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有夏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點頭附和道:
「華清說的有道理,而且約在府里也不怕被別人說閒話,更不怕他敢再欺負我們,一舉兩得!」
裴雨桐擰起秀眉,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那個莫名其妙又暴力十足的傢伙。讀字閣 m.duzige.com
不過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便道:
「那好吧!就約在府里花園的涼亭裡頭見面吧!」
有夏點點頭,出去回信兒,華清則幫裴雨桐拿來紗帽戴上。
上次見面什麼也沒戴,是因為這裡是後院,裴雨桐以為不會有外男闖入才敢不遮臉的出門的。
這次可不一樣了。
她將自己全副武裝,確定不會讓對方看到一丁點她的臉之後,才帶著華清出門。
有夏先一步引著聶浥塵去了府中的花園,不一會兒,裴雨桐便也跟著到了。
不過她並未踏入涼亭之中,只是遠遠的站著,冷聲道:
「公子有什麼想說的話就說吧,說完之後你我二人再無任何瓜葛,從此以後,你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聶浥塵見她不進來,站起身來想要出去。
卻沒想到他一動,對方便立刻緊跟著倒退三四步。
那身上濃濃的排斥與戒備,隔著這麼遠聶浥塵都能感受的到。
他難得有心情調笑道:
「姑娘站的那麼遠,說話不累麼?」
裴雨桐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我怕離得近了,再次遭受無妄之災!」
欺負女人的男人,她可不敢隨意接近!
而且這種暴力型的男人,有了第一次動手就會有第二次。
當她傻麼?同樣的錯誤,她可不會犯兩次!
聶浥塵想起那天的事,也覺得自己當真過分了。
一來,對方跟那女人毫無干係,他根本就是遷怒。
二來,對一個無辜的女子出手,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他迅速收斂起臉上的調笑神色,肅容道:
「姑娘,我想約你出來,就是想好好向你解釋一下那天的事情的,咱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好不好?」
聽著對方放軟了聲音的溫聲軟語,裴雨桐卻毫不妥協,道:
「就這樣談吧!」
聶浥塵嘆了口氣,無奈道:
「姑娘,有些事情,不適合大聲宣揚的,算我求你,給我一次好好與你相談的機會,好嗎?」
如此屈尊降貴,算的上是呂渭小將軍的頭一次了。
對方如此放低身段,若是自己再回絕下去,倒是顯得蠻不講理了。
紗帽下的秀眉輕皺,裴雨桐懷疑的問道:
「你……你當真不會再對我動手了?」
聶浥塵苦笑一聲,道:
「我當真絕非那欺軟怕硬欺負婦孺之人,若是姑娘不信,再推打我一次便是,我現下重傷在身,哪怕只姑娘一人出手,也能輕鬆製得住我。」
這倒也是。
上次推他時便沒費什麼力氣就將他推了個四腳朝天,如今才過了沒幾日,他那傷處肯定還沒完全養好。
裴雨桐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帶著華清和有夏進了亭子。
此時剛剛如春,天氣微暖,陽光明媚。
花園裡頭的花兒們雖然還沒開放,但有暖陽撒照,在外頭倒也呆的住。
裴雨桐不想與他多做糾纏,剛剛坐下,便開門見山道:
「有什麼話就快說罷。」
聶浥塵卻讓小廝先將一樣東西放到了桌上,推到了她的面前,笑著道:
「那天看你手中捧著一碟點心,想必你是愛吃的,我便讓人出去去最好的點心鋪子裡買了些來,作為賠禮,萬望姑娘不嫌棄。」
裴雨桐瞧也沒瞧一眼那精緻的點心匣子,只讓有夏幫忙收了。
不管如何,對方到底是收了自己的賠禮,聶浥塵稍稍鬆了口氣,又斟酌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姑娘,那日我會推你,只是因為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來……那人可以說幾乎毀了我們整個呂渭,更害死我的親姐姐,我對她恨之入骨,因此一時失了理智,竟對一個無辜的女子動了手,實屬我的不該。」
這件事裴雨桐略有耳聞,畢竟聶浥塵就住在裴府里,有關於他和呂渭的事總是會被下人們提起議論。
只是,那是他的事,自己又並非是造成他姐姐與呂渭滅亡的罪魁禍首,卻被他遷怒了一把,因此,裴雨桐並未生出些不該有的同情心來。
她只道:
「冤有頭,債有主,誰欺負了你,害過你,你欺負回去、害回去就是了,以後切莫再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語氣里不知不覺便帶上了幾分教訓的意思,聶浥塵卻聽的乖乖點頭,不敢有任何異議。
頓了頓,他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日我下手沒個輕重,不知姑娘可有哪裡傷著?」
帶著紗帽的腦袋輕輕搖了搖,裴雨桐道:
「只是渾身痛了兩三日而已,並未有皮肉傷。」
聶浥塵心中愧意更甚。
其實他真不是什麼惡人,要不是美人惑君,美人禍國,害死他的姐姐,逼他投誠別國,他現如今還仍然是一個文武雙全、年少有為的少年將軍呢。
哪會像如今這般,身受重傷勉強才撿回了一條小命不說,更是一顆心被仇恨時時煎熬、折磨,痛失親人而覺人生無望?
聶浥塵誠懇的道:
「姑娘若是覺得不解氣,不如再來打我一頓吧,我絕不躲不閃也不還手,讓姑娘打個盡興,如何?」
有夏一聽,便在一旁開始摩拳擦掌。
當日的事現在想起,她還覺得心驚肉跳呢!
二小姐跟六小姐不一樣,是從未習過武的,這人受傷時都能將人推飛如此遠,若是這人當時並未受傷,那一擊之下,指不定會將她家小姐傷成何種樣子!
因此,有夏是做夢都想將此人狠扁一頓的。
裴雨桐卻是抬手一攔,道:
「罷了。」
她能聽出這少年話語中的誠懇和愧意,自己再做為難已是毫無意義。
裴雨桐道:
「公子可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有,我該回了。」
說罷,起身欲走。
聶浥塵一時想不出什麼話來挽留,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微微福了福身子,然後帶著兩個丫頭步下石階,頭也不回的漸漸遠去。
她是當真與那女人完全不同的。
那女人就算退下,也是要『不小心』遺落件什麼東西,引得呂渭國主正好找藉口再次將她喚回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