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巡使大漢說完,轉頭對周圍圍觀的眾人道:「今天之事聖城定然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完,掃了三人一眼轉身向外行去,凌一凡眉頭一皺,心中暗哼一聲,「見城主?見就見!」
隨即二話不說,便跟在巡使身後走了出去,那朱三公子見狀,心中咯噔一下,他老子平日裡便不怎麼得意他這個兒子。如今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怕是又要免不了一番訓斥,幸好也只是訓斥而已,畢竟自己是他兒子,並不能真的將自己怎麼樣。
想到這裡,朱三公子心中冷哼一聲,滿不在乎的也跟了出去,此時,最鬱悶的就要屬那店主了,微胖的臉上滿是無奈和不斷滲出的冷汗。
片刻之後,三人便隨著那巡使離開了客棧,向著城主府的方向飛去。見幾人離開,那些圍觀的眾人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凌一凡。
並且通過傳音玉簡將這個消息通知給了自己的好友,不過片刻功夫,關於凌一凡與朱三公子的事情便不脛而走。這一傳十,十傳百,北城的大部分人都得知了這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此時,在城主府大殿之內,一位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中年人端坐於大殿之上,氣勢如山,目光如炬。
大殿下首立著一位執事弟子,只聽其恭敬的道:「城主,今天負責報名的管事剛才傳音給弟子,說有一位報名的弟子修為有些與眾不同!」
那坐在大殿上首的中年人眉毛一挑,開口道:「如何與眾不同?道來聽聽!」
那弟子回道:「回城主,消息說那人元嬰九階修為,名叫凌一凡,修真不過十年。」
那中年人聞言,心中自語道:「元嬰九階不足為奇,修真不過十年?如果是大宗門的弟子,如果依靠天材地寶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凌一凡這名字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隨即問道:「那個凌一凡是哪個宗門的弟子?修為倒是沒有什麼特殊。只是十年時間的確很快,除此之外還有其它的嗎?」
殿下那名弟子連道:「據說是飄渺宗的弟子,其它的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信息里並沒有提到。可能是因為他修煉速度太快,所以才特意稟告一聲的吧?」
中年人點了點頭,自語道:「這修煉速度的確驚人,即便宗門那些老傢伙的嫡傳弟子也不過如此,那飄渺宗並沒有聽過。他不是那幾個大宗門的?」
隨即,中年人對那弟子吩咐道:「好了,沒事你可以下去了。」
那弟子答應一聲恭敬的退了下去,此時,寬敞明亮的大殿裡只剩下中年人自己,只見其眉頭微皺。對於剛才提到的凌一凡總感覺在哪裡聽到過,只是一時之間實在想不起來。
這四大附城每一個城主對自己區域內報名的修士都是很關注的,百年一次的千宗大比,都會吸引眾多修士前來參加。在最後會根據報名的總人數將參賽人選平均分配到四城,然後四城進行淘汰。各取百人進入主城參賽,再選出最後進入聖城的百個名額。
如果哪一城的參賽弟子進入前十,甚至前三,都會獲得主城不同程度的賞賜,這也算是聖城百年一次的福利吧。
當然,在比賽沒有到最後階段的時候,誰也不知道誰會進入前十甚至前三,這些都是隨機倚靠實力和運氣的。
但是各城的城主還是很熱心的關注到自己區域報名的弟子,那些比較有名的大宗門弟子,一般都是最有希望取得好成績的。而那些大宗門一般都會與四大附城的某一個城主交好,主動到這一個區域來報名。
而與這北城城主交好的一個大宗門卻是遲遲沒有到來,這中年人不由的心中暗暗皺眉,他北城一向最弱。每次的千宗大比從自己這個區域出來的弟子都是墊底的。
這人都有攀比之心,總是如此自己心裡自然不舒服,關鍵是時間一長,竟是造成了惡性循環。自己這裡越弱,那些真正有實力前來報名的自熱就越少,雖然最後會根據人數調整平均分配。但是那些分過來的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弱者。
其實那些最終進入聖城的弟子,最後從哪一城選出來的並沒有多大關係,只是聖城這種賞賜的體制,讓那些沒有獲得好處的附城感覺很沒面子。聖城這種賞賜的方式其實只是一種娛樂,不過是久而久之在私下裡演變的有些變味了,隱隱的變成了一種攀比之心。
如今這北城報名的有不少,但是真正厲害的還真沒有幾個,就在中年人暗暗皺眉之際,突然心中一動,只見其手下一位巡使走了進來。
中年人心中不由的一跳,「這巡使怎麼到這裡來?難道城裡出事了?這巡使可是很少親自到這裡來的,即便有事也是通過傳音玉簡,不由的暗道不妙。」
那巡使大漢幾步走進大殿,神色頗有些為難的樣子,中年人見狀,神色一肅,頓時氣勢一動,平靜的大殿突然氣氛壓抑,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中年人沉聲道:「是不是城裡出了什麼事?」
那巡使大漢暗暗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恭敬的回道:「回城主,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事牽扯到的人物有些特殊,屬下不太好擅自決斷!」
中年人眉頭一皺,身上氣勢不自覺的又凌厲了幾分,那站在大殿之下的巡使都不由的感覺一陣壓力。
只聽那中年人沉聲道:「是什麼特殊人物?有什麼不好決斷的,不管是誰,一切按規矩辦!」這中年人剛說完,頓時感覺有些不妥。
突然看了一眼殿下的巡使,不確定的道:「難道是…」
只見巡使大漢忙擦了把額頭的冷汗,點頭道:「是三公子!」
中年人聞言,頓時臉色難看,啪的一聲一拍身前的桌案,氣惱的道:「又是這個不爭氣的,早就叮囑他最近幾日收斂一點,看來對他的管教實在是太鬆了。」
隨即對殿下的巡使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給我說來聽聽!」
那巡使斟酌了片刻,回道:「回稟城主,據在下的了解,其實事情並沒有什麼複雜,不過是三公子好像冒犯了一個青年,對方受到公子挑釁,二人後來發生衝突,最後動起手來。」
中年人默不作聲的聽著巡使的匯報,這巡使大漢說完見城主並沒有吱聲,心中暗道不好,忙道:「其實這事本來是很好處理的,將那青年按照規矩懲戒一番便是,至於公子做做樣子叮囑幾句就罷了。
只是,這事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圍觀者眾多,如今又是千宗大比,恐怕剛才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吧。若是處理不當怕是對城主的聲譽不好,所以屬下不敢擅自做主!」
中年人聞言暗暗皺眉,雖然那個畜生不爭氣,但畢竟是他兒子,這人都是護短的。若是平時只要不是太大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眼下的確如巡使所言,這事如果處理不好的確會有影響。
他這一城本來就勢微,如今那逆子又在這關鍵時期給他捅出這麼個簍子。他那逆子雖然平時不怎麼守規矩,但是還算有分寸,不會惹出什麼太大的風波,怎麼這回將動靜鬧的這麼大?
中年人不由的心中暗暗疑惑,對殿下的巡使道:「那個青年被公子傷的如何?有沒有生命危險?」
那巡使一怔,有些不自然的道:「那,那青年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只是,只是…」
中年人有些不滿的道:「只是什麼,吞吞吐吐的,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在裡面?」
殿下的巡使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道:「只是公子的手被對方給斬了,而且還是對方手下留情了!」這巡使大漢剛說完便感覺後背冷汗直冒。(未完待續。)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