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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歌?」
「什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風離夜看著她,「為什麼在這上面簽名?是不是我媽媽和方伊人做了什麼?
司空聆歌沉默不語。
一方面,是礙於孩子還在風夫人手裡。
另一方面,則是擔心,現在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風離夜,風夫人肯定要派傭人盯著自己。
那樣一來,她要跟知行聯絡,恐怕就會變得很困難……
司空聆歌咬唇思索了下,搖頭,「沒有,這是我自己簽的。」
她低聲應著,迴避了是不是自願的問題。
完全沒有料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應,風離夜呆愕,有些不敢置信。
長長的靜默。
風離夜定定地看著司空聆歌,棕色的深邃雙眼,一片溫暖的柔光。
「……」司空聆歌張了張唇,想說些什麼。
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你說的都是真的?」風離夜打破沉靜,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里盪開。
如果可以,司空聆歌一點也不想欺騙與這件事完全無關的離夜。
可是孩子……
只要一想到孩子,司空聆歌軟下來的心,立刻又堅硬了起來。
司空聆歌定了定心神,將愧疚壓下去,輕點了下頭。
風離夜的雙眸,瞬間發亮。
甚至,激動地握住地司空聆歌的手!
「聆歌!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風離夜再一次確定著。
司空聆歌咬了咬唇,橫著心點了頭。
風離夜瞬間笑開,緊緊地握著司空聆歌的手,激動得說不出連貫的話來,只能喃喃地喊著她的名字——
「聆歌……聆歌……聆歌……」
司空聆歌聽著,胸口仿佛壓了巨大的石塊一樣沉,難受得不行。
風離夜要是知道,自己在騙他,一定會很傷心。
可是……為了孩子,司空聆歌真的顧不了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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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極度愧疚,司空聆歌根本沒辦法呆在那裡。
壓抑著情緒,隨便安撫了風離夜幾句,便回客房了。
剛一回到房間,還沒來得及坐下,風夫人就帶著幾個傭人,浩浩蕩蕩地來了。
司空聆歌站起來。
風夫人冷淡地掃了她一眼,將傭人全部遣退。
司空聆歌皺眉:風夫人又想做什麼了?
風夫人緊緊地盯著她,目光鋒利,「離夜都和你說了什麼?」
「放心吧,不該說的,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司空聆歌淡淡地開口。
風夫人盯著她,沒有說話,琢磨。
這時,一個傭人急匆匆跑進來,靠在風夫人的耳邊,嘰哩咕嚕說了些話。
風夫人聽完,緊繃的臉部線條立刻放鬆下來。
司空聆歌猜測,那傭人應該是去找風離夜了解,他們剛才的談話了——
肯定是知道自己並沒有告訴風離夜任何事,風夫人就放心了的吧。
司空聆歌暗暗地想。
風夫人又定定地看了司空聆歌一會兒,邁了幾步,來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