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東蹲下身子,就想要去拆女人腳上的紗布,女人有些畏懼的縮了縮。
&怕,我是醫生,我幫你看看。」
女人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說道:「俺,俺沒錢……」
王大東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放心吧,我不收你錢。」
聽王大東說不要錢,女人才同意讓他拆紗布。
王大東將已經發黑的紗布給拆了下來,頓時一股更濃烈的惡臭散發開來,讓許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
只見,女人整個腳的腳掌都沒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腳踝,傷口位置,已經發黑,大部分的肉都已經腐爛。
王大東一點兒也不覺得髒,一隻手握著女人的腳,對著女人說道,「你偏過頭去別看。」
女人聽話的偏過頭去。
王大東在女人腳上點了幾下,封住穴道,然後拿出一把匕首,用鋒利的刀刃將女人腳上的爛肉全都剮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王大東偏頭看向林蕭,問道:「林蕭,你應該帶了醫用紗布吧?」
林蕭點了點頭,早就被這一幕嚇得臉色發白,指著行李架上的一個箱子,說道:「就在箱子裡。」
王大東的舉動,讓龍秋雨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之色,起身從箱子裡拿出紗布和消毒液,也蹲下身來,替女人的傷口消毒,然後進行包紮。
&謝你們。」女人感激無比,眼裡有晶瑩的淚水閃爍。
將腐肉包裹起來扔掉,那些難聞的味道總算沒有那麼濃烈了。
&的腳暫時沒事了,不過千萬不要沾水,要記得換紗布。」王大東也知道女人肯定沒錢去醫院,又拿了一些消毒液和紗布交給女人。
許多人都向王大東和龍秋雨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從王大東和龍秋雨的穿著來看,這兩人絕對不是農民,卻能不怕髒,不怕臭,替女人包紮傷口。
主要是,王大東這麼做,讓車廂里的味道好聞了不少。
&票了查票了,都把車票拿出來。」剛剛處理好女人的事,一陣有些不耐煩的聲音突然從過道傳來。
聲音很不友好,不像是在對待旅客,而是對待犯人。
也沒辦法,這破車,如果不是經常有人逃票,估計連列車員都懶得配吧。而且被分配到這破車上來服務,列車員肯定心裡一肚子火,哪能還有好臉色呢。
本以為,這幾十塊錢一張的火車票,應該不會有人逃票才對,卻沒想到,列車員一番查下來,還真有人逃票。
那些逃票的人,自然是毫不客氣的被罵了一頓,要麼補票,要麼就負責打掃列車裡的衛生。
很快,列車員就查到了王大東這裡,看到列車員,女人下意識的就有些畏懼。
王大東眾人拿出車票,交給了長著麻子的女列車員。
看了王大東的車票,麻子列車員冷冷的說:「你自己有座位幹嘛讓給別人。」
&腿不方便。」王大東回答道。
麻子列車員將票還給王大東,瞄了一眼坐在王大東座位的女人,有些厭惡的說:「查票!把票拿出來!」
女人顫顫巍巍的從洗的發白的破牛仔褲里掏出一張車票遞了過去。
&是兒童票,你應該買成人票。」看完票後,列車員臉色一沉。
&我是殘疾人,我就買了這張票。」女人艱難的動了動斷腿,說道。
&有殘疾證嗎?」麻子列車員根本沒去看女人的斷腿,冷漠的問道,就像是在審問犯人。
&我沒有,買票的時候,人家就問我要殘疾證,我一個外地人,哪裡去辦殘疾證,就買了一張和殘疾平一樣價錢的兒童票。」女人咬著牙道。
&不行,趕緊去補票!」
&求你了,我是殘疾人。」
&疾人得有殘疾證,你沒有殘疾證,就得買全票,我只認證不認人!」麻子列車員十分冷漠。
這時候,列車長過來了,麻子列車員將事情說了一遍。列車長看也沒看就說了句,沒有證就不能上車,必須要補票。
女人顫抖的說:「我沒有錢,這票還是工友們湊的,自從腳被機器砸斷以後,老闆就把我攆走了,一分錢都沒給我。」
麻子列車員眉頭皺了皺,說:「這樣吧,不行就讓他去洗廁所吧,這些人也真是的,上廁所都不沖的!」
王大東臉色里立刻就變得十分難看,沉著臉道:「人家腿都斷了,還不是殘疾人?」
&我眼裡,沒有殘疾證就不是殘疾人。」列車長冷冷的看了王大東一眼,「你這麼好的心,乾脆就將她的票補了算了。」
其實別說補一張火車票,就算是補一張去月球的票王大東也補得起,當然,前提是得有到月球的票才行。可王大東忍不下這口氣。這列車員和列車長也太過分了,對待殘疾人還這樣。於是冷笑著問列車長:「你是男人嗎?」
列車長想也沒想的說道:「我當然是男人。」
&你有男人證嗎?」王大東又問。
&沒有男人證,但我是男人。」
王大東搖了搖頭,說:「你沒有男人證,怎麼證明你是男人?我只看證不看人。」
麻子列車員過來幫腔,王大東眯著眼睛笑問:「你是人嗎?」
麻子列車員大怒:「你怎麼這樣說話?我不是人是什麼?」
&有人證嗎?你沒有人證?怎麼證明你是人?」王大東戲謔笑道。
列車員也頓時啞口無言。
列車裡傳出了一陣鬨笑聲,女人眼裡全是淚水,不知道是感激,屈辱,還是什麼……
&的票我幫她補!」
旅客們被王大東的舉動感染了,一個個都掏出錢來,要替女人補票。
補完票,列車員和列車長落荒而逃,一直到終點也沒再來查票,估計沒臉見人了。
林蕭也勉強適應了列車裡的環境,不再像開始那樣悲催了,至少可以生活自理了。
&去打點開水。」林蕭拿著杯子去打開水了。
林蕭正微微弓著身子在接開水,突然感覺有人在自己屁。股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