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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是當後邊有人將她拉走的時候,她的心完提到了嗓子眼, 猛然一抖,下意識的, 手腳亂動, 便開始奮力掙扎――
但那人很快就放開了她。
寧瓷慌張的回頭。
「你為什麼在這?」
不知為何, 看見是蕭青山, 寧瓷一怔,反倒鬆了一口氣。
至少她知道,如果是他的話, 不會傷她性命。
永遠都不會。
「別說話。」蕭青山微皺著眉,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微微側身往外面看去。
有幾個侍衛走過去了。
看著沒了人影, 他才轉過頭來,盯著寧瓷,許久, 才開口,緩緩道:「我來找我兒子。」
寧瓷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有些事她不願意去想, 不願意去提起,卻並不代表,那些事就不存在。
她認為, 時間可以撫平一切。
有些事情, 能慢慢忘記。
但是剛剛聽見蕭青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 她的心猛然就揪緊了, 像被針扎了一樣疼,腦袋裡一片空白,像是有許多的記憶湧來,卻又什麼都想不起。
「阿瓷,如果你願意聽我解釋,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可是你為什麼選擇一聲不吭的離開?」
蕭青山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再次沉聲強調道:「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聲音堅定,無可反駁。
「我不想聽。」寧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便是想甩掉他的手,可是他兩指間扣的死死地,一點兒都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寧瓷太清楚他的力氣了。
她是根本不可能反抗的。
可越是這樣,她心裡的怒火就燃的越甚,看著眼前的人,她便是狠狠咬緊了牙。
「我已經都忘記了,那些所有的事都不想再管,你喜歡誰,你想如何,我任你去,但是,不要再來招惹我了好不好?」
寧瓷看了他一眼,目光一狠,便是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是你的妻子。」
聽到她最後一句話,蕭青山猛然就瞪了眸子,瞳仁緊縮,按著她的手往上一壓,便將人抵到了假山上。
「你說什麼?」
蕭青山的聲音嘶啞低沉,瞪著眼睛,在她眼前,便活像是一隻發怒的野獸。
寧瓷還從沒見他這樣過。
以前他雖然也會偶爾生氣,但是,卻從未見過他如此憤怒的時候,就好像要將她直接生吞活剝,拆骨入腹。
她忽然就不敢說話了。
卻就在這時候,一陣亮光閃過,似乎有刀刃閃在日光之下,蕭青山眸子一眯,伸手去擋,下意識的攔在寧瓷身前,當時,便是一劍直接刺進了他的手臂。
鮮血直濺。
「寧瓷。」來人急促的喚了一聲。
蕭青山將她整個人都攬住,她看不見一星半點兒,可是從聲音她能聽出來,是安復臨。
安復臨手腕一轉,便將劍抽回,一滴血順著刀刃飛速滑下,他尚還來不及有下一步的動作,阿棄便是突然從假山後面沖了出來,撲到蕭青山跟前。
「爹爹 。」阿棄看到蕭青山手上的血,頓時臉都白了,抬臉十分著緊問道:「爹爹你沒事吧?」
爹爹!
這兩個字清晰的傳入寧瓷的耳朵里。
她身子一僵,難以置信的看向蕭青山,腦袋裡一時閃過很多的念頭,她很努力的想理清楚 ,可是越想越亂,所有的思緒混在一起,完成了一團亂麻。
怎麼會是這樣......這怎麼可能......
「放開她。」安復臨這當頭間,已經將劍搭在了蕭青山的脖子上,接著便是冷聲說道。
剛才寧瓷從宴上起身的時候,安復臨也跟著出來了,因著他害怕她發現,便只是遠遠的跟著,可是到一處,卻突然不見了蹤影。
他尋到這假山後面,一眼便看見這凶神惡煞的男人將寧瓷鉗制住,當時幾乎沒有多想,他就拔了劍。
當初就是在這舒府之中,同時也就是這一日,寧瓷無故失蹤,再之後便是一年之久,想若不是因為這場意外,他們早就成親了,許是......連孩子都有了。
所以安復臨真的是十分懊悔,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他那一日能多上心一些,能夠多注意些寧瓷的行蹤,那便絕計不會再發生之後那些事。
「把劍放下!」寧瓷冷眼看著安復臨,出聲喝了一句,話語間,沒有絲毫的溫度。
「這是我府里的人,不干你的事!」
安復
臨的劍卻依舊搭在他的脖子上,疑惑的看了眼寧瓷,當時心裡在想,她是否是受了脅迫,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男人一看便並非良善,又是現下這般情景,真的很難讓人不去多想。
安復臨實在擔心寧瓷的安危。
「我讓你放下!」寧瓷再次出聲喝了一句,聲音已然,又是冷冽了不少。
寧瓷似乎是生氣了......
安復臨頓了頓,還是把劍放了下來。
此時蕭青山協制著寧瓷的力氣也已經是小了不少,許是因為受傷鬆了力道,寧瓷便趁著這時機,從他手裡掙脫了出來。
「你受傷了,跟我回去吧。」寧瓷淡淡扔下這句話,便抬腿往前走。
已經走出了一段路,後邊蕭青山卻還是絲毫未動,就只是緊緊盯著安復臨,目光狠厲,那陰鬱之色,讓人不寒而慄。
還是阿棄伸手去拉他。
「爹爹,快走了。」
沒有人看見,寧瓷那隱藏在衣裙之下,已經虛浮的腳步,若不是她努力撐著,怕會當場倒在地上。
她盡力壓制著自己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沒有絲毫的,可察覺的異樣。
......
這邊的宴席還在繼續。
舒姒坐在熙樂公主旁邊,一言不發,只是目光閃爍,頻頻往下頭打量,似乎是在尋著什麼人。
那身影已經從她的視線里消失了好一會兒,舒姒瞧著他還不出現,便有些慌張了,再看寧瓷也不在......
舒姒咬了咬下唇,便要起身來。
身子微動,熙樂公主的視線已經投了過來,冷然道:「你去做什麼?」
「母親,我――」舒姒皺眉,頓了頓,胡謅道:「我頭有些暈,想出去透透氣,馬上便回來了。」
她不能告訴母親實話。
可是自家這個女兒,熙樂再清楚不過,所是自然不信,半點也不給後路,便是斷然道:「不准去。」
「皇城中優秀的男子,比比皆是,而今日在場這些,他安復臨未必就能比得上,所以姒兒,娘勸你還是早點斷了這心思的好。」熙樂的聲音很小,在這嘈雜的環境中,只有她們母女二人可以聽見。
「只要有我在一日,你和他就永遠沒有可能。」
舒姒的手隱在寬大的衣袖下,垂在桌子下方,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處,指骨隱見泛白,偏偏有無數的話想說,卻是一句也說不出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她喜歡安復臨,一直很喜歡,那時候她鼓起勇氣同母親說,說她這一輩子,非復臨不嫁。
母親應承了,便去同文德侯商量,說讓他考慮考慮這樁婚事,本來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
安復臨說他要娶寧瓷,還當著眾人的面,向皇上請旨,說他只要寧瓷。
熙樂她貴為公主,當今皇上的同胞姐姐,那身份如此尊貴,自然是受不得半點礙面子的事,這都已經屈尊降貴的去求人了,可到頭來,卻是受這般屈辱。
怎麼可以忍。
所以她絕對不可能允許舒姒再同那安復臨有半點瓜葛。
她熙樂的女兒,要什麼男人沒有,都該是巴巴的求上來,讓她來挑才是。
可其實是一直都存在的。
阿棄走過去,到蕭青山的身邊,目光順著往上,便瞧見他手掌上的傷口,雖不那麼容易被發現,但這一下劃的深重,便也曉得,不是輕傷。
「爹爹,阿棄幫你把傷口包紮一下吧。」
明明身上有藥,可是自己受了傷就是不管,好多次,還得是阿棄看見了,才會幫他處理好。
蕭青山卻是絲毫沒有在意他手上的傷,低頭看向阿棄,略微一頓,便頓下了身來。
目光停怔在阿棄的身上。
比先前似乎是胖了一些,面色也要更紅潤了。
蕭青山仔細的打量著。
看著他這模樣,這些日子過的應當是好的,也定然不會像之前跟著他那樣,受那麼多的苦。
只要阿棄歡心喜悅,他也能放下心裡的一塊大石頭。
「不用擔心,爹沒事,只要我還喘著有一口氣在,就死不了。」
蕭青山摸了摸阿棄的頭,冷毅的語氣中,帶了些許的柔意,唇角微微彎起,像是勉強帶出來的笑意。
阿棄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阿棄。」蕭青山喚了一句,便冷了聲音,道:「你忘記爹和你說過什麼了嗎?」
愛哭是小孩子的天性。
只是蕭青山不喜歡阿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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