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會水的下人有的是,讓他們去找就好了,幹嘛非要自己去送死呢?
這傢伙真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小命!
她可知道……
可知道如她在乎家人一般在乎她的人,在聽說她可能有危險時,有多擔憂,有多心急?
裴梟然還沒見過百里烈鳶發這麼大火時的模樣,對方敢對她動手,也屬實是第一次。大筆趣 www.dabiqu.com
不過聽到對方的質問,她竟莫名覺得有些心虛,輕咳了一聲後,才低聲道:
「我剛才是一條腿不小心抽筋了。」
大概是太過擔心裴君越的安危,又怕他是不是被人扔進了這湖水之中,急著想要去救。
結果極度的緊張與擔憂之下,一向水性極好的裴梟然,竟然在水中腿抽筋了。
這可不是小事,在學鳧水時,她就聽說過不少因為抽筋而溺亡的例子。
而她所在的位置又距離岸邊較遠,就算呼救怕是岸上的人也聽不到,無法之下,只得先鎮定下來,隨後一點點的想要自救。
幸而遇到了百里烈鳶,否則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游出湖中,爬上岸來。
「抽筋?我看看。」
一聽到對方不舒服,百里烈鳶顧不得再『教育』下去,立刻湊上前來,問道:
「哪條腿?」
裴梟然下意識的指了指左邊,隨即,就見百里烈鳶輕輕抬起她的左腿,幫她除去鞋子,然後用力的扳她的腳板。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也沒閒著,順著她的小腿不停的往下順揉。
很快,那陣陣抽痛便消散了開去,過度緊張的神經也隨之舒緩了不少。
看著對方那相當『專業』的手法,裴梟然不由驚訝道:
「殿下您會的東西,還真不少。」
猶記得曾經在一次遇襲受傷時,就是百里烈鳶去幫她找回的藥草。
百里烈鳶瞪了她一眼,道:
「還不都是托你的福!」
自從看著重傷在身的裴梟然倒在他的懷裡,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在一旁看著她的痛苦模樣時,百里烈鳶就暗下決心,一定要苦學醫術,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所以,分別以後,離王殿下一邊緊鑼密鼓的籌劃著復仇之事,一邊挑燈夜戰,苦讀醫書。
除此之外,還重金聘請了好幾位大殷有名的大夫教習醫術,陶大夫自然也在其中。
雖然陶大夫的人品有些問題,不過醫術倒是可圈可點,百里烈鳶自她那兒學到了不少東西。
只是,陶大夫以為他是為百里余念而學,再加上對他懷著些旁的心思,這才傾囊相授。
若是被她知曉,離王殿下之所以會如此勤加學醫,完全是為了裴梟然時,怕是打死她都不會教百里烈鳶半點東西。
裴梟然卻並不知道此事,有些不明白百里烈鳶的意思,好奇的反問道:
「托我的福?離王殿下此話何意?」
「沒……沒什麼。」
偷偷為對方習得一身醫術,臨到對方問起時,離王殿下卻突然害羞了起來,不肯說了。
裴梟然也未再追問下去,因為她並非那喜歡刨根問底之人。
只是看著耐心的為她一遍一遍輕揉慢壓之人,眼神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明明平時是那樣一個自戀、臭美之人,此時為了救治她,卻連自己發間的雜草、袍角的污泥都全然不顧。
心頭莫名就是一軟。
前世之事她始終無法釋懷。
可是……這一次,若不是百里烈鳶及時發現她在水中抽筋,怕是她很難憑藉一己之力爬上岸去,性命危矣。
他曾害的自己身敗名裂,命喪黃泉。
可也救了自己,還待自己如此之好,每每都會毫不猶豫的放下王爺的架子,為她『當牛做馬』而毫無怨言。
裴梟然閉上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
算了……
她又不是如裴花玉、裴淑麗那般,會恩將仇報之人。
哪怕眼前之人曾害過她,她也無法對一個對自己有恩的人下狠手。
既如此,那就算了吧。
她不會再找他尋仇,也不會與他再有任何糾纏。
以後橋歸橋、路歸路,雖然不會再復仇,卻是連朋友,都不會同他做了。
裴梟然忽然將腿收起,站起身來,客氣的朝著百里烈鳶俯身下拜,道:
「我已經好多了,多謝離王殿下。」
說完,穿好鞋子,轉身就朝著人多的那邊岸邊走去。
百里烈鳶愣了愣,待反應過來之時,對方已經走出了好一段距離。
他微微蹙眉,總覺得裴梟然待他的態度愈發冷淡。
不過卻並未氣餒,因為他堅信,只要他拿出一片真心,哪怕對方是鐵石心腸,他也能將對方的那顆心給焐熱了!
見那小刺蝟並未再貿貿然下水尋人,百里烈鳶稍稍鬆了口氣,這才想起整理自己的儀容,隨即也跟著她走了過去。
下水的人紛紛上岸,可是每個人都是一無所獲。
裴潤之怕自家愛妻想不開,自上岸後便一直陪在姬雪瑩的身邊,只讓手下四散尋找。
姬雪瑩則抱著裴君越的那隻鞋子,一遍又一遍呼喊著自家兒子的名字,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回應。
百里烈鳶走過去的時候,就見裴梟然正在安慰她的大哥與大嫂,朱雀的大皇子殿下則站在一旁,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了裴梟然的肩頭。
這一次,百里烈鳶倒是沒有吃醋。
因為若不是他身上的衣服濕著,他也想這麼做,免得那隻只顧著自己家人,不顧自己的小刺蝟不慎著涼。
其實,喜歡一個人並不僅僅是獨占,有時候,看著她平安無事,自己便已心滿意足。
剛從湖裡爬出來的秦觀等手下來到百里烈鳶的身邊,正準備喚自家主子去馬車上換衣服,已經有人搶先了他們一步,捧著乾淨的布巾和衣物,來到了百里烈鳶的面前,溫柔似水的開口道:
「殿下,您快隨我們去客房換下濕衣、擦乾頭髮吧,免得受了風寒,倒是我們招待不周了。」
「是呀是呀,都怪那孩子貪玩,連累的殿下也跟著遭罪。」
裴淑麗撇撇嘴,明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好似屬於她的東西沒經過她的同意,便被人拿去用了似的。
「貪玩?」
收回視線,百里烈鳶的眸光瞬間沉冷下來,有些不耐的看向這雙總是陰魂不散的姐妹,反問道:
「你怎知是貪玩?」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