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沒想到,桑蠶姐姐回來告訴我,她並沒有找到。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我以為自己是遺落在了它處,這才作罷的……
沒想到,就這麼一件小事,竟是讓淑麗妹妹給誤會了……」
她以拳擊掌,一副極為扼腕之色。
朱濂溪卻露出了幾分譏諷之色,道:
「她生病,你帶禮物去看她,她卻拿著你送的禮物,來告你的狀。
此為忘恩負義。
你派人去找,她卻故意將東西藏起來,不讓你找到。
此為咎由自取。
所以,你就不要再自責了,這一切根本就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誰也怨不得。」
頓了頓,朱濂溪又道:
「真正的姐妹不是看血緣,而是看她做了什麼。
哪怕當真找到了你與誰私通的證據,身為姐妹,她應該做的是包庇。
而不是迫不及待的將你賣了。」
朱濂溪輕嘆了口氣,十分無奈道:
「梟然,你就是太重感情了。」
裴梟然看著他。
朱濂溪還以為自己這番口苦婆心的教導,能夠讓裴梟然幡然醒悟。
誰知,過了一會兒,對方竟是忽然開口道:
「也許,淑麗妹妹並沒有陛下想像的那麼壞……」
隨即又十分感傷道:
「花玉妹妹還約了我過幾日一起出宮去玩呢,這下倒好,怕是玩不成了……」
朱濂溪沒好氣道:
「朕不是說了,讓你離她們遠點嗎?你以為朕是在害你?」
這個傢伙平日裡明明精明能幹的很,怎麼一遇到感情的事,就愚鈍的這麼可怕呢?
朱濂溪險些被裴梟然的『頑固』給氣出內傷來。
這傢伙,活了兩輩子都沒活明白,真是……
裴梟然十分不服氣道:
「憑什麼要我離她們遠點?她們可是我的親姐妹,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
朱濂溪冷哼一聲,道:
「親姐妹又如何?從小一起長大又如何?
到最後,她們還不是……!」
說到一半,朱濂溪忽然警覺的停了下來。
隨即掩飾似的擺擺手,道:
「朕不與你多說廢話,無論如何,你必須聽朕的,這是命令!」
裴梟然鏗鏘有力的回道:
「就不!」
「你!」
眼看著裴梟然氣呼呼的轉身就要走,想起那對姐妹花的惡毒以及趙氏的心機深沉,朱濂溪一下子站了起來,道:
「你給朕站住!」
裴梟然聽而不聞,繼續往外走。
如此囂張,如此狂妄,如此違背聖令,天下估計也就只有裴梟然一人敢了。
朱濂溪咬咬牙,又吼道:
「朕有重要的事要與你說!」
裴梟然眸色一動,假裝十分不情願的停了下來,回頭不耐煩道:
「我們姐妹之間的事,就不勞陛下費心了!」
朱濂溪被她氣笑。
隨即又緩和了口氣,道:
「那你可知道,你的好姐妹,曾經……都對你做過什麼嗎?」
「什麼?」
裴梟然露出困惑的神色。
朱濂溪沖她招招手,道:
「回來,朕與你細說。」
裴梟然眯起眼睛,充滿懷疑道:
「陛下……該不會是想要騙我吧?以此來破壞我們的姐妹之情?」
朱濂溪:
「……」
朱濂溪也不跟她多言語了,直接走了過來,生拉硬拽的將她拖了回去。
一旁的沈廉見狀,識趣的悄悄退了出去。
帝後二人打情罵俏,他可不想留在這裡當壁畫。
待終於將裴梟然按在椅子上坐好之後,朱濂溪才在她的對面坐下。
但是,看了她良久,卻不知從何說起。
裴梟然一開始還很有耐心的等他開口,但等了許久,發現他還是不說話之後,終於忍不住的一拍桌子,道:
「陛下,您到底想說什麼呀?莫不是在耍著梟然玩嗎?」
看著裴梟然那張因不耐煩而微微皺起的像只小包子似的臉,朱濂溪忍不住笑了起來。
然而畫面一轉,眼前的那張臉忽然變得扭曲起來,兩隻圓圓的眼睛也充滿痛苦的緊閉著……
兩行血淚緩緩流下……
凌亂的長髮,布滿血污的衣衫……
朱濂溪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俊美的臉上。
他知道,有些事,是非說不可了。
因為趙氏與裴花玉不死,他的噩夢,就永遠都不會結束!
可是說了的話……
不就讓梟然知道了,曾經的自己,也是害死過她的人之一?
萬一因此她變得疏遠自己,自己該怎麼辦?
他是絕對不想失去裴梟然的……
不,不是不想,是不能!
朱濂溪又開始變得猶疑起來。
裴梟然將他的糾結看在眼裡,十分善解人意的道:
「陛下,有什麼話您就說罷。
咱們是夫妻,本就應該坦誠相待的。
梟然從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您,難道,您想瞞著梟然嗎?
若是害怕說出的事會惹梟然不開心……
那就請陛下放心,無論陛下說的是什麼,梟然保證,都不會生陛下的氣的!」
裴梟然豎起三指,一臉認真。
看著她明澈如水、裡面盈滿了自己倒影的眸子。
朱濂溪的顧慮,一下子便變淡了許多。
其實……就算說出來之後,她恨自己,又如何呢?
只要她好好的活著,自己就總能用自己的真情與真心,再次讓她喜歡上自己的。
朱濂溪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茶水微涼,更顯苦澀。
他緩緩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有的人,是會保有前世的記憶的……」
朱濂溪一一將前世發生的事說給裴梟然聽。
說了他如何糊塗,聽信了裴花玉姐妹倆編織的證據與謊言。
說他如何殘忍,竟將自己的髮妻送入法場。
說他如何自作自受,最終死於一處無人知曉的山野荒村,既不知道兇手是誰,又無人再為他收屍……
他說了約莫一個時辰,卻隻字未提裴梟然的家人,也同樣是他下令殺害的。
他深知裴梟然的哥哥嫂嫂以及侄子們對她的重要性。
更知道,一旦他說了,那麼,無論裴梟然有多愛他,都不會原諒他的。
然而,自以為什麼都知道的皇帝陛下,卻唯獨不知道——
其實,他不說的那些事,裴梟然也早就已經知道了。
聽著他避重就輕的講述,裴梟然的心中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敢做不敢當,真是愧對了『男人』二字。
心裡對這個人瞧之不起。
不過面上,裴梟然還是裝作認真聆聽的模樣,直到對方說完最後一個字為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