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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來夏侯丞一直把自己放置在廂房內,不哭不笑不鬧,只靠著偶爾一兩口的膳食養活著他的身體。
此時此刻,窗前的他對著外面捲縮著身體,憂著面磕著眸,身著茶色錦衫,坐在木質的桌子上,削尖的下巴抵至在雙膝上,雙腿被雙臂緊緊的圈制著。
胸口的鞭痕已經在逐漸的癒合結巴,但是他的心裡一直沉沉的悶悶的,感覺像是有塊無比大的石頭在壓迫著他。
原以為銀月走了還會回來,原以為他夏侯丞在他心裡很重要很重要,沒想到卻成了這般模樣,心裡帶著無限的委屈,偏偏又犯賤似的想他。
咚咚--
咚咚--
咚咚--
……
門外輕輕的敲門聲一直在繼續,夏侯丞卻重始至終沒有搭理,正確來說他現在除了銀月誰都不想搭理,可一直以來銀月卻沒有搭理他。
也許,這一次他是真的該去主動找他,告訴他,他當時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他,我錯了以後真的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了。
這種想法在心裡圍繞了無數遍,最後他還是點頭決定去臣服,面對這種矛盾,相愛的兩個人總有一個要率先的低頭,不然長期以此下去,感情就會徹底的破滅了。
因為愛著,所以不想失去,他可以低三下四,但卻不能失去。
想著夏侯丞便猛地睜開狹長的雙眸,從桌子上奔了下來,他相信銀月看到他一定會非常的吃驚的,這樣想著,低垂的嘴角不自由主的勾出了彎彎的弧度。
大步的走到門邊,拉開木門,站在門外的是夏侯清之與夏侯清明,正確來說他們雖然是雙生子,但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夏侯清之比夏侯清明略高一些,身材略壯一些,臉上的眉目鼻與嘴巴之間的搭配,一眼就能讓人看得出,是個出彩有能力的男人。
夏侯清明則不同,一頭淡色系的水髮長長的半攏著,身形雖不是矮小型,看起來卻纖細不少,而且眉宇間沒有任何霸氣可言,弱弱的像個書生。
但,這兩人對夏侯丞的感情卻是一樣的堅貞不變,兩日來輪番的不厭其煩的在門外敲門、送膳、上藥與換傷,對於他們來說夏侯丞的態度就不算是態度,只要他們願意付出你只管著享受就行。
「二哥你這是要去哪?」夏侯清明的音中輕盪滿關懷,;兩日來,突然看到他臉上隱藏不住的笑容又覺得奇怪。
夏侯丞看看了開口的夏侯清明,又看了看沒開口夏侯清之,最後則如實的開口:「鬼魅。」
三人佇立,六目相對,霎時間無人開口說話。
夏侯丞也不想跟他們多說什麼,越過他們二人的身體,邁著步伐就走,他現在著急,只想趕緊的到鬼魅,找到銀月,讓他看看自己的真誠,然後低聲下氣的好好的哄哄他。
「二……」夏侯清明轉身準備叫喚著匆匆離去的夏侯丞,卻被夏侯清之阻攔了下來。
「四哥為什麼不喊住他,告訴他銀月已經吃了忘情丹?」夏侯清明雖然一直不贊同夏侯清之這麼做,但是,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夏侯丞好,而他這個沒用的人,最後卻要得到夏侯清之付出的一切。
夏侯清之望著夏侯清明寵溺的笑著,伸出的寬大手掌溫柔的扶著他的鬧到,輕聲道:「傻瓜……我們叫住他,他就會留下嗎?即使他今天不去鬼魅,明天呢?後天呢?依他的性情早晚有一天會主動的去找銀月。」
夏侯清明任由著夏侯清之的輕揉著他頭髮的動作,仰起雙瞳凝著他參帶絲縷苦笑的面容,躊躇著:「可是……沒有了情的銀月一定會傷害他的……」
夏侯清明點頭,神態有些憂傷:「我知道。」
「那我去叫住二哥告訴他!」說著夏侯清明邁著焦急的步子就要離去,卻被夏侯清之快速的拉住了手臂,緊緊的圈在了懷裡。
那一瞬間的氣息有些莫名其妙,那一剎那的感覺莫名的讓人窒息。
好久好久之後,夏侯清之保持著圈著夏侯清明的動作,低沉的開口呢喃:「清明……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二哥……」
夏侯清明感受著夏侯清之的體溫,他一直不敢想也逼迫自己不去想,未來要面對的事情,可眼看所有的事情,都要呈現在他的面前,他的心該如何的承受。
一直假裝的堅強,一直強忍住的哭泣,終於在這一刻軟弱的爆發出來,變成了雷聲滾滾的大哭。
「四哥,用我的心尖血來救二哥好不好,我們是雙生子,你的可以我的一定可以的,對不對,四哥……」沒有掙脫夏侯清之的懷抱,然而趴在他懷裡哭泣的夏侯清明,乞求的眼神與話語,讓之情不自禁的心痛著。
寬大厚實的手掌再次的揉捏著夏侯清之的軟發,無限的寵溺與愛護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爆發:「傻瓜……我們雖然是雙生子,但是唯一的解藥卻是注入我心裡的,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有我,用你的愛代替哥哥來愛是值得的……」
「哥……哥……我該怎麼辦……不能再失去的哥哥,可是也不能失去二哥,哥哥我可以把我的生命交給你們,可以換來你們在一起的權利,為什麼……為什麼最後付出的人卻什麼也不能得到,讓我這個無用的人全部的……」
夏侯清之明顯的感覺到他此刻的狀態有些不對,而且話越說越極端,想著便直接的用手按住了他的嘴巴,深望著他輕呢呢的開口:「別說傻話了!哥哥愛的,你要好好的愛著,包括你自己,我們不是說好了,沒有我……你也要跟二哥一起快快樂樂的活著!」
「可是……」夏侯清明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難道真的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哥哥,拿刀挖了心嗎?
他如何能拿著哥哥的心,擠出心尖的血液……那可是他的哥哥……這種殘忍的事情,他如何能承受的住!
這是比逼他死還要痛苦的事實……
可,夏侯清之卻逼著他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