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離開封家後,封立昕並沒有再次跟雪落相見。
一來是因為結婚證被封行朗鎖進了保險柜,缺乏最重要的證明跟雪落把這一切解釋清楚還有就是源於封立昕的自卑心理。他著實不想以殘毀的面目示於雪落。
雪落當然是難過的。可她更是無奈的。
早餐封立昕吃得不多,安嬸一直唉聲嘆氣著。從安嬸口中得知,好像昨天大少爺和二少爺又吵過架了。
封行朗是踩著晨曦回到封家的。似乎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將臂膀里的西服徑直丟在了沙發上,燥意的用手扯著頸脖上的領帶。
雪落一眼就看到封行朗白色襯衣上的血污。大部分已經乾涸在了襯衣上,變成了黑褐色。有少數地方還是鮮紅的,應該是剛剛流出來不久。
男人受傷了?雪落本能的上前想關切封行朗的傷情可在邁腿的那一瞬間,就逼迫著息冷靜下來。
林雪落啊林雪落,你不能在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了!你必須跟他劃清界限,保持一個嫂子和小叔子應該有的距離。不能再越雷池一步了!命愛過的女人。
「那她一天不吃不喝,會不會死啊?」葉時年不確定的問。
「她死了,你也別活了!」封行朗厲斥一聲。
吧嗒一聲,手機被無辜的丟在了餐桌上。封行朗一張俊逸的臉龐陰沉得有些駭人。
微頓片刻,封行朗快速的喝光碗裡的粥,健步離開。
目送著封行朗挺拔的背影,雪落一顆悸動的心才慢慢的得以平復。
「太太,怎麼二少爺又走了?我剛給他做好燴麵了。」看到封行朗離開,安嬸長長的嘆息一聲。
看到雪落的粥碗被封行朗拿去喝光了,安嬸轉身朝廚房走去,「太太,我給你重新拿個碗再舔點兒粥吧。」
「不用重新拿了,我用這個碗就好。」雪落拿過身旁封行朗剛剛喝光粥的碗,重新往裡面添上了小半碗粥繼續喝著。
雪落沒有潔癖,當然不會嫌棄封行朗喝過的碗。只是……只是總覺得有那麼點兒說不出的心慌。
gk集團的地下倉庫里,藍悠悠嬌弱的躺在一張簡易的板床上。
年青的女人,向來美好。不僅僅賞心悅目,而且還我見猶憐。
「朗哥,醫生剛剛給她檢查過,還打了一針!說明天再不張口吃東西,就能輸營養液了。」
葉時年是憐香惜玉的。更何況藍悠悠還是個美麗得不可多得的女人。
「那就給她輸營養液!只要她死不掉就行!」封行朗冷哼一聲。
「朗哥,這丫頭嘴巴硬得很,估計她是鐵了心的不想說。來硬的不行,要不我們試試看來軟的吧?」葉時年提議道。
「來軟的?怎麼個軟法兒?哭著求她?」封行朗嗤聲冷哼。
「看得出,她……她挺喜歡你的。你對她好點兒……」葉時年實在不忍心看到如此天真爛漫的小姑娘被封行朗暴戾的威逼。
藍悠悠白皙如凝脂的曲線,宛如驚世駭俗的美女蛇,撩起更多的春景,毫不保留的將自己呈現在封行朗和葉時年的面前。
只是女人身上被鐵鏈勒出的血痕,著實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你竟然讓我對她好點兒?你明明知道這個女人四個多月前,剛剛設下美人計殘害了我大哥封立昕!你竟然讓我對她好點兒?」封行朗隱忍的低嘶。
葉時年沉默了。他不知道怎麼去勸服封行朗,只是覺得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用這麼大的刑責,實在是於心不忍。
「以後像這種不肯吃飯的小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她實在不肯吃,就直接胃灌!只要死不了就行!等她醒了再通知我!」封行朗盯視了板庥上的藍悠悠一眼,冷情的轉身離開。
封家。
封行朗據窗而立。修長挺拔的身姿,整個人站得如標槍一樣的筆直!骨節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煙,規律的送至唇邊吸吞著。煙霧繚繞中的側臉,染著淡淡的憂鬱之色。
「太太,二少爺晚餐吃喝了半碗粥,你把這個燴麵端過去給他吃吧。」安嬸將做好的意式燴麵端給雪落,示意她端送給窗前的封行朗。
「他餓了自然會自己吃!」
雪落淡應一聲,沒接過安嬸手中的燴麵盤子,更別說端送去給封行朗了。
冷情的轉過身,雪落朝樓下的客房走去。
在轉身的那瞬間,雪落的心是疼的。
她有些茫然自己在封家究竟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她想到了跟封立昕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