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拿著莫名其妙得來的長尺左揮一下,右揮一下,想看出這長尺到底有什麼用,但一直沒看出什麼,最多算是有些堅硬,但也看不出這長尺是用什麼東西做的,反正顧川拿著用力去敲邊上的石頭,尺子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被敲打的石頭有一些小碎末掉下來。若是單這一點的話,這長尺也算的上一見好的東西,即輕巧而且還堅硬非常,勉強能當一柄武器來使。
當然這東西也要找呂子求請教請教,現在在他看來,呂子求已經算是個移動的書庫,又不懂的東西問他總沒錯,說起來呂子求也算是帶自己入修道門徑的一位高人,雖然自己沒問過呂子求修為,但潛意識地覺得呂子求的修為不低,不知道是因為他講道法時總是一副高深莫測地樣子,還是因為自已遇到的問題只要找他,每次都能被解決。
但不管怎麼說,長尺是什麼顧川也暫時不想管,也管不了,現在更重要的是小雨摘下來的松果,小星雖然也挺好奇長尺是什麼東西,但她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好吃的東西總比好玩的要更能吸引起注意力,見研究不出長尺,就趕忙拽著顧川回到了原先那棵松樹下。
而這次小雨也沒再耍什么小性子,一溜煙就爬上了樹,一找到松果就又啃又掰的,一個個松果被小雨扔下來,顧川和小星只要在下面接著就行。不過這接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小星專門很認真地跟顧川說了接果子的技巧,在接到松果後要立刻地往松果里注入一點點的法力,以保證這松果脫離樹體後的靈氣流逝減慢。
因為從小待在城市裡的原因,顧川以前其實並沒有真正去接觸過松果,多半的都是看到的圖片和影像。但當顧川真正拿起一個松果看的時候,總覺的這松果和自己在圖片上看到的有些不同。要說什麼不對的地方,估計就是松果鱗片般的外殼要密上不少,層層疊疊,比起網上的松果要看起來豐滿許多。
顧川和小星每個人都拿著一個小袋子,在小雨的努力下沒多久就被裝的滿滿的,二人看著這兩袋松果很是高興,而小雨則跳到小星的頭上,蜷著尾巴酣睡,這麼多的松果估計把他給累壞了。
顧川二人便直接在樹地下把松子從松殼中取出,顧川拿到鼻子前聞了聞,這松子竟然還有一絲的清香,再放到嘴巴里嘗嘗,一種寧靜之意傳出,相比之前小星給的還要精純一些,估計是有一部分靈氣散失在空中了。
小雨睡得很熟,不過待顧川二人將松子全部剝下來時,小雨也在小星的頭上伸了個懶腰起床了。
小星將小傢伙從頭上拿起放到了地上:「小雨你終於起床了呀,現在都快中午了,我和顧川哥哥要走了啊。」
小雨很人性化地向二人搖了搖爪子,而顧川見此也忍不住伸手向小雨揮揮手,總感覺今天最大的收穫是遇到了這只可愛的小松鼠。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但對於已經習得凌波微步的顧川來說下山確是更容易的,不像上山時需要控制力量的大小,下山只要在躍下去的一瞬間用氣穩住身體,不讓自己直接滑下去便可。
山路走的很快,沒多久就回到了山腰上的山洞,而在山洞中顧川意外的見到了呂子求。
他正將昨天的酒葫蘆放在桌子上,一杯一杯地給自己滿上,喝完一杯還舔上幾口嘴唇,總是意猶未盡的模樣。
呂子求見到顧川兩人走進房子時,便停下了喝酒,一臉醉意地轉頭看向顧川道:「回來啦,我之前還在找你,沒想到你們這麼早就出發了,不知道你們的成果怎麼樣了。」
「有小雨在,那當然是大豐收,看我們收這麼多松子。」小星跳到前面將自己的小袋子打開給呂子求看。
顧川在後面還補充道:「而且小雨還帶我去找了一把長尺,感覺是個好東西。」
「松子摘的挺多的,不過顧川你剛說的長尺是什麼東西,難不成你去個森林還找到了直尺,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學了。」呂子求估計是喝醉了,嘴裡的話都是亂七八糟的。
顧川嘿嘿地笑著把自己今天的意外收穫拿了出來,墨色的厚尺看上去還是那麼普通。
然而呂子求見到尺子時,突然一甩有些發紅的臉,伸手就把顧川手中的厚尺搶了過去。左看看右看看,一副認真研究的樣子。
顧川見呂子求如此,也不禁緊張起來,難不成自己撿到的東西是一柄神兵利器?
不過想像終歸是想像,呂子求看片刻後就將尺子還給了顧川,有些嘆息道:「還行還行,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的寶貝,但這也算是件法器,把你的氣注入到這長尺中勉強算是一柄攻擊武器吧。我剛才還以你撿到了三大神器中的磨扇呢,可不過我注入進多少法力,,這尺子給的回應一直都很微弱。」
顧川接回自己的長尺,不過還是不死心道:「呂子求,那三大神器是哪三大啊?還有那墨扇是什麼,為什麼會和這尺子很像?」
「修道界三大神器,分別是承影劍,江山社稷圖和墨扇,前面兩個估計你也聽過,都是些大名鼎鼎的東西,而後面的磨扇其實換個名字你就聽過了,就是諸葛先生曾用過的扇子,白羽扇。至於為什麼像,墨扇本是摺扇,收起來之後他本身就會自己變成一柄尺子,可當短棍使用。」
「白羽扇,那我倒是聽過,只是墨扇不應該是黑色的嗎?」顧川有些不解。
呂子求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其實墨扇不是真正的白羽扇,而是由白羽扇製成的。傳說墨扇的真正製造者是呂洞賓,是他將已經流傳了數千年的白羽扇一根根拆下,然後用各種天材地寶將白羽扇凝練成一把摺扇,只是在傳說中從未聽說過呂洞賓動拿出過那柄扇子,一直是以劍行走天下,最後也是憑劍成就劍仙。」
「原來是如此,那呂洞賓為什麼要把白羽扇給一根根拆下來,原來的樣子其實也不錯啊。」
呂子求一攤手道:「這我怎麼知道,反正現在的修道典籍中從未多提這方面的事情。」
「對了,那在這三件神器現在都不在修道界嗎?你居然會懷疑我這尺子是墨扇。」
「並不是都不在,而是有件下落不明,一件是承影劍聽說前幾年有人見到過一眼,但只是一閃而過,之後便杳無音訊;而另一件就是墨扇,這件丟的更早,聽說是幾十年前就沒了蹤影。唯一江山社稷圖倒是還在全真派的手上。」
「全真派?重陽子嗎,那我倒是聽過。」
呂子求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那個,不過你所聽到的看到的都是全真派面向群眾的,內部的修道從未示眾。對了,你現在可別老想著那什麼全真派,你倒是試試這墨尺,拿到個武器也這不運個氣去感受感受。」
「你講的我都沒聽過,這一好奇給忘了。」顧川撓了撓頭,並運起氣來,一點一點地滲透入墨色厚尺之中。
然而顧川就感覺到自己氣,仿佛進入了一片汪洋大海一中消失不見了,呂子求所說的微弱反應都沒有一點。顧川一時間有些奇怪,但也不願意這麼死心了,瘋狂運轉體內氣息注入尺子之中。
而一邊的呂子求見顧川許久沒有動作也有些奇怪起來,皺了個眉頭看向顧川。
許久沒有動靜,但就在顧川的丹田處剛出現空虛感時,墨尺終於發出了反應,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地傳了出來,通過顧川的手傳到身體,再傳到大腦。而顧川突然間就感到了莫名的眩暈,眼前一黑就要昏過去,一種龐大的情緒直接在他的大腦中爆發出來,如同千百年的歲月滄桑,數萬次的悲歡離合,竟然和顧川之前被軒由擊暈時產生的念頭一般。
然而這兩次的背景是不同的,此時顧川正處在心動劫時,如此大的情緒波動一下子就捅破了顧川修煉了近一個星期的的心境。一時間顧川的表情不停地變化,有時突然嚎啕大哭,有時突然瘋狂大笑,一時間格外嚇人。
一邊的呂子求和小星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小星搖著顧川的手臂有些焦急:「顧川哥哥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就又哭又笑的,好嚇人的。」
但小星還沒說完,呂子求就將小星往旁邊一拉道:「先別碰他,估計這尺子另有玄機,一不小心被顧川給觸發了。而且看他的樣子有些像,像渡心動劫的樣子,對了應該就是心動劫。小星你先在旁邊,顧川渡劫來的突然,我要輔助他一下。」
說著呂子求趕忙一掌拍在顧川的身上,一股法力順著他的手掌傳到顧川身上。
「顧川你且聽好了,你心動劫的契機已經到了,此時你不過是渡心動劫而已,所以莫要驚慌,且先坐下打坐穩住身心。等會我會給你開講心動劫,切不可迷失在心動劫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