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不絕的山巒上,雲霧繚繞。
遠處一個人影,飛快的向著文舉門飛來,門內的禁制並沒有觸發,眾多文舉門弟子知道來的是本門之人。
於定宇正在用早膳,這一口還沒吃完,就感應到一人快速的飛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趙文遠歸來。於定宇急忙起身推開房門,走上前說:「文遠老弟,你可總算回來了,是不是有天大的喜訊要告訴我啊。呵呵,看你一臉疲憊奔波回來,那個千古才子找到了?」
趙文遠黑著臉,配著自己兩個黑眼圈,模樣挺像熊貓的。他生氣的哼了一聲說:「才子,才子,就記得才子,這東西給你,打死我都不拿了。」說完,趙文遠從懷中掏出錦盒,遞給於定宇。
於定宇見到錦盒,趕緊大手一揮,內殿的門窗全部關上了。然後他一臉疑惑的說:「怎麼了?沒找到就沒找到,那你也小心一點啊,莫讓東西被其他人知道啊。」
趙文遠將錦盒塞了過去,說:「還保什麼密,已經有人知道了,而且我已經被人盯上了。」
於定宇一聽,將錦盒立刻收好,問:「此話怎講?」
趙文遠便將在中安院內兩個晚上的情況說了出來,於定宇聽後,說:「如此說來,風聲已經走漏了?」
「或許吧,此物猶如一個燙手的山芋,搞得我晚上覺都睡不好,我是不想拿了。」
於定宇問:「我將許多情報分析了下,你覺得那才子會不會是張偉?此人以前一直名不見經傳,也就是這半年突然冒出來的,時間上起碼……」
趙文遠搖搖頭,打斷了於定宇的話說:「定然不是,那****與此人在妙仙樓,此人頗為好色,想親近桂月。為了搏桂月親睞,表現自己,誰知道他做出的詩詞,臭不可當,侮辱斯文。」
聽了趙文遠一口否決了張偉的可能性,於定宇無奈的搖搖頭,給趙文遠說:「你也忙碌了數日,早點休息吧。」
趙文遠本已睏倦,此時一聽,便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因為之前幾日都沒睡懶覺,張偉昨日這一覺睡得頗久,醒來的時候即將到了中午。
洗漱乾淨,出門便發現冷清了不少,就拿客卿來說,還居住在中安院的客卿就剩張偉一人了。
下意識的轉了轉,去了幾件空客房,發現封致子、郭修德和單俊偉都已經離開中安院。沒人陪自己,便一個人前往飯堂。
此時飯堂的門剛開不久,還有一些修士前去,這些修士都是決定前往通寶秘境之人,故而留在中安院內。張偉朝里走著,突然一個毫不起眼的人向外面走著,若不是對方本來是迎面和自己走來,突然變換了下方向,自己定然不會注意此人。
張偉一抬手,向對方揮了揮說:「誒,白望天,你好啊。」
白望天似乎沒想到有人會向自己打招呼,鼓著兩個腮幫子沖張偉點點頭,嗯了一聲便走了。
張偉本來想多和白望天說一會話,但是白望天直接走了,沒給張偉說話的機會。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張偉吃完飯,朝著人字下房走去。
面朝著五十號房,如此簡單的客房房門,張偉隔著牆都能感受到裡面的簡樸。房間內似乎沒有人,很安靜,但是張偉知道裡面有人,因為今天沒有人住的房間,房門都是打開的。
張偉敲了敲門,等了一下,根本聽不到裡面有人走路聲,突然房門就打開了。
白望天的腮幫子小了一些,此時仍能看見他在緩緩的咀嚼著,他就這麼看著張偉沒有說話。
張偉看著白望天,這個少年挺秀氣的,就是鼓著的兩個腮幫子,讓他的秀氣蕩然無存。
見白望天沒有說話,張偉嘆了口氣,開口說:「我能進去坐坐不?」
白望天聽了,推開房門,身體後退了一步側著,讓開了進去的路。儘管沒有說話,張偉知道白望天讓自己進去了。
客房內的景象和自己想的一樣,裡面一張單薄的床,簡單的桌子和椅子,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再無它物。
白望天見到張偉在打量自己住的客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對自己客房的寒酸一點都不在意。
張偉坐在椅子上,見白望天沒有給自己倒茶,甚至連水都沒有,苦笑了一下。白望天就坐在椅子上面,隔著桌子在張偉的對面。
白望天的坐姿,警覺性很高,似乎隨時都能從椅子上跳起來,張偉有點想笑,自己進屋後沒有說話,白望天也就那樣子,似乎一點也不奇怪。
最終還是張偉開口了:「你很厲害啊,一招就擊傷了洛羽凡。」
「嗯。」
「我來這裡就是想誇誇你,因為洛羽凡太討厭了。」
「嗯。」
「……你怎麼沒有回寒澤?」
「去通寶秘境。」
「嘻嘻,你終於不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啊?你要去通寶秘境?為什麼?」
「想去。」
「你去幹什麼?」
「尋寶。」
聽到白望天這麼說,張偉有點意外,在自己印象中還以為白望天是那種無欲無求的人,沒想到自己想錯了。
「你猜我為什麼來找你。」說完之後,看著白望天。
白望天表情沒有什麼變化,說:「找保鏢。」
張偉被震撼了,白望天就這麼淡淡的說出了他的意圖,本來還以為白望天會回答:寂寞,孤單之類的。
張偉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說:「你在通寶秘境裡面保護我好不好?」
「價格。」
價格?該付他什麼價格?張偉想了一會,然後一臉毅然的說:「兩百斤大米,五十斤臘肉怎麼樣?」
聽了張偉說出的條件,一直面無表情的白望天,此時臉上居然有了表情,只見他一臉鄙夷的看著張偉說:「無恥。」
被對方罵了一句,張偉發現自己想錯了,不好意思的說:「我以為你是個土錘呢!」
儘管沒聽過土錘,但是白望天知道這不是句好話,卻沒有說什麼。
張偉又問:「你說吧,雇你需要什麼價格?」
「兩千斤大米,五百斤臘肉。」
張偉聽了,愣了半天,突然急忙點點頭,又生怕白望天反悔著急的說:「好,一言為定。」
白望天嗯了一聲。
張偉見心中的事情定了下來,放鬆心情問:「你那把匕首似乎很厲害的樣子,給我看看。」
白望天掏出了匕首,張偉一眼就認出是那把普通的匕首,儘管看著普通,但是自從它插進演武場的青磚里張偉便知道他不普通。匕首放在了張偉面前,張偉伸手一拿,居然沒拿起來。再次一用力,才拿了起來。
這把匕首體積如此小,全長七寸,重量卻有二十斤左右,看著這把匕首,張偉知道這匕首不是俗物了。他一邊掂量著,一邊說:「這匕首密度很大啊,質量不錯,是你們寒澤的特產?」
「撿的。」
這等神兵利器,都能隨意撿到,張偉聽了也是無語,隨手從妙生微花裡面拿出沒用完的一節竹子,用匕首隨意的劃著竹子。感覺似乎用菜刀切豆腐一般,沒有一點阻力,結實的竹子輕輕鬆鬆被切成小塊。看到匕首如此鋒利,之前張偉還覺得封致子的冰心狀態不厲害,被白望天劃得一身傷痕,現在看來是匕首太鋒利了。
將匕首還給白望天后,張偉又問:「你這麼厲害,師傅是誰?」
白望天收好匕首,說:「沒有。」
「沒有師傅,那你和誰學的?」
「玉箋。」
聽到玉箋,張偉明白了,但是又不明白,繼續問:「你哪裡來的玉箋,玉箋都好貴的?」
「撿的。」
又聽到撿的,張偉覺得已經聊不下去,站起身來給白望天說:「記得約定啊,我走了。」
「嗯。」白望天繼續坐著,連起身送張偉的意思都沒有。
張偉尷尬的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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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