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七公主!」八月不亢不卑地彎腰。
「你算什麼東西,博淵是我哥,我不幫他幫誰!」夢琪瞪了她一眼,拉著嗣剛的手,「禮物呢,禮物給我,我就去找父皇!」
他沒有理會夢琪,從懷裡拿著一枚碧玉嵌入水鑽的發贊,送給八月。
「不!」八月連忙搖手,一看這沉色就知道好貨,市場價高,何況怎能接受一個男人送自己發贊呢?
「給我!」夢琪一把從嗣剛手中搶過來,「太漂亮了,二哥,你偏心!我好喜歡這款!」
「夢琪,不得無理,我欠小神醫一個救命之恩!」嗣剛喝斥著她,他在西域一見到此贊就想到八月,唯有她才配得上戴它的氣韻。
「成王殿下,我八月乃粗人,此物唯有公主高貴之軀方可佩戴,你不如就送給公主殿下吧!」八月謝過。
夢琪歡喜若狂看了又看,才插入髮髻上,算你識相。
嗣剛尷尬地一攤手,「小神醫,這下次有機會,我一定精心挑選一件送你!」
「成王殿下客氣,這些」八月本想說「俗物」,怕夢琪見怪,就改成「這些首飾,我一向不喜歡,怕在就診時一不小心,造成病者二次傷害!」
嗣剛心底暗暗一怔,她還真是與眾不同,敢問世間女人,誰不喜金銀珠寶,可在她身上從未見過,倒也清新灑脫,別拘一格,令人情不自禁在人群中多瞧她幾眼。
「月神醫,放心吧,我尋到消息就派人送往醫館!」嗣剛也不賣關子,實話實說,畢竟她還未涉世太深,直來直去,不用彎彎繞繞即可。
「行,謝成王殿下出手,博淵回來,我定與他登門拜訪!」八月彎腰謝過離開。
半路上。靖辰與蘇北成在后街路上,見到棗紅馬上的女子,白衣飄飄,英姿灑爽,如仙子,引來許多路人的眼球。
「主子,那女子好像那女神醫!」蘇北成見靖辰駐足盯著那女子背影,有意提醒道。
「小師妹?」靖辰一愣,不說不懷疑,一說還真像,「跟上去!」
「主子,她看起來就如仙子下凡!」
靖辰眼睛一直盯著前面的影子,可不像失憶的幾歲孩童模樣
果然是八月。
他們跟到醫館,八月從馬上下來。
奕煜迎出來,接過八月手中的韁繩,「怎麼樣!」
八月搖搖頭,與他並肩走進去。
靖辰定定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有點懷疑自己的智商,小師妹哪裡像小孩了,舉止那麼沉穩優雅,是不是好了,或根本沒有失憶?
「北成,給我準備的禮品,去拜訪打探一下她是不是好了,反正師哥在,不用找理由藉口。」
北成去了。
靖辰在附近轉了轉,如果小師妹清醒,自己該怎麼辦,看到她,自己就控制不住,想占為己有。
蘇北成大包小包提了不少,靖辰整了整衣擺,挺了挺胸,才向醫館走去。
「雲峰來了!」雲祥一扭頭,就見到了他,當然,他不喜歡叫太子殿下,感覺太生疏,便直呼其名。
「師哥來了。」八月聽到大師哥的聲音,也扭頭笑著跟靖辰打招呼。
靖辰見到八月那白皙的臉上,甜美的笑容,心情愉悅,「小師妹,這兩日怎麼樣,瞧你似乎」他欲言又止,不能妄自斷定。
「師哥,我已經好了,看,還和從前一樣!多好呀。」八月嘴角上揚,她的笑容可以治癒人的一切憂鬱。
「哦,太好了!」靖辰高興地說,實話實說,他還是喜歡這充滿陽光,充滿青春活力的小師妹。不,人見人愛。
「師哥,博淵被抓了,說是你舉報的!師哥,你怎不讓你小師妹好過呀,嗚嗚嗚,你明明知道我們快成親了,寶兒又失蹤,我很難過!」八月說著說著,淚如斷線珍珠,簌簌下落。
雲祥雲峰都慌了,都連忙上前,拿出巾帕遞給她。
「我不要!」八月賭氣地同時推開他們的手,淚依然不斷滑落。
男人最見不得女人流淚,特別是漂亮的女人流淚,更令人手足無措,痛心痛肺。日後哪怕想起來,也會牽腸掛肚。
何況還是青梅竹馬的師兄妹。兩個大男人見小師妹哭得傷心,不知所措,不知怎麼安慰。
「小師妹,你說,只有我能辦到,刀山火海,我都不皺下眉。」雲祥輕拍著她的肩頭。
靖辰不甘示弱,連忙摟著八月,「小師妹,只要你開口,我就去,哪怕殺人放火!」
「師哥,我要你把博淵放出來,你是太子,你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求你了!」八月靠在靖辰懷裡,仰著臉,任由淚慢慢滑落。
人常說,流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這句是經典。
靖辰心軟了,破防了心裡的那道線,點頭道,「師妹,你不哭,我去!」
八月的淚,千金難買。
輕而易舉把靖辰原來的計劃全部打亂,他密謀把博淵送進去,連後流放。八月無依無靠,就會乖乖地依賴自己,再嫌棄也會死心踏地跟著自己,誰曾想,她的哭扯人心肺,如梨花帶雨,令人情不自禁心痛不已。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愛一個人也沒有錯,錯的也許是時間的相遇,愛的本身是快樂的,靖辰是淪陷了,動了情,就別談後悔為她做了什麼。
八月心裡笑開了花,解鈴還須繫鈴人,博淵要想平安出來,唯有靖辰。本回來想怎麼才能去找他,卻沒有想到他主動來了。真是天助自己也。
她愛博淵,為他付出,就是應該的,愛多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自己真的開心過就值了,擁有過就是最好的相遇和安排了。
雲祥留靖辰用膳。
當然,靖辰也不推辭,倒有反客為主的樣兒。
如果說這頓飯是和顏悅色,風輕雲淡,不如想成各自心懷鬼胎。
「師哥,我能見見博淵嗎?」八月終於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靖辰笑了,就等你說這句話,等你自投我的網,他如紳士優雅地含笑,「當然可以,我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