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懷孕的原因,江北雁身上散發著一股母性的光環,讓她原本活潑開朗的氣質,變的溫婉了許多。辛少江看著她溫柔可人的模樣,眼神定定的不由的有些看呆了,
趙柯兒在一旁見辛少江對著江北雁痴迷的模樣,心不由的痛了痛,看向江北雁的眼神里滿是嫉妒跟恨意,拿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緊攥,發白的手骨,捏的茶杯微微有些變形,可想而知她是使了多大的力氣。
「咳咳咳!」
看著辛少江看江北雁的模樣,趙柯兒一直強忍的怒意,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面著怒意,壓低自己的嗓子,對著他微微咳嗽了幾聲,似在提醒他注意一下。
趙柯兒的咳嗽聲,把辛少江從痴迷狀態給喚醒過來,想到自己竟然看著她發呆,面色有些尷尬,他悄悄的抬起頭看了江北雁一眼,見她似乎陷入到了自己的沉思當中,並沒有發覺自己看她看的有些痴了,他知她為何會陷入沉思,他不過是提了宇庭的名字而已,就讓她,他有些不悅,拿起眼前的水杯猛灌了一口,這才平復了心情。
趙柯兒看著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的辛少江,心不由的冷了冷,她本來以為他們之前的關係,會因為發生那那件事情而好轉,沒有想到他們的關係依舊是那樣平平淡淡的。
趙柯兒的咳嗽聲,並沒有把江北雁從她的思緒中拉回來,
「夫人!」
趙柯兒在一旁小聲的叫了叫江北雁。
「啊!有事?」
江北雁被趙柯兒的聲音嚇到,一下子從自己的思緒里走出來,醒過來的她,雙眼迷茫的看著趙柯兒,不懂她為何突然叫自己。
辛少江見江北雁被趙柯兒的聲音嚇到,臉色變的微微有些蒼白,不由的有些擔心,轉頭看向趙柯兒的眼眸里滿是責備。
趙柯兒見辛少江看著自己,心裡不由的一喜,但見到他眼底的責備,心一下子掉到了萬丈深淵,想到自己落入這般境界,都是江北雁的原因,要不是她辛少江也不會不喜歡自己,趙柯兒把一切的緣由都歸根到了江北雁的頭上,心裡對江北雁的恨意越發的旺盛了。
似想到什麼,趙柯兒暗暗的深呼一口氣,努力壓下心底對江北雁的恨意,柔聲對著她說著∶「我見夫人一直在發呆,怕夫人受涼了,就叫了夫人一聲,可沒有想到會嚇到夫人,柯兒在這向夫人道個歉。這天氣有些寒冷,夫人你快些去加點衣服,不然凍壞了身子該怎麼辦。」
江北雁聽趙柯兒這樣說,摸了摸微微有些涼的手,才發覺是有些涼了,心裡不由的對趙柯兒的好感加深,她沒有想到她會這般細心,
「趙姑娘真是細心,大皇子你真是娶了一個好老婆!」
江北雁一邊稱讚趙柯兒一邊對著辛少江說著。
辛少江聽到她話,臉色微微有些變色,他雖然不知那個老婆是何物,但是這娶他還是明白的,他沒有想到她竟然對自己娶親,這般的不在意,心不由的痛了痛「」
趙柯兒聽到江北雁這樣說,嘴角不由的往上勾了勾,面露羞澀的把頭微微看向辛少江,想看他對娶自己是何反應,原本面露喜色的趙柯兒在看到辛少江臉上的寒意,臉色變的微微有些蒼白
氣氛因為江北雁的這個話題變的有些尷尬,神經大條的江北雁還沒有察覺到,還滿臉笑意的看著他們倆。
趙柯兒見氣氛有些尷尬,忙問江北雁這老婆是何種稱呼。
「夫人這老婆是何種說法,為何我從來沒有聽過啊?」
趙柯兒好奇的問著江北雁。
江北雁一聽到她們問這個,心裡不由的暗叫糟糕了!她都忘記自己跟她們不一樣,而且這古代也沒有老婆這個說法啊!這讓她如何解釋老婆這個詞啊!難道
「這,這老婆這個詞就跟夫人一樣,就是對自己另一半的稱呼。」
解釋完,她在心裡不由的暗暗誇讚自己聰明,這樣他們就會懂了。
趙柯兒他們聽到她的解釋微微有這皺眉。
「不知夫人從何處聽來的啊!為何我從來沒有聽過?」
「這,這民間夫妻間的稱呼,你們肯定不知,我從小在民間長大,所以這些詞彙,經過耳濡目染,我自然也就記在心裡了。」
說完這些,江北雁有些緊張的看著趙柯兒,就怕她在問出什麼她解釋不了問題,那可了糟糕了。
趙柯兒聽到她的解釋,心裡不由的暗暗鄙視,她不懂這個也是正常的,自己可是從小在錦衣玉食的環境裡長大,哪裡會聽到這般粗俗的詞彙,而她不過是一個鄉間的粗俗丫頭,也不過是掛著一個前朝公主的稱號,哪裡有自己這般高貴的身世,想到這趙柯兒之前心裡的陰鬱之氣,也得到了釋放。
「這般詞彙也是有趣,夫人真是見多識廣。」
趙柯兒看著她違心的稱讚道。
江北雁見趙柯兒不在問了,對她吐了吐舌頭,調皮的笑了笑。心裡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她真怕她在繼續問下去了,那後面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編下去了,
趙柯兒轉頭看了看辛少江,見他一直在偷偷摸摸的看江北雁,心裡有些不悅,只想快些帶辛少江離開這個地方,她看了看門外,見時候不早了,就對著江北雁說道∶「夫人這時候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夫人休息了,先告退了。」
趙柯兒話一說完,一旁的辛少江臉色微微有些變了,他本
江北雁聽到她這樣說,抬頭看了看窗外,見天色不早了,就對著趙柯兒道∶「那你們也快些回去吧!」
辛少江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同趙柯兒一起同江北雁道了別,就同趙柯兒一起離開了。
趙柯兒他們一走,原本熱鬧的房間一下子變的有些安靜,安靜的讓江北雁有些受不住,她想了想,起身才衣櫃裡拿出一件紅狐狸皮,做的大衣披在身上,就往門外走去。
她往何易關押阿娟的柴房的方向趕去。當初她把這件事交給何易處理的時候,提地交待了,不要傷害她的性命,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白蓮花的性質,但是她不想要傷害阿娟,雖然她差點把自己的孩子給搞掉了,但是她還是不願傷害她的性命,她覺得阿娟一定是受人指使,不然她也不會想要傷害她的孩子。
來到了柴房門口,柴房外有士兵,士兵一見到是江北雁,忙跪在地上行禮。
「參見將軍夫人!」
江北雁見士兵跪在地上,對自己行禮,眉頭微微緊皺,她知道這是他們的規矩,自己也不好破壞,就柔聲對著他們說著。
「都起來吧!這裡面關的可是阿娟?」
士兵見將軍夫人這般溫和,心裡不由的對她產生好感,聽到她問的,忙放緩聲音,生怕嚇壞了眼前這柔柔弱弱的將軍夫人。
「將軍夫人這裡面關的正是阿娟!」
聽到裡面的是阿娟,江北雁心裡一喜,她沒有想到她誤打誤撞,還真讓她找到了,她本來只是聽說阿娟被關在這個方向的某間屋子裡面,她就往這個方向走,沒有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讓她找到啦。
「那可以讓我進去看看她嗎?」
江北雁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的溫柔,對著士兵說著。
士兵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滿臉猶豫,這裡面關的雖然是一個小丫頭,但是這要是折騰起來,這將軍夫人有孕,可容不得半點閃失,
「這……」
士兵猶豫的停頓著,面色有些擔心的看著她的肚子。
江北雁見士兵盯著自己的肚子欲言又止的模樣,也知道他擔心什麼,一個阿娟對她來說,還不算什麼威脅,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沒事的我只是進去看看她,在問她點事,你要是不放心,就跟著我一起進去吧!」
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有人在一旁跟無人一旁,不也都一樣嗎?
士兵聽到她這樣說,低頭想了想,覺得可行,就拿出鑰匙把柴房門給打開了。
一打開了門,一股撲鼻而來的霉氣,讓江北雁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她最聞不到這霉氣的味道,這霉氣讓她想起小時候家裡因為貧窮買不起被子,一床被子一年四季都在用,遇到天氣不好的時候,被子就會產生霉氣,
見門打開了她站在門外抬頭放眼望去,一眼看去,就看到房間的裡面一半堆的都是木棍乾草這些柴火,除了這些柴火外,裡面什麼也沒有,阿就坐在柴火堆里,原本光鮮亮麗的阿娟,被見到這個場面,江北雁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她沒有想阿娟會這般悽慘,不由的心生憐憫。
阿娟在房門打開的第一時間,就看到江北雁,她不懂她為何要來看自己,難道是來看自己笑話,一一想到這,阿娟就有些坐不住了,從柴火堆里站起來,走到江北雁的面前,看著她開口道∶「你來這裡幹嘛!是要來看我的笑話嗎?現在看到我這般落魄滿意了吧!竟然滿意了就快點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
阿娟看著她惡狠狠的說著,語氣裡帶著一股嫉妒跟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