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啊!時間過了那麼久,吾都已經忘記了味道,幻化不出來了。」青年人喃喃。
「呵呵,既然這裡是前輩的魂力幻境,那么小子的想像應該也是可以的!」說罷,我的魂力在青年人身旁集結,藉助了青年人的幻境總算是幻化出了一些俗物,一些我曾經喜愛印象深刻的水酒吃食。
「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青年人迫不及待地喝著酒,用筷子吃起了桌上的美食,「食色性也,誠不欺我!我說那些個傢伙,一個個喜歡辟穀的都是傻子,大傻子!」
稍稍等待了青年人的享受,我才慢慢問出一個問題:「按照前輩所說,那麼這魔氣究竟是從何而來的標記?」
「你小子之前那麼聰明,世間所有的顏色都可以當作是一種標記,靈力元力魂力等等皆是,怎麼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吾啊,能夠做到這些的當然是它!」說罷,青年人只是用筷子往上指了指,其中的含義再清楚不過了。
青年人夾起了一塊肥肉迫不及待地放進嘴裡,油光滿臉,一臉的享受,再不復開始的儒雅,現在的肆意的他才有了一些魔的氣質。
「世間萬物萬靈能成佛,那麼自然能成魔?佛光便是標記,魔氣亦然!你可曾想過,既然極為魔,那麼佛又是什麼?道又為何?」
「你可曾想過佛是什麼?道又是什麼?」
被這個青年人問的一愣,不知道他突然問起佛與道是何意。
青年人倒是不惱,笑笑道:「的確,乍聽下,這些似乎是不相干的東西,但其實所有的東西你只要願意分析,深入研究,你會發現很多事情都是相關的。」
「佛是無欲,道是自然!那麼魔呢?」
我呼出一口氣,終於明白了青年人的意思,他在問我心中的魔,在他的眼中魔只是與佛道相同級別的修行方式!
我開口,輕輕道:「魔是執,執念的執,執著的執。」
「呵呵,對羅,對啦!」青年人拿起一壇酒,滿滿地痛飲了一大口,好不痛快!
「魔就只是一種與佛道不同,卻又相似的修行之道而已。佛道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在天道的框架內的修行方式。佛講求信仰之力,以天下生靈為芻狗,收割信仰之力卻沒有損害規則。道貼合天道,講求中庸,隨天地道則而行,不逾規不逾矩。而魔卻恰恰相反!」
「你可知為何魔修比起佛道修行者要少了許多,而且境界越高越是如此。這便是因為天地所不容,魔乃逾天地規則之人!或者說魔無視天地的規則!」
我還在消化著這中年人的話,他繼續循循善誘:「你知道修行者的基礎之力是哪幾種麼?」
像是沒有想到為何青年人會問出這麼簡單的問題,只是下意識道:「靈、元、體三系,是修行者的基礎力量體系,無論是哪種修行方式都離不開這三者。」
「不錯!那麼你是否曾經思考過,這三力,從這三力的本身出發,會不會有極?會不會有魔?」
青年人的話語,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一部功法,混亂魔經!這一部師父傳給我的功法,內里有著能夠以靈力模擬出魔氣的手段。
青年人看到我的反應,感受到我的魂力波動,反而覺得有意思:「呦!想不到你小子不只是想過,甚至已經曾經實踐過了。說說看,你覺得三力的極是什麼?又如何入魔?」
「我接觸過的就是靈力而已,靈力的極顧名思義應該是某一方面追求到了極限,簡單的想法便是強度,但是這樣的想法不太可能實現,因為境界在天道標準之下要想以純粹強度入魔何其之難,那麼另外一個途徑便應該是屬性的疊加!」
「當屬性疊加超過了某些限制,那麼靈力便會入魔!?」我喃喃只是不太確定。
「不錯,不錯,這樣的程度,天道給了它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混亂!當然這些都只是些嚇人的手段,總會有人去嘗試。」
「那么元力呢?你又作何想?」
「元力...前輩,元力我的確想不出來,而且世界上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純粹以元力修行入魔之人。」
「哈哈!那只是現在的元力修行者腦子太笨一根筋,元力強度當然不能算,而是只要當血脈強大到一定程度,自然入魔!」
「我問你可曾見過暗紅色的血氣,血脈自帶的黑炎,暗金色的骨骼等等!這些無一不是入魔的徵兆,有這些入魔徵兆的練體修行者,哪一個不是頭角崢嶸之輩,但這些人許多被稱為凶獸,莽夫。」
「那麼魂力呢?」青年人緩緩減慢了語速,講到這裡甚至特意停頓了下來,讓我自己思考。
按道理說,魂力應該也像靈力元力一般,從強度上入魔基本不會,而我有魔氣的情況與我的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純粹劍意應該算是魂力強度的表現,大正劍意應該是遵循了天地規則,這兩者並無魔氣產生,而只有當七情之意運轉之時,魔氣才自生。
靈光一閃,帶著不確定語氣,緩緩道:「難道是魂力的波動?」
「好!好!不錯不錯,很好很好,起碼你的修行不是人云亦云,你有著自己的思考,你能想到這一步其實已經離答案很接近了。」
「那麼我的問題便是究竟該如何,調動或者說增強波動呢?」
「情緒?」這是我淺顯而明確的答案。
「不錯,這是其中一種方式,但是這卻是一個有著極限的方式。」青年人淡淡開口。
「極限?」我有些不明白青年人的意思。
「不錯,這裡的極限不是說汝魂力的上限,而是指情緒帶來的波動有著一定的極限,佛家總結的不錯七情喜,怒,哀,樂,愛,惡,欲,但是喜的極限能夠到哪裡?怒的盡頭又是什麼?...」
點點頭表示認同,就算當初在試煉之路內,七情之極的考驗,就算身體已經無法承受,但是七情也有著盡頭,不管是身體的局限,還是七情本身的局限,這個盡頭就像是天塹一般。
「不錯,看來汝已經懂得。所以在當初為了突破這個極限,吾做了一個試驗,或者說吾把心中所想的完美方案付諸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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