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姬如霜,泰斯拉雖然不敢說完全了解,但也是相當了解了。
這個女人看似總在有意間無意間的透露出魅惑之意,仿佛能對任何男人放電,可實際上,這個女人的骨子裡還是有著相當強烈的傲氣。
或許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也會跟你上。床,但她打心底的,對男人不屑一顧。
就像是叱雲北,好歹也是一個國家的將軍,雖然是個小國家,可那也是統帥千軍萬馬的存在。
然而,在她面前,卻像是條哈巴狗一樣任她擺布。
恐怕,直到現在,叱雲北都還沒真正的碰過姬如霜吧。
就算是面對他,都沒有顯現出任何怯弱,隱隱中還透露著強勢,可此時此刻,卻展對眼前的男人表現出了難以掩飾的恐懼。
這個男人,當真有那麼可怕?
能比他這個能夠動用米國最先進武器的將軍相比?
泰斯拉雖然不相信,可眼前的這一幕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為了得到王大東的原諒,這個傲慢的女人,竟然拿匕首自殘!
姬如霜一次次的將匕首從自己的身體裡拔出來,然後再紮下去,每一刀,都沒有絲毫留情。
仿佛她並不是在扎自己,而是在扎自己的仇人一般。
就連泰斯拉,都看的有些心疼了。
這得多疼啊。
從姬如霜大汗淋漓的額頭以及不斷顫抖的嬌軀就可以看出來,此時姬如霜也肯定不好受。
怎麼可能好受?
那可是三寸長的不鏽鋼水果刀,偏偏它又不是特別鋒利,姬如霜想要完全將其扎進自己的身體裡,還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但這就更疼了。
可對面的那個男人,表情依舊平靜的如同一潭湖水。
仿佛沒有看見姬如霜的痛苦一樣。
難道,他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
泰斯拉額頭也開始冒汗。
他發現,他還是小看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心智之堅定,似乎遠超他的想像。
此時,姬如霜已經捅了自己足足數十刀,每一刀都是齊沒入柄,哪種感覺到底有多疼,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鮮血滴答滴答的滴落在飛機的地毯上。
可王大東不喊停,她就不敢停。
這時候的痛苦,可是能救她的命。
要是換做其他男人,她或許並不相信對方會捨得殺她,可這個男人不一樣。
這可是見識過皇妃級妖姬的男人啊。
雖然姬如霜對自己很自信,在如今的藍色妖姬里,她也算是比較高級的存在了,可她知道,她與皇妃級妖姬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見識最頂級的妖姬之後,她這種頂級妖姬,已然和土雞瓦狗沒有太大的區別。
姬如霜眼裡的淚水卻是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疼,又或許是因為委屈。
因為,自從她出道,只要是男人,對她都是絕對的服從,就算是那些頂級人物,在她面前,也是沒有絲毫脾氣,寵她都來不及。
可這個男人,似乎絲毫不在乎自己。
原本的寵兒,現在卻變得一文不值,又怎麼會不委屈呢。
姬如霜看著王大東冷漠的表情,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緩緩的將匕首從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在下手的腿里拔了出來,然後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泰斯拉神色大變。
這女人難道瘋了?
難道這個男人就那麼讓她恐懼?讓她竟然想要自殺?
泰斯拉當然不會知道,他眼前這個男人,曾經闖入過藍色妖姬總部,面對無數的絕色妖姬,卻是絲毫不留情。
殺妖姬,如屠狗!
那一夜,有許多妖姬仗著自己魅惑男人的本事想要魅惑王大東,卻毫無例外的,被扭斷了脖子。
無數妖姬慘死的慘狀姬如霜沒有親眼目睹過。
但她能想像到那一夜的慘烈。
那是一個喋血的夜晚,無數妖姬的鮮血,染紅了大地。
這樣一個殘酷冷血的男人,她又如何不怕?如何不畏懼?
如果今天她不能讓王大東滿意,或許她不僅僅要死,而且會死的無比悽慘。
姬如霜抬起了頭,目光落到了王大東的臉上,似乎想要從王大東臉上看到絲毫的憐憫之色。
只要王大東露出一絲一毫的憐憫之色,她今天,或許還能逃過一劫。
可她並沒有看見。
王大東的眼眸深邃如星空。
看著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塊磚,一片瓦。
姬如霜啊姬如霜,你還真是可悲,你竟然還妄圖征服這樣的男人
就這樣,姬如霜握著水果刀的雙手開始緩緩用力。
水果刀刺穿了她的衣服,刺進了她的肉。體,然後一點點的深入。
如果水果刀真的扎了進去,那麼一代傾世妖姬,將會就此香消玉殞。
「王先生,可否放過姬如霜一馬。」泰斯拉終於沉不住氣來。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救姬如霜一命。
或許,是不想看到她死吧。
打心底的,泰斯拉其實還是很想征服這一位美艷的妖姬的。
只是他知道,當他真的征服看姬如霜之後,或許代表著他被姬如霜征服。
這是個讓男人既愛又恨的女人。
愛她的美貌,愛她嫵媚,愛她的一娉一笑。
恨的是,這個女人的世界裡,根本沒有愛情。
一個從進入組織就被培養著征服男人來完成任務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有愛情。
敢去愛一名妖姬,絕對需要莫大的勇氣。
水果刀越來越深入,姬如霜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既然將軍開口了,那就算了吧。」終於,對面那個如同冷血惡魔的男人開口了。
姬如霜終於鬆了口氣,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座椅上,汗水,已經濕透了她的身體。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水果刀的刀尖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心臟。
如果再晚上一秒,她的心臟就要被刺穿了。
只是她有些意外的是,泰斯拉竟然會為她求情。
王大東緩緩站了起來,然後向著飛機外走去。
看到王大東離去,泰斯拉和姬如霜竟然都是感覺到一陣強烈的輕鬆,仿佛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塊大石頭被挪開了一樣。
然而,已經快要走出飛機的王大東突然回過頭來,目光冷冷的瞄向了姬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