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開始騷動,雖然眾人都感覺遺憾,但是刀都快架在脖子上了,哪裡還提得起什麼興致。!筆神閣
www.daoyouge.com於是都一個個搖頭晃腦地準備離開。
「且慢!」就在這時,左軒突然一聲冷喝。身後的郡府之人立馬將眾人圍住,眾人止住了腳步,開始慌張起來。
「茲事體大,未免不必要的麻煩,還請諸位在此小憩一會!」左軒冷冷地說了一聲,然後派了十幾個人看守起了這群人。
「臥龍先生,你——」劉荊無奈地搖了搖頭,找了個地方,席地坐了下來。眾人見廣陵王都服軟,再加上面前是一柄柄明晃晃的刀,所以都不敢再造次。
「多謝諸位體諒!」左軒抱拳朝眾人致以了謝意。
眾人心中皆憤憤不平:這是哪門子體諒?明明就是強迫啊。不過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也就都只能認栽了。
左軒沒有理會眾人,而是領著蒙離一行到了渡口。接著徵集了停靠在這兒的幾艘大舫船,便開始登船入島。
近兩百個火把,將月光下的月湖映襯得如同一面敞亮的鏡子。這幾艘大舫船,匯聚成一個巨大的火團,像離弦的箭一樣,急速駛向伴月島。
駐守伴月島的近百名忠字營士兵,早已在島上的沙灘邊,擺開迎敵陣勢迎接入島之人。*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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舫船在靠近沙灘的地方停靠了下來。
左軒發現,島上駐守士兵的領頭者,便是那日闖入左府搜查素月的忠字營前軍司馬曹晟。
「**馬!近來可好啊?」左軒拱手朝那曹晟笑道。
「是你?」曹晟剛剛沒有仔細看,這會聽到左軒朝自己打招呼,才想起這個人來。他雖然不知道左軒在侯府的職務,但是他手中的令牌,卻是印象深刻的。
曹晟在打量左軒的同時,目光又不經意間憋見了左軒身邊的蒙離。蒙離他是認識的,知道是個刺頭。再看看那一群郡府的人,明白了這般人此番定是來者不善。所以趕緊朝身邊的心腹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秘密出島渠稟報二公子劉域。
只不過讓這曹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左軒早已防了一手。現下大鬍子吳信已經領著五千勇字營將士將這月湖圍了個水泄不通。
最最疑惑的便是左軒身邊的蒙離了:不是說這兒是水盜的秘密據點嗎?怎麼是由忠字營前軍司馬把守呢。不過他本身平時也看不慣二公子劉域的為人,更是看不慣這忠字營平日裡的所作所為。再加上他對於左軒那種滲入骨子裡的敬佩之情。@筆.趣.閣
www。所以最終,他選擇了聽從左軒安排。
「蒙捕頭,你領著郡府之人來我伴月島生事,可曾有侯爺的授意?」那曹晟知道左軒手上握著殺手鐧,不好發難。就退而求其次,質問起了旁邊的蒙離。
「這……」蒙離是個粗人,經此質問,頓時語塞。
左軒見此人已是瓮中之鱉,還如此囂張跋扈。決定打壓一下他的氣焰。
只見左軒先是抬手示意蒙離不必理會,然後走到船頭朝那沙灘上的曹晟笑道:「**馬,這領隊之人是區區在下也。」
「哦?但不知閣下在侯府是何職務呢?」曹晟雖然懼怕左軒手中的令牌,但依舊強裝鎮定。
不等左軒解釋,曹晟身邊早有認得左軒之人,在曹晟一旁附耳私語了幾句。
曹晟聽完身邊之人的介紹,後背嚇得發涼。他早就聽說過這鼎鼎大名的臥龍先生的諸般事跡,而且他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按常理行事,今日這陣勢,看來也並非善茬。
不過,曹晟畢竟身負劉域的重託,也不敢疏忽怠慢,所以打起精神繼續和左軒斡旋起來:「原來是左軍師,失敬失敬!軍師威名,早已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幸甚幸甚!既然左軍師如此瞧得起我伴月坊,何不入坊喝上一樽呢?」
很明顯,曹晟是想拖延時間,等待心腹之日搬來救兵。
「**馬的心意在下心領了,不過今日在下來這伴月坊,可不是為了喝花酒來的。而是身領公務,擔著侯爺的重託,不敢有絲毫怠慢。」左軒微微屈伸朝那曹晟說道,這也算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
「但不知左軍師身領的是何公務呢?」這曹晟並不買左軒的面子。
「哼!**馬!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在下受侯爺重託,難道還需向你一個小小司馬解釋?在下看在同為侯爺效力的份上,只領了郡府之人上島,不曾想閣下這般不識抬舉。外邊的陣勢想必閣下也看得清楚了,莫非閣下覺得今夜還有人能夠逃得出去?」左軒終於撕下臉面,正色朝那曹晟呵斥道。
曹晟知道對面已經失去了耐性,也認識到了外面的大陣勢,以及眼前之人手上令牌的份量。所以開始膽怯,不敢再有頂撞之詞了。
而此時,曹晟先前派出去的心腹之人,一臉沮喪地回來了。
不等那人匯報,曹晟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曹晟知道一切抗爭都可能是徒勞,於是乾脆吩咐手下的士兵讓開一條道,然後朝左軒拱手道:「左軍師身負侯爺重託,卑職自當盡職協辦,請!」
於是左軒領著郡府的近兩百號人,大搖大擺地下了舫船,然後穿過忠字營的人牆,朝山上的伴月坊進發。
在忠字營前軍司馬曹晟的引導下,眾人來到了伴月坊的大門前。
「弟兄們!搜!」左軒一聲令下,就帶人沖了進去。
留守的忠字營士兵一個個皆憤憤不平,然而那前軍司馬曹晟卻並未阻撓左軒等人的搜查,很顯然,他對於那水盜頭子吳舜藏匿之地的隱蔽性,很是自信。
左軒也自知吳舜不可能就簡單地看押在這伴月坊之中,他進來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去找那琴師心月。
素月被人折騰成那副模樣,這心月定然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他心想定然是自己邀請心月那小妮子,離島為田大哥奏曲,惹惱了二公子劉域,才會遭此變故。
想到這,左軒除了憂心忡忡,還多了幾分自責。
左軒徑直來到心月的閨房門前,卻見這兒已是破敗不堪,完全沒了昔日的雍容華麗。
左軒推門而入,見房間裡的陳設一切依舊。然而卻不見了伊人的倩影。望著閨房中那一把熟悉的古琴,左軒不禁黯然傷神起來。
房間裡四處瀰漫著芙蓉花香的味道,恰如左軒初來時候的一樣。
難道心月已經被折磨致死了?左軒想到這不禁覺得後背陣陣發涼,以劉域的兇殘程度,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