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瑩白色的人骨如同雪片一般落下,瞬間將君夢溪撞出的空缺填平,因平衡已被打破,被堆積的很有藝術感的骨山驟然傾倒。墨子閣 www.mozige.com
小靈仍然靜立在原地,沒有閃躲,任由白骨將自己吞噬,鋒利的指骨劃開了他的皮膚,將如玉般的瑩白染上了殷紅。
祭壇邊的村長被動靜所驚動,快步趕到了石洞外,卻被溢出的白骨阻攔。
「如果這樣能減輕你們的苦痛的話,那就儘管來吧!」
「哈哈!……哈哈!……哈哈!」
小靈全身被冰冷的白骨包裹著,感受著身體被尖骨劃開的疼痛,他逐漸開心起來,甚至還在石洞外的村長都能聽到他瘋狂的大笑聲。
良久,當村長清理乾淨洞口的白骨進來時,卻只看到一身暗紅,被切割得面目全非的小靈站在骸骨之海上,流淌下的鮮血在身下形成一個殷紅的圈。
比起外面的那座石台,村長覺得,這才更像是真正的祭壇。
「你……」
村長許久沒說出話來,手指顫抖著觸碰他的身體。
「村長……開始吧,這將是最後的祭祀。」
「可……我們的布置……」
「我的時間不多了。」
小靈凝視著老人,臉上血肉模糊,流下的血將他的眼白也染成暗紅色,就如同那地獄中爬出的惡鬼般猙獰恐怖。
「……你會得到解脫的。」
老人深深地嘆了口氣,神情恍惚,顯得有幾分疲憊。
——————
「這裡就是你們說的''井外''?」
葉紅魚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村子,隨口問道。
男人將將手中的繩子在井邊固定好,答道:「是的,除了村子中心的那口水井,村子最西邊的這口井早些年就被廢棄了,聽村長說,我們最初便是住在''井外'',後面用這根繩子到了''井中''。」
葉紅魚面前的村子與那晚短暫待過的村子一般無二。
她拔出了手中的劍,對著男人微微示意,向著村子裡走去。
男人跟在她後面,看了看她的背影,開口說道:「孔臧,這是我的名字,我兒子叫孔小興」
葉紅魚微微點頭,沒有回答。
村子不大,只花了少許時間二人便簡單的走過了一遍。
「看來我們的推測沒有問題,你們所謂的''井外''其實也是''里''的一部分。」
葉紅魚指了指面前的牆壁,輕聲道。
孔臧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看著眼前的房子,問道:「這間房子……是老劉家的,這有什麼問題嗎?」
葉紅魚隨意地在牆上畫了幾筆,又走到窗前向里看了看。
「如果說''井外''就是''表'',那麼這面牆上應該有一個紅鯉標記才對。」
孔臧似懂非懂地看著牆上新鮮的印記,沒太深究,默默地點了點頭,伸手指向村子中心。
「那裡就是祭壇了。」
「為什麼在所謂的''井外'',村子的中心不是井而是祭壇。」
葉紅魚面無表情地問道。
孔臧從布袋裡拿出了一張紙,輕輕展開。
或許是因為紙的年代太過久遠,使得它有些微微泛黃,孔臧展開時透出一股子霉味。
「這是村子最初的圖紙,我簡單梳理了一下,一開始,祖輩們應該是處於''井外'',井外的水源非常稀少,所以農作物的產量很少,根本養活不了多少人,村子的中心設有一個祭壇,人們會每年在那裡舉行血祭。」
說著,他拿出水壺喝了口水,指著他們來時的方向說到:「後來他們在村子的最西方發現了一口枯井,那下面便是''井裡'',他們下去之後,發現了很大的一口水井,於是便在下面建造了新的村子,只在每年的祭祀之日會到''井外''來。」
葉紅魚皺了皺眉,微微思索後,說道:「我明白了,我們先去祭壇吧,把東西先布置好。」
祭壇不大,布置得很簡陋,或許是因為被鮮血多次沖刷的緣故,被勾劃出的凹槽顯著令人噁心的暗紅色。
「你們血祭的過程是什麼樣的?」
葉紅魚一面將布袋中的煙花拿出來,一面問。
「……村長會在祭壇上……把祭品的……血肉一刀一刀地剔下來,將血液澆灌在溝槽里,然後帶著白骨……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把白骨帶去了哪裡……而且,我們該怎麼祭祀?」
孔臧有些吞吐,斷斷續續地說到。
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葉紅魚抬頭看著男人,臉色忽然冷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早說?在這裡我們去哪找那麼多血來祭祀?拿你來祭祀嗎?」
孔臧沉默了會,尷尬的說道:「我們可以一起……」
話音未落,葉紅魚打斷了他,冷聲道:「不要把我想的太好,這歸根結底只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在我尚有餘力且感興趣的條件下,我會幫你們,不代表我會豁出性命來幫你們……」
頓了頓,她將煙花整齊地擺在祭壇上,接著道:「為了不相干的人豁出性命,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但對於你們來說,這是一次解脫的機會……選擇權在你自己手上。」
葉紅魚站起身子,走到祭壇邊上,出神地看著村口的方向,心中卻有些擔憂:
「你又是怎麼完成祭祀的呢?君夢溪?」
孔臧沒有說話,怔怔地盯著祭壇,似乎陷入了回憶。
許久,他回過神來,眼中布滿了血絲,口中輕輕呢喃道:「我該怎麼辦……我能救他們嗎?」
一邊呢喃著,孔臧一邊用餘光瞟著葉紅魚,見她還在發呆,微微張開袖袍遮掩著動作,手掌探進懷裡,身體不著痕跡地向葉紅魚靠近著。
葉紅魚依舊在思考著剛才的問題,沒有注意到男人的動作。
片刻後,孔臧與葉紅魚之間只隔了半個身位,他收在懷裡的手緩緩做了一個抽出的動作,一道寒光猛然自懷中拔出,他動作一變,揮刀砍向葉紅魚的脖頸。
葉紅魚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自己,而且孔臧出刀的速度極快,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微微側了側身子,使原本砍向她脖頸的短刀砍在了她的肩膀上。
「哼!」
葉紅魚吃痛,悶哼一聲,伸手捂著右肩,她的衣裙被尖刀劃破,露出了裡面白嫩的肌膚,一道極深的傷口躍然其上,殷紅的鮮血順著指縫滲出,漫過她白皙的手掌,滴在祭壇上,沿著特殊的紋路蔓延著。
孔臧見一擊不成,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又持刀揮向葉紅魚。
葉紅魚臉色有些蒼白,左手一挑將劍拔出,想使出劍訣抵擋,卻感覺身體一陣無力,無奈只能將劍橫在身前擋住孔臧的刀。
「中毒了居然還有抵擋的力氣,你很不錯嘛。」
孔臧淡淡道,左手輕輕一動,又一把短刀揮出,化作一道殘影飛向葉紅魚左臂,另一隻手持刀緊緊攔住葉紅魚的劍。
葉紅魚見收不回劍,眉頭皺起,右手緊握成拳,強忍著右肩的痛意揮向他,卻被他空餘的左手擋下。
此時,孔臧御使的飛刀閃電般從葉紅魚的左臂划過,帶來又一道極深的傷口,使她差點握不住手中的劍。
看了看他,葉紅魚緊咬著銀牙,左手握住劍柄末端,突然發力將劍甩出,原本橫著的劍在身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正刺中了孔臧的胸膛,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嘶~」
孔臧猛然後退,用短刀將身前的劍擋開,伸手捂著傷口。
「唔……」
毒性漸漸發作,葉紅魚感覺眼前天旋地轉,雙腿一軟便跪倒在祭壇上,傷口溢出的鮮血將堆在一起的煙花外包裝都染成了暗紅。
舔了舔指尖的鮮血,孔臧看著祭壇上的葉紅魚,就像看一頭待宰的羊羔。
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收起來兩柄短刀,走到葉紅魚身前,蹲下身子欣賞著女孩掙扎的神情,有些愉悅地開口道:「小姑娘,你很聰明,甚至是我見過除了小靈以外最聰明的孩子……可惜呀,還是嫩了些。」
葉紅魚中了刀上的毒,身體失去了控制,但意識和感知卻依然敏銳,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
她雙手的傷口極深,不斷地向外滲著鮮血,血流到祭壇上,幾乎填滿了三分之一的紋路。
「呵呵,你還真是天真又可愛啊!小姑娘,明知道我研究了幾十年,又怎麼不可能不知道真正的血祭方法。」
孔臧端詳著眼前不肯求饒也不呼痛的葉紅魚,似乎極為開心,伸出手幫葉紅魚理了理衣袖。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在''里''世界,真正的祭祀方法需要用一位來自''表''世界的人作為祭品,才能打開通向''血祭之地''的橋樑,你也真以為我們從來沒有去過那裡?小孩子的話你也會相信?剛見面那會不是挺警惕的嗎?連水都不肯喝我的,現在倒還真是天真呢~」
葉紅魚驟然挑起,卻不肯低頭,倔犟而狠厲地看著孔臧,仿佛要把他的樣子記在腦海里,直到冥界也不想忘卻。
孔臧看了她一會,看著鮮血已經填滿了一半的紋路,他站起了身子,伸手在布袋裡摸索著,似乎想要找到什麼。
葉紅魚因大量鮮血流失,身體漸漸開始感覺到冰冷,她忽然有些絕望,眼神仍然緊盯著孔臧。
似乎是在他身後看到了什麼,她的瞳孔微微收縮,略一思索,開口問道:「你從一開始就打算用我來做祭品嗎?」
聞言,孔臧微微抬頭,看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能從''表''世界進來的人可不多,如果放過了你,說不定到我死的那天都不會再有人進來。」
「你是修行者?」
「是啊,初入洞玄,怎麼樣?沒想到吧?」
葉紅魚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睛看著他,又問道:「你兒子……他知道這些嗎?」
孔臧動作一頓,開口道:「他沒必要知……」
「張爺我可去你個狗娘養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