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山又開始練太極劍了,他思索著剛才張偉說的話,抽出佩劍,起勢……這一次衛青山的劍招已經極為流暢了,只是他還會再一些地方停下來,略微思索後才繼續出劍,一會功夫,太極劍練完了。這次衛青山將劍負於身後,抬著頭靜靜的看著夜空,張偉問:「大哥,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你說過的話。」這是一句極高的評價,因為他的話能值得衛青山去思考,但是張偉自己瞎掰掰了幾天,都不知道自己說過什麼話了。
花子雨這個時候似乎在默念著什麼,張偉看了看她問:「四姐,你說什麼呢?」
「我在想大哥在思索你的話應該是這句:事物的動與靜都是對立的。」
衛青山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目光給花子雨,然後繼續對張偉說:「勞煩六弟了,再打一遍太極拳可否?只是這一次六弟不要去想自己的招式,隨意而為,任意而動。」
張偉一聽,有點似懂非懂,反正照著打就是。這一次,張偉從起勢開始,之後的就沒有想後面的招式,像衛青山的劍招一樣,隨著自己的意念任意而動,漸漸的周圍的景色有些模糊了,又有一種似乎要進入那個透明色的圓球那裡。
這個時候,衛青山見狀,用自己的佩劍在張偉周圍的地面上畫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而花子雨半蹲在地上,右手手掌挨著地面。片刻後,張偉發現眼前的景色漸漸恢復了,當下也不管,繼續隨意的打著太極拳,過了一會,張偉靜靜的站在原地,發現自己已經停了下來,什麼時候收招的也沒意識。於是問花子雨:「四姐,我什麼時候收招的。」
花子雨思索了下:「反問到,你不知道你何時收招的?」
「對啊,我感覺我愣了好久的神。」
花子雨看了衛青山一眼,對張偉說:「六弟,依姐姐之見,你在定域修為以下還是不要再打這套拳法了。」
「為什麼,公園裡那麼多人打,也沒見出事的。」
「公園?什麼地方。總之姐姐不會害你,你定域修為以下,使這套拳法會有性命之憂。」
「額~公園沒什麼。大哥說明天開始讓你教我修行。」
花子雨沉默了片刻,說的聲「好的」。衛青山向花子雨說了句「我明日要出去,所以你來教她修行。」然後又看著張偉,張口說到:「謝謝你的拳意,也謝謝你的見解。」
片刻後三人散開了,張偉看著自己空空的兩手,心裡嘀咕著:這小氣的道士,啥都沒給我。回草屋裡倒頭就睡。
次日,封劍亭如往常一樣,只是第一間草屋內衛青山離開了,村民有些不太習慣,都來打聽情況。但是這裡有四居士在,村民也不怕生病沒人醫治,而且二居士也還在這裡,雖然他看病的手法很粗暴,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但是也管用,大家更信任的是四居士,四居士往往只要拿手輕輕的碰你一下,你的傷痛疾病都好了,只是四居士不經常出手。漸漸的村民也習慣了封劍亭的情況,但是大家對於六居士還有很多神秘感,也不清楚六居士是不是也會治病。
張偉呢,在草屋內,聽著花子雨講修行的入門方法,聽了一會就懂了。原來世界間有許多天地元氣,只要能夠將這些天地元氣引入自己的體內,為自己所用就可以了。修真界以習武之人修行為多數,但以其他職業修行的也不在少數。花子雨拿出了幾本書,《大華神州入氣匯總》、《東海諸派修行入門要略》《入氣歸元初本》等等,張偉看了半天,發現重點在於自身平時對天地感悟,讓身體能夠探查到天地之間的元氣,但是如何引天地元氣進入自己體內就會張偉的問題了,其實張偉的天賦不算很差。花子雨探查過張偉體內,發現張偉身體內較之常人,居然能儲存略多一點。
花子雨對張偉說道:「其實你體內的氣海,比之常人,略微寬廣一些。」
張偉雙眼一亮:「氣海?意思是我體內真氣像海一樣多?」
花子雨白了張偉一眼,說道:「氣海就是你體內可容納真氣的最大限量,會隨著你修為的提高而增加。」
「哦~我懂了,也就是說我比平常那些人強了很多,對吧。我的氣海比別人能多多少?」
「半分。」
張偉聽完,本來高興的心情都沒有了,說道:「才半分,那不就是連一CD不到,有啥用。」
花子雨見張偉沮喪了,寬慰著對張偉說:「六弟,你要知道你比尋常修士的氣海多出半分,那是好事啊。」
張偉心情不爽的說道:「那我隨便問個人,我那素未謀面的五哥,氣海別常人多出多少?」
花子雨猶豫了下,還是實話實說:「多出三倍。」
張偉捂著胸口,看是自己寬慰自己,心想:淡定,淡定。
兩人討論了下天地元氣,但是張偉根本不了解天地元氣,也沒有感知到過。
花子雨對於這點十分不解,便詢問到:「六弟,你這十幾年的生活中,有沒有在做某件事情的時候覺得自己很不平常,似乎周圍的一切能和你產生一些共鳴。」聽到這裡,張偉突然想到:自己穿越到這地方才不到一個月,難道自己要通過十幾年的生活慢慢感知天地元氣?那太久了……
想到這裡,張偉突然開口說:「四姐,你說我前幾日打太極拳的時候那個算不算感知到天地元氣了。」花子雨沉思了下,回應到:「你現在暫時不要以那套拳法去感悟,那樣如同三歲小兒舉磐石,會害了你」。
「那我怎麼辦,四姐你了解的別人都是怎麼修行的,對了,四姐,你當初是怎麼修行的?」
「其實我的修行過程說出來,對你一絲幫助都沒有,我以前就是一個尋常女子,突然有一天體內的明陽血脈覺醒,我就會修行了。」
張偉聽了,瞬間無語,唉!想自己穿越到這裡,想必也是主角,起碼給自己一個無敵血脈,或者諸神血脈之類的逆個天啊,結果自己什麼都不是。對花子雨問到:「四姐,咱們封劍亭的其他幾位居士都是怎麼修行的。」花子雨說到:「大哥的修行方法我沒問過,但是他應該是最平常的修行方法,每日悟道、感知、練劍,慢慢的進入修真界,而其他的幾位修行過程都不平凡,也都不適合你。每個人都有自己進入修行的方法,讀書的文人,以文章的意境,感悟天地修行的也很多,也有打鐵的鐵匠以日常的工作來感悟的,還有做飯的廚子。你呀,年紀還不大,最好定定心,試試最平常的方法。」
於是花子雨讓張偉坐在草屋的床上,盤腿而坐,什麼也不動,就靜靜的感悟天地。張偉依著花子雨的話,就這樣盤腿坐著。坐了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張偉兩眼就看著草屋,一會就把草屋裡面看了幾遍,心下無聊,就盯著花子雨看。天啊,好細的腰肢,身材真修長,皮膚也白,絕對一骨感美女,就是臉長得太普通了,不好看,也不難看。張偉的眼睛在花子雨身上亂瞄,心裡一陣悸動,再看看花子雨的臉,突然發現四娘子一臉怒容,花子雨說到:「你這小子,年紀不大,心裡倒是壞得很,我在這裡,怕是你永遠也感悟不到,我走了。」說完,就出去了。張偉一個人在草屋內,更無聊了,過了一會,睡著了。
睡醒後,張偉覺得是自己所在的位置不對,於是就在封劍亭附近到處找元氣充足的地方,儘管花子雨告訴過他,就附近的天地元氣幾乎沒有區別,但是張偉就不信,今天在郝五家雞窩上面坐了一天,嚇得郝五不敢出門農忙,怕六居士把雞窩壓壞了。明天去郝廉家門口,說自己要在這裡吸收天地元氣,嚇得郝廉不敢打攪六居士,上茅廁都是搬得梯子翻牆出去上。張偉之所以選擇在郝廉家門口,純屬報私仇,誰叫這小氣的老頭當初不教自己吹嗩吶呢。
今天在茅草屋內,又把那幾本書翻了翻,胸中一陣煩惡,便向郝家村附近的小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