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購買不足50的48小時後可見。不過就是遠遠的看到了那許祿一面而到現在她已經甚至完不記得他的模樣,若再久些便是連姓甚名誰也不記得了。
所以她就輕描淡寫的說:看看再說吧。
看看再說,反正看著看著也就不會再有之後了。
她感覺自己就這樣過下去挺好。
「小姐。」綠蘿進來的時候寧瓷差點又睡著了她坐在窗邊揉了揉眼睛轉身看向綠蘿。
綠蘿上前來一步。
「前幾日,安公子外出打獵獵了一隻白狐。」
那日拿到狐裘的時候寧瓷就有些疑惑,自從她出事之後,舒姒便不常來這忽然來看她還巴巴送來這狐裘。
任誰都會覺得不正常的。
大概是寧瓷她當真活得有些無聊了,於是就派人去查了查這狐裘的來歷。
原來是他安復臨。
「既然是他的東西,我就更不想要了還回去吧。」
寧瓷有些頭疼。
綠蘿倒也是為難。
這三年安公子明里暗裡的使了很多法子給小姐送東西過來只是小姐不收每回曉得了還都要退回去。
但是安府不肯收被退回來的東西。
說起來那安公子也真是痴情,喜歡了小姐許多年,終於向皇上請到旨意,得娶小姐為妻,可是在成婚前夕,小姐卻失蹤了。
小姐再回來已經是一年後,安公子說,無論發生了什麼,他都願意娶她,只是小姐,不願意嫁了。
這三年來他都一直沒放棄。
寧瓷抬頭往窗外看,透過干禿的樹枝望向那邊,有隱隱的陽光,乾淨透亮,也似乎是溫暖的。
她忽然就想起了兩日前在軍營里遇見的那個孩子,毫無預兆的,那張笑臉就闖進了她的腦海里。
她很久都沒有這樣主動的想起一個人了。
「綠蘿,備馬車。」
......
寧淮和許祿從營帳里走出來。
「我說過了皇上很看重這件事,不容許出半分差錯。」寧淮眉頭緊鎖,愁容滿面,轉頭看向許祿,聲音厲然,問道:「怎麼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
「我已經在查了,所幸到目前為止,摻了雜質的兵器還不多,重新鍛造,尚能補救。」
許祿沉聲回答,邊說著話,心也是在隱隱發顫。
許祿這幾天也是心不在焉的,才會忽略了兵器那邊的事。
因著那日寧小姐來過之後,便沒了後話,寧淮也是半點沒提起,他一門心思的想著這回事去了,難免疏忽。
「離皇上給的時間,只剩一個月了。」
寧淮這句,是警告。
他一直很看重許祿,把事情交給他,也相信他能夠辦好,甚至是沒有半點兒懷疑的。
可是這一回,若不是他無意發現,怕是摻了雜質的兵器要越積越多,那便是再難挽回了。
「我知道,我馬上去處理。」許祿朝著寧淮點點頭,然後轉身,就朝著打鐵的棚子那邊走去。
兵器出了問題的事,這些打鐵的鐵匠們大概也都曉得一些,聽人說,當時大將軍曉得了這回事,大發雷霆,連許將軍都免不得的挨了一頓批。
他們這些下面做事的人,自然更加瑟瑟發抖了。
惹惱了大將軍,那可才真是要命的大事。
「這可是給虎嘯軍用的兵器,樣樣都要求最好,連皇上都看重,這齣了事,肯定要拉替死鬼的。」
瞧著前邊李工頭正低著頭和許將軍解釋什麼,幾個鐵匠休息的當頭湊在一起就難免竊竊私語,看著那彎腰哈背的李立
接下來怕是不得平靜了。
果然。
「你們一個兩個的湊在這兒說什麼呢?不用幹活?」李立走過來,吼了一聲,四處看了一眼之後,將目光停在了蕭青山身上。
「你跟我過來,許將軍有話要問。」
彼時蕭青山正提著錘子站在火爐旁邊,雖是在冬日裡,但是衣裳卻被汗給浸濕透了,汗液滴下去,融進火爐里,還在滋滋的直響。
他聽見這話,也沒說什麼,只是放下錘子,跟著李立走了過去。
許祿的臉色十分不好,冷著一張臉,雙拳緊握,青筋暴露,顯然就是憤怒的前兆。
「你是三天前來的這兒?」許祿的沉著聲音問,目光凝在他身上,像是在探查著什麼。
蕭青山一頓,點頭道:「是。」
「這批兵器算起來,正好是從三日前開始出問題,鍛造不純,入了雜質,說到底就是鐵匠的錯。」
從那日第一眼見到蕭青山起,許祿就覺得看他很不舒服,這一回出了事,扯到蕭青山頭上,他下意識里已經覺得,就是他蕭青山的錯。
這批鐵匠都是經過了嚴格審查的,唯有這蕭青山,是後來之人,或許手藝壓根不行,只是因為疏忽,才放了他進來。
「這......可是出自你之手?」許祿從旁邊拿了一把長矛出來,手腕一轉,將長矛立在了蕭青山面前。
這長矛就是那批廢兵器中的一樣。
蕭青山上前一步,抬手,指尖觸在上面,凝著目光,倒是看得仔細。
片刻後,他搖頭,十分肯定的回答道:「不是。」
雖說他之前從未乾過鐵匠的活,但是他力道大,在他手下經了千錘百鍊,是絕對沒有馬虎的,不可能出現這樣摻了雜質的長矛。
「你還不承認?」許祿眯了眸子,話語間已經越發冷冽,道:「我已經一一排查過了,你剛來,手藝不精,身上有最大的嫌疑,竟還敢說不是?」
「將軍,這確確實實不是我鍛造的,而且就算我有嫌疑,這捉賊拿髒,您得有證據才行。」
蕭青山垂著眼,已經在努力的壓制他身上的戾氣了,知道自己不能把事情鬧大,所是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收了鋒芒。
是懇切而沉重的。
許祿唇角彎起,有笑意隨之起來的時候,他一把提起長矛,橫掃過去,重重打在了蕭青山的背上。
悶悶的一聲響,倒是把旁邊的李立都嚇了一跳。
許將軍這是實打實的力道啊......
「證據?」許祿看著人,見他仍直直的站著,便是一腳又踢了上去,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說你是,你就是!」
......
馬車停在了軍營前頭。
寧瓷攏緊了披風,掀開車簾便是要下來,綠蘿在旁邊,伸手將人扶著。
這三年來,小姐主動說要出門的次數實在是少之又少,綠蘿以為,這天氣她會更願意去園子裡走走,看看花,卻沒想到,來了這城郊軍營。
寧瓷說,野生野長的花兒,比園子裡精心養著的要更好看些。
「小姐,這兒恐怕......是進不去吧。」
軍營不准女人入內,而且這就算是小姐能進,那她也進不了啊。
只是若就讓小姐一個人進去,卻倒也是放心不下的。
「我就去旁邊林子走走,那邊有梅花,我想去看看。」
她想,她就過去看一眼,看看那兒還有沒有人在,若是沒有,她便回來。
說著,寧瓷就已經抬腿往前。
卻是還未走到大門口,就有一個身影突然躥了出來,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跟前,滿是驚喜的「啊」了一聲。
「小姐,您怎麼一個人在這?是來找將軍的嗎?」順貴兒恰巧從外頭回來,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看見寧瓷,到跟前就嚷了起來。
雖然她帶了錐帽,但是這般氣質出塵的人,又出現在這兒,除了寧小姐,還能有誰?
「將軍現在正為兵器的事情發愁生氣呢,您來的話,大概他也能稍微消消氣。」順貴兒亮著一口大白牙,呵呵的笑著,依舊是那副愣愣的模樣,一開心,差點沒跳腳的蹦起來。
「我不去那邊。」寧瓷一看見順貴兒,就覺得頭疼,搖了搖頭,便想著要怎麼才能擺脫掉他。
「我只是想去梅林里,看看梅花。」寧瓷指了指旁邊林子,道:「上回來看,還只有花苞朵,今兒卻不知道,開花了沒有。」
「梅林?」順貴兒皺眉,想了一會兒,卻沒離開,一拍手,當即就笑道:「小姐,我帶你從那邊棚子穿過去,比從這兒走要近多了。」
寧瓷想了想,答應了。
確實從正門走的話,人要多一些,按順貴兒說的從後頭穿過去,應當是不那麼引人注意才是。
「你方才說大哥為了兵器的事情發愁?是出了什麼事嗎?」
寧瓷跟在順貴兒後頭,提著裙角往前走。
「廢了一批兵器,說是有鐵匠摻了雜質進去,都不能用了,要重新鍛造。」順貴兒是個憋不住話的,又是在寧將軍的妹妹面前,那自然是問什麼,他就說什麼了。
「皇上又是定了時間的,重新鍛造怕來不及,將軍才發愁的。」
「這棚子裡頭熔爐多,危險,小姐您就莫要進去,從這一邊走是一樣的。」到了這棚子處,順貴兒轉頭往旁邊的那一條道上走,還特地回頭向寧瓷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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