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將熟睡中的白雅蘭驚醒,張愚微微皺眉,拿起那淡白色的女性手機,一看來顯是老班這貨,張愚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想到今天還要去吉叔那裡,又強行壓住了心中的不滿,接完電話後張愚才開始想到:「原來老子也是一個有異性無人性的傢伙」……
想完之後,又開始望著白雅蘭那紅潤的嘴唇;
白雅蘭睜開如水美眸之時,就看到一對泛著邪光的星眸正望著自己的紅唇,一股說不出的羞意又幻化成紅雲趴上白雅蘭的嬌顏;
時間不長……
待梳著一個美人髻,穿著一襲白色七分長裙,配以一雙五分高跟鞋的白雅蘭挽著同樣一身白色休閒服張愚的出現在老班兩口子面前的時候,也已經是中午10點多了;
「小妹今天沒有來嗎」?老班上車後直接問道;
「嗯,今天玉斬帶她到學校辦理相關手續,過兩天和我一起回去,我把她安排到c大,周末可以回家看看」張愚已經將這一切安排好了;
「有你照顧玲玲,老周在地下也會高興的」,老班也有些傷感,畢竟他曾經也是機動大隊的一員,對於神槍手老周也很是敬慕;
提起老周,張愚握住方向盤的左手又是一緊,不過右手卻被白雅蘭給拉住了;
「孫班長,你的事情,早上我給爸爸提了一下,下個月就到機動大隊報道」;白雅蘭很聰明地轉移了一個話題;
「謝謝,大嫂……」沒待孫剛健開口,穿著一套灰白色運動裙裝的田苗苗就興奮地說道;
能夠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對於女人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
孫剛健沒有說謝謝,因為他們之間真的已經不需要說這些無聊的話……
車子來到位於烏市南區的一幢生活小區,小區是近兩年才新建的,各類配套設施都很好;
張愚剛剛將車子停到停車場,就看見吉大媽樂呵呵地朝這方走來;
「小張來了」……張愚連車門也沒有關,一雙手就被吉大媽給略微粗糙的大手給握住了;
「大媽好」望著樸素而真誠的吉大媽那開心的笑容,張愚眼角有些微濕;
「大媽,還記得我嗎」?白雅蘭也乖巧地走了上來,手裡提著張愚專門為二老準備的禮物;
「呵呵,記得,記得,你就是那個和小張睡過羊圈的蘭丫頭嘛」……
「呃」,沒想到這吉大媽的記性也太那啥了點吧!
「嘿嘿,孫剛健陰陰一笑,率先就朝吉大媽那幢房子走了去」看來這貨經常跑到這裡蹭飯;
白雅蘭嗔怪地看了一眼張愚後,將車上的禮物給張愚後,就扶著吉大媽朝院裡走去;
吉大媽家是小區最裡邊的一棟,也是小區最大的一棟……
張愚和白雅蘭沒有直接到一樓的屋裡,而是繞過房子,來到屋後的一個人工修建的草坪,因為吉大媽告訴張愚『阿布』在就後面;
草坪上一頭高大壯實,混身雪白的大公羊正高傲地仰著頭,享受著另外一頭母羊的舔舐;
「嘖嘖,這傢伙肥了好多」張愚看著『阿布』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好肥、好大;
「不過,冒似這傢伙好像有點不地道,老子來了他還敢玩情調」張愚裝模作樣的罵開了;
而白雅蘭則是羞紅了臉蛋兒,連看都不敢看那兩隻羊一眼,因為那隻母羊正在舔舐某些令人羞憤的東西;
張愚露出了賊笑,『阿布,真有你小子的』?
「誰,誰在叫我」?大公羊阿布一個冷顫,連續抖動了一下身體後,給張愚傳來了一個信息;
兩年了,張愚試驗過無數次,除了義父那兒幾隻變態的龐物外,阿布是唯一一頭可以和自己交流的動物;
這讓張愚百思不得其解;
「阿布,還記得我嗎,小子行啊,現在都會玩情調了」?張愚就那麼隔著木柵欄拉著白雅蘭蹲在地上開始調戲阿布;
「撲通,大,大,大神,你,你還惦記著我呢」,大公羊阿布撲通一聲就倒在地上裝死,此時阿布的心裡就像是天上的烏雲一樣,直接陰霾起來;
一旁母羊一見夥伴倒了下去,咪咪地就叫開了……
「你個老小子,給老子起來」張愚連忙給阿布下了一個命令,如果吉叔發現自己一來就把他的寶貝疙瘩給整翻了,這午飯就沒有著落了;
可是這麼一急,張愚是直接用嘴給喊出來的……
阿布直接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呵呵,就知道你小子一來,阿布就高興了」……吉叔依拉開了大廳內落地窗的窗簾,剛好看到阿布從地上躍起的那一剎那;
「吉叔」,張愚帶著白雅蘭起身喊道;
而白雅蘭此時心中卻已經有了另一種想法……
「呵呵,兩年不見,你小子出落的怎麼像個姑娘似得,一點兒也不像那時候的你哦」……吉叔樂樂地說道;
張愚透過落地窗看著面色紅潤的吉大叔,心裡那塊石頭也算落定了,吉叔一家過得很好,這就足夠了;
「那啥,吉叔,這兩年太陽曬得少了些,嘿嘿」張愚難得臉紅一次地說道;
「哈哈,你小子就是個鬼靈粗,好了,再和阿布玩會兒,就進來吃飯,給你們兩小子做了你們最喜歡吃的狼餅」吉叔話也不多,但那心眼裡那種高興的勁兒卻感染著張愚和白雅蘭;
「阿布,過來」,張愚直接道;
大公羊阿布帶著那頭母羊,在『大神』的淫威之下,一臉死灰走到張愚和白雅蘭的面前,那眼神啊,崩說有多可憐了;
「得了,收起你那幅騙你的嘴臉,來給爺叫一個」,這會兒的張愚是真高興了,一邊心裡給阿布下命令,一邊直接說道;
這廝壓根沒有感受到白雅蘭的怒火,只是白雅蘭的怒火在『阿布』露出一排整齊的大白牙之後,卻咯咯地笑了起來……
想當初在阿布圈裡的時候,白雅蘭就是被阿布給逗樂的,也是在那一夜,自己做了一個到現在還不敢想像的『美夢』,當然也是在那一夜,身旁這個正和阿布玩得不易樂乎的傢伙把自己整整當羊兒騎了整整一個晚上;
「蘭蘭,你該不會是在想當初在阿布圈子裡的第一夜吧」!小魚兒鬼笑鬼笑地問道;
「你老實告訴我,當初你是不是就可以讓阿布聽你的話……」白雅蘭也沒有計較,反而平靜的問道;
「是啊……」張愚剛剛把話一說,就知道自己被套了;
「哼,就知道這個頭狼沒安好心」白雅蘭氣呼呼地起身,沒待張愚反應過來,一腳就踢在張愚的屁股上;
這下可好,根本沒有想到白雅蘭會來這招小魚兒,一個狗啃屎就衝進了羊圈之中;
而剛剛放好東西過來的老班和田苗苗,以及吉大媽一下子就樂呵了!
而阿布則是獻媚似得在張愚臉上舔舐著,這還不算那頭母羊也同樣伸出舌頭將那可愛的羊頭低了下來,嚇得小魚兒連忙逃了出來;
「媽p的,如果讓母羊這一吻的話,那老子的清白就毀在這兩頭羊身上了」要知道母羊剛剛可是舔過阿布那玩藝的啊……
無獨有偶,張愚慌亂跳出來的同時,腳下一沒注意,直直地朝白雅蘭撲這過去;
在白雅蘭啊的一聲中,兩人華麗的上演了一段完美的撲街;
白雅蘭當然知道這貨在報復,不然這樣摔下去怎麼一點都不痛呢……
在阿布咪一聲中,在場中人無不抱著肚子笑倒了!
…………
今天天氣很好,綿綿細雨在吉大叔滿滿端上一盆紅燒羊肉之後細瀝瀝地下了起來;
從大廳的窗處望去,阿布已經帶著母羊鑽進了那精緻的小屋,干羊還愛幹的事情去了;
對於這個缺水的戈壁來說,雨已經很難得了;
吉叔一家子把這功勞都給小魚兒記在頭上,因為是張愚給他們帶來了瓊漿,對此張愚在酒桌子上則是來者不拒;
酒依舊喝的是吉大媽自個釀製的羊奶酒,從老班處張愚才得知,原來吉叔在郊區還有一處牧業,規模不大,但卻至少可以有點事兒干;
席間張愚也認識了吉叔的大兒子阿托,從阿托豪邁熱忱的性格來看,不難想像當初蛟龍台第一任班長阿布是多少的熱血與忠誠……
在得知今天阿托剛剛同雪域集團簽署完長期送貨協議後,一家子更是其樂融融;
阿托有漢人的經商天賦,更有維族的豪情奔放,在一連和張愚連干三大碗羊奶酒之後,兩人已經已然是以兄弟相稱……
「來,小魚兒兄弟,我再敬你一碗……」黑油壯實的阿托舉起大白碗又將近二兩的酒喝了個底嘲天;
「干」張愚也不含糊,端起碗一口也將酒幹掉;
而孫剛健的舌頭已經開始打顫了;「來,小,呃,老在,我也敬你一碗,這碗祝你一路平,平安……」
孫剛健在舉起酒碗的時候,眼角的淚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是啊,這一別兄弟又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夠重逢;
勸君更盡一碗酒,西出陽光無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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