多重要的事要處理,也不能一直『抱病在床』呀。」野昊森吃的滿嘴流油,順便討教接下來的計劃。
「您還得再『病』個三四天,拖住媽媽,讓我有時間去見一見爸爸。」向天涯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像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他一邊耐心的擦掉小寶兒唇角的果汁,一邊招來小女孩喜歡的零食奉上,周到無比的伺候,「書上說,如果兩個不再相愛的人湊到了一起,不亞於一場的悲劇,如果爸爸的確已經不再愛媽媽了,那也就沒有必要再見面,免得媽媽又要難過好久。」
「咦?你是說,你要代替媽媽去考驗爸爸?」野昊森驚奇的挑了挑灰白的眉毛。
做人可不能太腹黑(三)
「談不上考驗啦,只是需要談談而已,媽媽心裡其實還是掛念著爸爸的,所以我和小寶兒都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可是啊,這個世界上可沒有永遠的好運,能不能抓住,就看他自己了。」向天涯的回答非常隨性,也並沒有尋常小朋友那種爸爸媽媽一定要在一起生活的想法。
他之所以設計媽媽回國,完全是想給她一個重生的機會,或者說死心的理由。
不去面對的話,那傷口就永遠的留在那裡,流血、疼痛,日夜難忍。
八年了,足夠了。
他可不想看著她一輩子為了個男人,斬斷了所有幸福的機會。
「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