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裴文長卻是手一抬,指著一道正從木質的樓梯上匆匆往下走的人影,道:
「那位,好像是我六妹的手下啊,我有幸見過幾回,認得她,她怎的會出現在這裡?
莫非,我六妹也在這裡?」
「梟然也在?」
赤宣帝一聽,頓時更為高興,撫掌道:
「正好!不如將她也叫來,咱們一起喝一杯!」
朱虞廷與裴文長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皆是心照不宣的得逞笑意。讀爸爸 m.dubaba.cc
朱虞廷佯裝不耐的催促道:
「沒聽到我爹的話嗎?還不快去請裴小姐下來?」
「是!」
裴文長連忙小跑上前,攔住了小柔的去路。
誰知,小柔竟是直接拔劍相向,待兩人過了數十招後,小柔才假裝剛剛發現對方身份似的驚呼道:
「五少爺?!」
裴文長抓住小柔的一隻腕子,將人直接帶到了赤宣帝等人的面前,滿臉不悅的質問道:
「你家主子是怎麼教你的?怎的見人就動手?」
隨後又為小柔介紹了三人身份,小柔連忙跪地想要行禮,卻被朱虞廷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
朱虞廷道:
「在外行走,不便暴露身份,就不必行此大禮了。」
小柔點點頭,神情卻有些心不在焉,總是頻頻抬頭往樓上看去,目中似有不安與驚惶之色。
赤宣帝為帝多年,這點眼力自然是有的,立刻斂了表情,問道:
「你在看什麼?」
「啊?沒、沒什麼……」
小柔卻好似受到莫大驚嚇般,連臉色都白了一白,卻是矢口否認。
赤宣帝不動聲色的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又問道:
「你家小姐可在這座酒樓之中?」
小柔的腦袋立刻搖得像波浪鼓,連連否認道:
「沒有,沒有,我家主子不在……」
然說到最後,自己的語氣倒是先虛了下去。
裴文長滿面狐疑道:
「你不是六妹身邊的手下麼?若六妹不在這裡的話,你又來這裡做什麼?」
小柔忙道:
「我……我是一個人來這裡吃飯的。」
朱虞廷冷笑道:
「一個手下來這種酒樓吃飯?怕是一頓飯能花掉你幾個月的月錢吧?」
小柔咬緊下唇,訥訥不再言語。
一直沒有出聲的朱濂溪終於開口道:
「既然六小姐不在,咱們也就不要勉強了,放她走吧。」
放她走?那怎麼可能!
朱虞廷毫不理會朱濂溪的提議,只緊緊地盯著小柔,道:
「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瞞著我們?
若是不肯說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以欺君之罪來治你!」
小柔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單薄的身板簌簌的發起抖來,卻仍只是咬緊下唇,不肯交代。
赤宣帝早就看出小柔神色不對,如今再看她嚇成這副模樣,更是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他微沉了臉色,沉聲問道:
「是不是梟然出了什麼事了?」
小柔還想搖頭,卻聽朱虞廷疾言厲色的警告道:
「再敢隱瞞或撒謊,就直接將你拖出去處死!」
小柔動作一滯,再三猶豫之後,終於顫聲開口道:
「此、此事,奴婢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啊……
都是、都是主子吩咐奴婢去做的,奴婢……奴婢冤枉啊……」
說著,竟嚇得哭了起來。
赤宣帝冷聲問道:
「你主子讓你做什麼了?」
小柔用力的吞了吞口口水,看起來好似下一刻就要昏死過去般,顫顫巍巍道:
「主子……主子她讓我……讓我每隔一段時間就下來看看,看……有沒有什麼人在暗中跟蹤我們。」
若是沒做虧心之事,用得著讓手下如此勤快的下來查看麼?
赤宣帝對裴梟然一向信任有加。
可是,看這小丫頭的模樣,又並不似在作假。
莫非……梟然暗中在做什麼手腳並瞞著他?
不,不可能的,欽天監的人不是曾說,說梟然是給朱雀帶來福星之人,絕不會給朱雀帶來災禍麼?
但人……總歸是會變的。
尤其是當人手中有了權勢與錢財之後……
慾壑難填,食髓知味,難道,連那個孩子也難逃權力的深淵?
赤宣帝思量再三,終是站了起來,對小柔道:
「帶我去見你的主子!」
小柔做出一副因害怕而不敢違令的樣子,乖乖引著眾人往樓上走。
待走到一處屋門前,小柔停了下來,向眾人示意道:
「主子就……就在這裡了……」
裴文長上前推門,卻推不開,隨即讓幾人稍稍後退了些,自己則飛起一腳,將屋門直接踹了開來。
頓時,一股融融暖香撲面而來,屋內亦是菸絲渺渺,氛圍不知怎的,看上去竟有些曖丨昧。
赤宣帝微微蹙眉,朱濂溪也是臉色一沉。
雖說裴梟然已不是當年稚兒,如今已是二八年華。
可……她還未成親啊!
若與人做下苟且之事,於她名聲絕對是一大損傷!
這世道原本就對女子諸多苛刻,更何況她還需要常常領兵出去打仗,一旦名聲敗壞,使得軍心渙散,後果不堪設想。
赤宣帝站在門外,竟一時不知該不該就這般闖進去一探究竟。
他是打心眼裡喜愛這個孩子的,更愛賢愛才,並不想因此而失去自己的一條臂膀。
一旁的裴文長看到赤宣帝站在門外猶豫不決的模樣,心裡一時又是嫉妒又是快意。
嫉妒的是,裴梟然居然能讓堂堂一位君王因她而進退兩難,委實好大的本事!
不過,那又如何呢?
事情既已發展到了這一步,無論是他和小柔,還是三皇子殿下,都絕不會讓它半途而廢。
呵呵,裴梟然,你的好日子,可馬上就要到頭了!
果然,朱虞廷見赤宣帝並未抬步進門,便心思一轉,以退為進道:
「爹爹若是不想進的話,那咱們就不進了吧,說不定只是誤會一場呢?
裴小將軍如今位高權重,做事自然萬分謹慎,說不得,是咱們多慮了呢,呵呵~」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為裴梟然說話,實際上,卻是在提醒赤宣帝,如今裴梟然手中權勢大,一旦鬧出什麼么蛾子,便是會讓朱雀傷筋動骨的大事!
況且,若當真坦蕩磊落,做什麼需要如此謹慎?
分明就是包藏禍心、做賊心虛!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