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都柏林到馬賽的旅程花了梁恩六個多小時,這主要是因為這兩個地方之間並沒有直達航班,所以他們不得不在倫敦轉機
好在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他們透過舷窗總算是看見了機翼下綿延的海岸線和藍色的地中海,這代表他們到達了馬賽。
「這座城市也應該是外國人除了巴黎以外少有比較清楚的法國地名了吧。」乘坐著汽車前往酒店的路上,貞德小聲的說道。
「是啊,每個國家的人可能對這個國家了解的方向不太一樣,但是馬賽可能是很多外國人對於法國地名認知的共同點。』
梁恩當然知道貞德在說什麼,對於一個國家,不同國家的人認識是不一樣的,比如說華夏人可能最早知道的法國地名是哈佛爾,阿爾薩斯和洛林。
這主要是因為華夏中小學課本上兩篇著名的課文《最後一課》和《我的叔叔于勒》裡面曾經談到過這兩個地方。
至於馬賽為什麼會是各個國家民眾都比較了解的法國城市,是因為它法國大革命期間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法國大革命爆發之後,當地人積極支持法國大革命,於1792年派遣500名志願兵前往巴黎保衛革命政府。
行進的過程中,志願兵高唱著他們的進行曲《萊茵軍戰歌》一路從馬賽來到巴黎。這首歌后來成為法國國歌,被稱為《馬賽曲》。
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家能夠記住這個地方的原因,因為這座城市通過一首進行曲和整個國家聯繫在了一起,讓人一想到國家就能想起這座城市。
按照之前的計劃,他們將會現在這裡旅行一圈並等待下屬們搜集情報,然後再根據哪些情報我決定接下來的搜索工作該如何進行。
第二天一早,梁恩他們就離開酒店開始了旅行,馬賽是一座商業繁榮,文化交流頻繁的大城市,也是各種文明的交匯點。
比如說這座城市的人口一向比較混雜,既有來自地中海以及歐洲地區的,也有來自撒哈拉以南非洲的。
近25%的馬賽人口為北非血統,大多為阿爾及利亞人和突尼西亞人。據人口統計學家估計,在不久的將來,馬賽將成為歐洲第一個***人口占多數的城市。
同時它的猶太人社區規模在歐洲排第三位,不過東南亞和東亞的移民往往選擇法國北方而不是南方,這主要是因為本地的治安有點問題。
好在如果僅僅只是作為遊客的話,單純的把自己的旅行路線鎖定在旅遊景點以及酒店附近問題就不大,只需要防備小偷即可。
梁恩他們的第一站是馬賽的港口,畢竟港口是這座城市真正的核心部分。整座城市最早是先有港口,然後才有城市的。
現在的馬賽港分為舊港和新港,舊港位於城市港灣內,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旅遊地點,而新港則是現在主要的海港。
碼頭周圍各色餐廳與博物館雲集,而最吸引人的是一座巨大的摩天輪,遠遠便能看到,很明顯是提供給遊客用於觀賞城市景觀的。
「從這裡往下看可太漂亮了,是一種和地面上遊覽完全不同的感覺。」隨著摩天輪逐漸上升,貞德像個孩子一樣趴在窗戶上讓外看著。
從摩天輪上往下看去的時候,周圍的景色一覽無餘:既有十四世紀的古老城堡,也有密集排列的現代遊艇;既有古老莊嚴的教堂,也有現代摩登的商廈。
整個地區各色人種雲集,東西文化交融,真正體現出馬賽這座法國南方港口「文化馬賽克」的風貌。
接下來他們又搭乘船隻去了距離港口兩公里遠的伊夫堡,這是一座擁有三座塔樓的城堡,坐落在長不足200米,寬不足168米的石灰岩小島上。
16世紀20年代為了防禦西班牙人侵略,法王弗朗索瓦下令修建了這個堡壘。建成後安置了大炮,最多時曾駐守300名士兵。
由於地理位置險要,所以每當發生戰爭,就成為兵家必爭之地。但後來,隨著艦艇和大炮的革新,這座城堡逐漸失去了戰略價值,改為國家監獄。
直到1953年法國政府頒布法令,批准伊夫堡為國家歷史文物保護單位,並劃撥一批經費對它進行了維修和管理,供人們遊覽。
這座島嶼作為一座監獄比作為一座要塞更加著名,著名的《基督山伯爵》之中,鄧蒂斯正是在這裡被關押。
很快,遊船靠上了碼頭,進入城堡中心平台的路徑是在高大厚實的圍牆包圍下的幽深小道,每走數級台階即有高牆和大門阻擋,需轉彎右行。
這是一種古老的設計,因為大部分人都是右利手,所以這種向右拐的道路會妨礙到進攻者揮舞武器,能夠為防守者帶去一定的優勢。
彎曲的小路盡頭是一座吊橋,而通過吊橋和大門後他們才能看到城堡的主堡,和其他的城堡相比,這座城堡內部結構沒有太大的特點,硬要說的話就是城堡好像更陰冷一些。
這種陰冷主要來自於兩個方面,一方面是作為監獄本身給人心理上的一種感覺,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整座城堡未進行非軍事改裝,所以牆壁厚重,門窗狹小。
當然,整座城堡位於四面環海的島嶼上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而當梁恩他們兩個人爬到伊夫堡的天台後,可以看到小島的西南角有一處筆直的岩石,那曾是國家監獄的墳場。
在大仲馬筆下,鄧蒂斯正是在這裡冒充法利亞長老的屍體,被扔進大海脫逃,從而獲得了新生,成為神秘富有的基督山伯爵。
也因為這一原因,所以整個平台上有不少遊客,而梁恩他們站在這裡向外邊跳望的時候能夠看見繁榮的市區以及風平浪靜的地中海
「這裡能看到我們的預期目標嗎?」就在這個時候,貞德看著遠
處的城市湊近梁恩小聲的說道,「我之前好像聽你說目標並不位於市區。』
「大概應該在那一片。」向著北方的市區仔細辨認了幾秒後之後,梁恩指著老城區外圍的一片地區說道。「那個地點原來是城外,但是現在已經在城市裡面了。」
「是的,的確是這樣,但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看著遠處的一片距離海邊不遠的建築群,貞德嘆了口氣說道。
「想想吧,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兩百年,那裡的建築說不定已經被多次拆除重建了,如果這樣的話想要找到瑪麗的藏寶可能沒那麼容易。」
「我在這方面反而會樂觀一些,畢竟當年瑪麗所藏的寶物裝了整整兩馬車。而這麼一筆財富如果被發掘出來的話絕對不可能無聲無息。」梁恩輕輕的聳了聳肩膀說道。
「所以我相信那那筆財富應該大概率仍然存在在那裡,正等待著我們把它們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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