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劍異世錄 第16章 論道

    天空中的雲時有時無，雲的下面，封劍亭的草屋內，衛青山看著花子雨，花子雨的手漸漸離開了張偉的後腦。「大哥，再過片刻他就能醒了，只是他的情況還是很古怪，小妹治不好他」花子雨說。

    賀東江說到：「大哥，這小子這麼古怪。明明是個凡人，居然強行結域。他體內半點修為都沒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修為進行結域的。」

    衛青山略思索了下，問花子雨：「四妹，你之前將自己的明陽真氣輸送給他了？」

    「恩，我當時見他體內毫無生機，倒在村口。便將自己的真氣輸了一些過去。」

    因為張偉以凡人結域的事情，封劍亭的三位居士討論了很久，基本得出一個結論，就是張偉幽府內有真氣，而且強到足以進行結域，但是自己身體內沒有一絲真氣，導致結域失敗。一旦結域成功，就是定域修為。放眼望去，以張偉這個年齡能夠到達入氣巔峰，已是不易，而進入環府初期，那就是鳳毛麟角了。一般修士都是在環府巔峰之時才進行結域，哪有張偉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一上來就結域，居然還有結成之勢。就如同一稚子還未學會走路，便要奔跑一般。

    張偉醒來了，醒來的第一眼就看著花子雨的身姿，心頭一喜，正待多看兩眼，突然面前多了一張老臉擋住了自己的目光，定睛一看，原來是衛道士。衛道士也不多說，給張偉說了句「隨我來」，就走出茅屋，張偉趕緊起床，隨著衛青山走了出去。

    兩人慢慢走到封劍亭那裡，亭子中央的木桌上放著幾個食盒，衛青山隨手打開一些，都是家常菜，滷豆干、嗆菠菜、蓮菜炒肉什麼的，兩人坐在那裡邊吃邊說。

    這個時候來個幾個病人，症狀倒是比較相似，基本上都是溫病，也就是現代人所說的發燒。張偉看了，張口說了句：「他們都發燒了。」衛青山一聽，本來待上前去醫治的，便又坐了下來，看著張偉下來說些什麼，因為張偉所說「發燒」這個詞過於直白，直白卻不代表無知，往往直白的話語更能讓別人理解其中的含義。

    張偉一看，衛青山不上前醫治，就這樣看著自己，領悟到其中的含義了，自己該表現了，雖然自己不是學醫的，但是也是個文明人，對簡單的發燒還是有所理解的。想著自己只要在衛青山面前有所表現，哪怕是醫術方面的見解，只要他欣賞自己，收自己為徒弟，也未嘗不可。

    張偉看著第一個發燒的病人，見此人有外傷，又看了看傷口有膿，於是說到：「你這是傷口感染，把有膿的肉割掉，用煮過水的白布包紮好，再抹一些烈酒，每天勤換紗布，過幾天慢慢就好了，要是病症嚴重了，再來這裡。」

    那病人哪裡認識張偉，轉頭看著衛青山，衛青山說了句：「照做。」病人和家屬高興的留下食盒，然後就回去了。

    之後的病人有感冒病重的，有的身體某些地方又炎症的，張偉就病毒啊，細菌啊，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基本病因說清了，但是後來的幾個怎麼治還是交給衛青山了。

    看著自己不太光彩的成績，張偉想著隔行如隔山，果然還是只會瞎掰掰。覺得自己還沒是能夠讓衛青山對自己青眼有加。

    張偉在這裡吃著飯菜，但是對於自己白天什麼情況一無所知，就知道自己當時打著全一太極拳，然後風騷的裝著逼，結果裝失敗了，自己居然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當下心裡嘀咕著，不知道會不會讓自己在衛青山的心裡分值變低，不收自己當徒弟了。

    衛青山開口了，問的第一句竟然和張偉白天的拳法無關，「你覺得人應該怎樣活著。」問完後，也不看張偉，就看著桌上的飯菜，也不動筷子。張偉一聽，心裡罵了句：我擦，你當這是面試呢？問個自由度這麼高的話題，叫我怎麼回答。但是張偉面不改色，略微沉吟反問了句：「道長既然是道士，不妨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對您略微有所了解，然後再回答您的問題。」

    衛青山聽了，直接回答：「恩，可以，你問吧。」

    「敢問道長，所看的道藏都有哪些？」

    衛青山頭略微一斜，思索一番開口到：「《大華神州道藏》《東海道藏匯總》《西番異藏錄》……」

    張偉一聽，放心了，可以拿自己世界那套東西來糊弄這道士了，總之騙這道士高看自己幾眼，收自己為徒，讓自己找個牛逼的人當靠山，哈哈哈哈。心裡意淫著，面露喜色。衛青山看了，詫異問到：「因何而喜。」

    張偉趕緊面色平常，說到：「道長先前問我的答案有了。」看到衛青山看著自己，便繼續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把道德經的第一章念了出來，第二章便不再念了，因為自己沒有記住。然後靜靜的看著，準備看到衛青山臉色驚訝的表情，哪裡知道衛青山靜靜的看著張偉，淡淡的說到：「恩，小兄弟，你說的這個回答不是貧道所問的問題答案……」，又尷尬了，張偉看了看衛青山，說：「因為你是個道士，所以我想從道上面來引申一下你的問題。」

    衛青山一想，點了點頭，「小兄弟你繼續講。」

    「人應該怎麼樣活著，其實應該問你自己的本心，凡人皆難逃生死，所以你的答案往往就是將死之時，你自己希望自己可以如何從新活一次的自己，那樣就是你應該怎樣的活著。」

    衛青山聽了這句話，思索了很久，張偉也不說話，一直在吃飯，直到半碟子滷豆干吃完了，衛青山看了看附近的山，又說到：「也許山上的岩石也不錯，靜靜的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看著日月星辰，春夏秋冬。」

    張偉一聽就發現其實這個道士挺抑鬱的，或許有抑鬱症也說不定。想想自己所在的這個時代，信息大爆炸，而且各種觀點層出不窮，對待事物的看法也是多方面的，便以多個角度順著衛青山的話往下說，「其實山上的岩石，在你眼裡一動也不動，但是在我的眼裡，它卻是可以動的。」

    「小兄弟高見，願聞其詳。」

    「所謂的動和靜都是相對立的，山上的岩石和另一塊岩石向比，確實一動也不動，似乎萬萬年都在那裡靜靜的。但是天空中的飛鳥，飛過上空，在飛鳥的眼中，岩石卻是動的。所謂的動和靜都是參照在一起的，或許兩個運動的物體，卻互相靜止。天地萬物，有靜有動，所以道長先前所說，是不妥的。」

    衛青山這次聽了，思索的更久了。張偉也不打攪衛青山，過了許久，衛青山又問張偉：「小兄弟，請教一件事情，你白天所打的那套拳法是什麼拳法？」

    「太極拳。」

    「實不相瞞小兄弟，貧道遊歷天下，從未聽說過這套拳法，但是白天所見，震撼不已。而且這套拳法隱含我道家至理，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創。」

    「全一創的這套太極拳啊，我也不知道全一是誰，書上寫著全一太極拳，應該就是全一創的吧。」

    衛青山不解的說到：「貧道看過這套拳法，如老饕見珍饈，酒鬼聞美酒，但是細細的回味這套拳法，發現自己全忘了。」

    說到這裡，張偉內心有點小得意，原來你在這裡等我，哈哈哈哈，想要我的拳法，哪裡有這麼容易？看我不勾引的你心痒痒，到時候你不收我為徒，我就不教你。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開口到：「道長果然是高人，這套拳法如果只記其形，不悟其意，學了也是白學，而學會這套拳法的最高境界就是看過就忘了，如此說來，看來道長已經學會這套拳法了。」張偉嘴上擠兌著衛青山，臉上不顯山不露水的。

    衛青山嘴裡喃喃到：其意，其意。

    張偉一見，上鉤了。當下便開始給衛青山講起道德經白話文版本了，雖然原文沒有記住，但是大學語文裡面學過，裡面的意思便用白話文給衛青山說了出來。

    衛青山聽了一會，臉色更是凝重，張偉一見，我就光給你說道理，招式就是不教你，你不收我為徒，想學招式門都沒有。這一晚，張偉先是以道家辯證法的思維，說了幾個事物的看法和多面性。又提了提道法自然，無所不容等思想，隨便說了一些。說的有些乏了，不知覺的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