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張偉和封致子來到了人字中房十五號,敲開門後,冬花派二人見是張偉和封致子,便請二人進屋說話。
剛一進屋,張偉給冬花派二人、封致子簡單相互介紹了一下。冬花派和斷海閣均是東海修真門派,所以封致子和冬花派二人相互之間倒也熟絡。
在房間中庭坐下之後,單俊偉給張偉、封致子二人泡了一壺好茶。茶剛泡好,張偉用力的嗅了嗅,果然是好茶。茶壺散開的滾滾熱氣,裹著茶香飄了過來,一股板栗的香味撲面而來。見張偉喜歡,單俊偉自是高興,給張偉倒了一杯。張偉雖然不懂茶道,但是作為一個現代人,多少還是懂點,看著茶杯中湯色清透,品了一口,回味甘潤,不一會就品完了。郭修德見張偉喜歡,拿了一包茶葉遞給張偉說:「此茶乃東海特有的海青片,有助氣利水之功效,居士若是喜歡,我下次再給您拿一些。」張偉也不客氣,收下茶葉,繼續喝著茶。
過了片刻張偉把二人的來意給單、郭二人說出,希望二人能夠配合自己,免得自己出醜。對於此事,二人倒是答應了。因為點名張偉指點,是最安全的方法。和其他客卿求教指點,雖說無性命之憂,但是受傷基本上是必然之事。而和張偉交手後,不僅不會受傷,中安院也會對請教的參賽者,都會給予獎勵。
見到二人願意幫助自己,張偉終於不怕明天和後天被虐了。此時張偉又在繼續喝茶,而封致子環視了下房子,說:「我從進屋後就發現,怎麼天地元氣這麼少?」
郭修德說:「剛才我們師兄弟二人也在打坐修行,突然房間內的天地元氣不再供給。房間內的天地元氣和外界一樣稀薄了。」
單俊偉又說:「對啊,剛才來了一個執事,據他說是中安院內的天元大陣出了點問題,因為天元大陣沒有運轉,卻有元氣泄漏,似乎是天字號房那邊有元氣泄漏,於是天元大陣暫時停止運轉,等明日一早陣法就恢復了。」
張偉突然笑了笑:「哈哈,沒事就好,反正明天就好了。」
作為始作俑者,封致子也笑了笑,說:「就是,就是。明日就有勞二位協助了,今日天色已晚,我們就不打攪了。」
與冬花派二人告別後,張偉和封致子兩人忍俊不禁,這二人此時才知道是他倆闖的禍,還好不嚴重,明日就好。張偉和封致子又閒聊了一陣,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夜裡明月當空,中安院內十分寂靜。一個黑影悄悄的飄落下來,徑直前往天字號房去了,此人一身黑色勁裝,身法猶如鬼魅,幾個穿梭已經到了天字上房四號。那黑影背部貼著房門,身子輕輕向後一靠,竟然沒有靠進去。這黑衣人心裡暗罵:這老東西,一百多歲的人了,還在門裡貼著防風神符。然後身體一個側翻,來到了窗戶外面,繼續一靠,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窗戶外面。
黑衣人剛一進房間,神識探查一番,發覺趙文遠在睡覺。再仔細一看,趙文遠的枕頭竟然是個錦盒,於是貓著身子,輕輕的過去。剛準備伸手,結果又發現錦盒下方似乎壓著一個神符,這黑衣人又暗罵了一聲:老鬼,賊精賊精。
黑衣人正準備破掉那個神符,突然趙文遠眼睛一睜,看見這黑衣人。黑衣人沒有猶豫,直接後撤到窗戶,趙文遠此刻已經把錦盒收好,又將一支毛筆甩出,突然毛筆前面的鬃毛,分散開來,變成一根根殺人利器,向著黑衣人射去。
砰砰砰砰的幾聲,毛筆的鬃毛已經射在了窗戶的木板上,趙文遠再推開門出去,外面根本見不到黑衣人,倒是有幾個中安院護衛,在院內巡邏。
那些護衛看到天字號房的貴客,正準備給趙文遠請安,趙文遠已經把房門關上了,他摸了摸懷中的錦盒,心裡略安,掏出一把防風神符,將自己房子裡面貼得到處都是,方肯安心睡覺。
天字上房一號,張偉在臥室的床上坐了起來。想著晚上喝的海青片,確實好喝,其中的助氣功能,略微對入氣的修士起到體內真氣穩定的作用。但是利水的功效就有點……看著廂房裡面的便所,居然失靈了,心裡暗罵:這中安院的設施也太不好了,居然失靈了。其實不能怪中安院,往常天元大陣維持著院內的一切正常設施,而今日設施不靈了還是張偉和封致子造成的,但是張偉絲毫沒有覺悟。
天字號房是一排客房,而張偉所住在一號,就在這一排房間的角落。
推開了房門,院外的護衛見了張偉,都向張偉問好,而張偉有點內急,也沒說話,給那些護衛擺擺手,就跑到自己房外側面的大樹下,準備解手。
剛解開褲腰帶,準備給樹根附近的雜草施肥,突然一隻白皙而修長的手,持著一根峨眉刺從茂密的雜草中伸了出來,懸空停在了張偉小腹前方。張偉正要大喊,聽到了一個聲音:「別出聲。」
本來想要放鬆的張偉突然緊繃了起來,想到自己的尿意,繃得更緊了。借著月光,看著草叢裡的那人,雖然蒙著面,但是一雙眼睛十分漂亮,一身的黑衣勁裝,把美好的身體曲線勾勒出來,想著自己古裝片看了那麼多,一眼就知道這黑衣人是個妞。
就這樣僵持了一下,張偉也不知道怎麼辦,總不可能撒尿這麼久啊。眼睛又在那黑衣女子身上亂看,這衣服似乎小了點,這妞的身材太好了,好到快把衣服憋得裂開了,更讓張偉眼睛看直的是,那女子蹲在那裡,大腿和豐滿之處擠在一起,那形狀看得讓張偉咽了下口水。正在亂看,突然發現,那峨眉刺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張偉著急的小聲說:「我沒說話,你怎麼還往前伸。」
那黑衣女子低聲說:「我哪裡伸了。」
張偉看了看自己變大的內褲,突然不好意思的說:「嘿嘿,不好意思,是我亂伸了。那我往後一點,假裝自己尿完了,然後回去。就當沒見過你?」說完見那女子沒有回答,又說:「若是你把我殺了,院內的護衛肯定會發現你,你肯定跑不了。」
那黑衣女子略微思索了下,覺得僵持在這裡也不行,時間久了中安院內的護衛肯定會發現異常,於是說:「好!我信你一次,若敢騙我,讓你成為我的刀下亡魂。」
只見張偉站在那裡,隔著內褲抖了抖,又甩了甩。這種動作氣的那黑衣女子低聲怒斥,說:「你幹什麼呢?還不快走!」
張偉苦笑的低聲說:「你不懂,做戲要做真,我這是在掩護你。」
說完,張偉提上外褲,轉身走回了客房,一路上一點異樣都沒有。
張偉不是沒有想過食言,只要他大叫有刺客,估計那黑衣女子插翅難飛。整個天字號房除了張偉,哪一個不是定域級別以上的修士。只是想著黑衣女子漂亮的眼睛,那麼惹火的身材,他內心天人交戰,最後還是喊不出口。回到自己廂房,決定去便所解手吧,房子裡面臭就臭點,忍了。
片刻過後,黑衣女子已逃出中安院,想著今日難得碰到天元大陣關閉,居然沒有拿到錦盒,這麼好的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再想到今晚樹下那一幕,臉上紅著,心想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當時自己若是出手殺了對方,瞬間就會被守衛發現的,無奈之下,只能選擇相信那人,不過那人倒還算守信,不過那人倒還算守信,沒有暴露自己。那人境界太差了,才入氣初期,怎麼會住到天字號房,真是奇怪。
今夜明月當空,照在黑衣女子身上卻沒有半點效果,似乎光線都被黑衣女子吸收了,然而遙遠之處一絲紅光緩緩飄了過來,那黑衣女子心裡暗叫不好,然後一直向南穿梭,無論黑衣女子怎麼穿梭,頭頂的上方,都有一絲紅意在追著她,黑衣女子見實在逃不掉了,拿出一個圓球扔向北面,然後體內真氣運行至極致,向南飛奔。
那圓球朝著北面飛去,眼看著要落在王城內的地面上,一隻白皙的手掌托住了圓球。看著手中的圓球,紅衣女子臉上泛起微微的嘲諷之意,嘴上低聲說:「哼,製作這麼低劣。」
王城遠郊,黑衣女子回身看著王城,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向南一轉身,隱藏在了夜色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