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碼頭。
何言朗按照約定來碼頭接何言嶼,貴賓室里,林深從外邊匆匆走了進來,附在何言朗耳邊低語。
「少爺,船上有人失蹤了,j方來了一趟就走了,顯然是不敢管。」
「哦?」何言朗發出疑惑的聲音,盯著海面,若有所思,而後目光重新回到了林深連臉上,「查出來是誰了嗎?」
「王逸鳴。」
林深話剛剛落下,房門被人推開,穿著花襯衫的何言嶼走了進來。
「二哥,你真的來了。」何言嶼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二哥真的親自來碼頭接他了。
「拿出來,拿出來。」何言嶼轉過身子,朝著身後西裝革履的保鏢激動說道,然後像一條哈巴狗一樣激動拿著一張紙走向了何言朗,「二哥這些是參加了此次派對的所有人。」
「哦,對了,對了。」他又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盒子,「這個u盤裡面記錄了這幾天船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直白一點就是所有人的犯罪記錄。
何言朗示範林深接過,而後風輕雲淡笑著說道,「阿嶼,你做得很好。」
「二哥你現在相信我對你是衷心的了嗎?」何言嶼殷切問道,目光里充滿了渴望,無論何言朗說什麼,他全都相信的。
「阿嶼,我一直都相信你。」
何言朗一直在笑,很溫柔但卻不帶任何感情,他的冷漠,是深邃到骨子裡的,林深一眼就看了出來。
可是何言嶼相信,那些對著他的笑都是真誠的溫柔的。
「那二哥我可不可以一直跟在你身邊了?」他為二哥做了這麼多的事,只是想留在二哥身邊而已。
「自然。」何言朗爽快答著。
「那二哥...」何言嶼的話還沒有講完,何言朗卻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何言朗起身去接電話,那溫柔寵溺的聲音還是落到了何言嶼的耳朵里,「歡歡。」
是林清歡那死女人。
何言朗只短暫接了一分鐘的電話,再回過頭的時候,卻要走。
「二哥...」何言嶼想挽留。
何言朗卻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然後頭也不回朝門口走去,只留下一句話,「我有事先走了。」
何言嶼的心情瞬間丟落到了谷底,手握成了拳頭,瞬間怒氣值達到了頂峰,「砰」的一聲,茶几被踢翻,又是一聲接著一聲的「砰」,整個貴賓室被他砸了個稀巴爛。
憑什麼那個女人一通電話就可以把二哥叫走。
為什麼在他要向二哥提要求的時候,那個死女人要打來電話。
賤女人,等著,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
林清歡打來電話,說她要回家了。
何言朗說不要,他會馬上趕回去,讓林清歡在酒店等著。
坐車的片刻時間,何言朗在處理文件。
林深坐在副駕駛,回過頭說道,「少爺,李二說你離開的時間,老爺和夫人又去了你的套房和清歡小姐見面。」
何言朗抬起頭,離開電腦屏幕,若有所思,頃刻間眸子愣了下去,「把監控調出來。」
林深怔了怔,有一股不好的人預感,若是讓清歡小姐知道少爺又在暗搓搓里對她進行了監控,指不定二人又得鬧翻天。
但命令不能違抗,林深拿出電腦調監控,然後遞給了何言朗。
何言朗戴上耳麥,看著監控里的畫面,將父母與林清歡所有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指關節被捏得發了白,手上的青筋也凸現。
何言朗說不出自己什麼心情。
憤怒到了極致,但同時也心疼到無以復加。
連見父母這種事情,都是林清歡在算計著要離開他。
原來,林清歡從來都沒有原諒過他。
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與他生生世世在一起。
這短暫的美好的一切,都只是她為了離開,故意裝給他看的。
他再一次被林清歡狠狠拋棄了。
不過,他還真是低估了她的小白花的能力。
何言朗摘下了耳麥,臉色陰沉難看,對著副駕駛的林深說道,「命令酒店的人把林清歡看好了,不准她踏出房間半步。」
這話一聽,林深就知道要變天了。
而後,何言朗拿出手機,打給了自己父母。
他是笑著的,那笑卻陰暗至極,開口就是,「媽,你想怎麼幫林清歡離開我?」
大有六親不認樣子。
「就憑你和老頭,管得住我?」
真的六親不認。
「後悔,我有什麼後悔的。」
林深見著何言朗稍微抬了抬頭,修長手指扶上鼻樑,仍舊好聽的嗓音,那話卻足以給對方跌入寒冰的感覺。
「她都這麼做了,我要她的心做什麼。」
「讓她給你們生個孫子玩玩不好嗎?」
...
是對面掛斷了電話。
何言朗慢條斯理放下了手機,他的嘴角再一次扯出一個晦暗的笑來。
林深看著這笑只覺得全身毛骨悚然,握在手裡的手機停在與林清歡的聊天界面。
林深想發消息告訴林清歡,別惹少爺。
最終還是收起了手機。
心理祈禱著,小歡歡相安無事。
車子開得很快,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酒店,何言朗下了車,直接飛奔套房。
林深實在是不忍心,還是給林清歡發了一條消息。
【林深:順著他!】
那邊林清歡回得很快。
【林清歡:?】
喜歡寶貝別哭,今晚就家法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