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你說假話的時候和說真話的時候一樣都是一本正經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不過,我相信你現在是說真的。」陳明義笑著說。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小寶板著臉說道。
「我就喜歡你這種混蛋的樣子。不過現在我有心裡話跟你說。我在昌哥這裡住不慣,沒有人和我說話。」陳明義說道。
「昌哥他們不和你說話?」小寶吃驚的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和那些大字不認識一個的粗人說不到一起去。」陳明義苦惱的說道。
小寶知道陳明義讀書人的臭毛病又犯了。「我也是大字不認識一個。」小寶沒好氣的說道。
「你和他們不一樣。就說昌哥,他到手的錢大部分都揣進自己的腰包里,只給兄弟們有數的幾個錢。就這一點你比昌哥強多了。」陳明義連忙陪著笑臉說。
陳明義這句話小寶愛聽。男子漢大丈夫連兄弟都攏不住那還當什麼大哥呀。
「我要是像昌哥那樣有老婆孩子的話,我也不理你。」小寶故意氣陳明義說道。
「要不等風聲過去我還回你那裡。我可以教你識字,還可以教你日語。」陳明義居然一臉討好的對小寶說。
「好啊,不過真得過一段時間。過幾天我要試探一下淺野誠的口風再說。」小寶說道。
「你聽說過特別輸送嗎?」小寶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就問陳明義。
「關東軍情報部的特別輸送有好幾種,你指的是哪一種?」陳明義顯然對關東軍情報部的情況比小寶了解的多。
「我是說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的特別輸送。」小寶答道。
「我知道。但是不是十分清楚。我也曾經想過,如果我被抓住很可能被送到關東軍防疫給水部做人體實驗。」陳明義面色陰沉的說。
「雖然日本人全面掌控了整個東北,但是這種事情也是見不得光的。屬於絕對機密。我知道一些但是和你也解釋不清楚。你只要知道他們是在干喪盡天良的事就行了。」陳明義最後對小寶說。
「所以我才要搶他們的錢。我搶他們的錢就是在幫那些因為開拓團來了而被趕走的種地的人。起碼替他們報仇雪恨了。」小寶說道。
「那些在防疫給水裡從事研究的至少有幾百人。他們都是日本在醫學方面最優秀的人才,但是他們連最起碼的人的良知都沒有。」陳明義還沉浸在剛才的話題里。
「小寶如果有可能你給我弄只槍行不行?一發子彈就好,我不想死在他們手裡。」陳明義用懇求的口氣對小寶說道。
「你不會死在他們手裡,我總有一天會把你送出去。」小寶堅決的說道。
「這次王八蛋千萬不要落在我手裡,否則就讓他們死得更難看!」小寶咬著牙說。
小寶最後和陳明義把黃表紙上面關於開拓團錢款的具體押送信息再確認一遍後才離開。
要儘快找到滾地龍,把應該怎麼做儘可能的商量妥了才行。不過小寶現在要先回家,看看小西光那裡有沒有什麼新情況。
小寶回到家看見小西光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小西光看見小寶進來馬上從沙發上跳起來,眼巴巴的看著他。明顯是已經等了小寶很長時間,就等著小寶帶著他出門喝酒和像昨天那樣瀟灑的做一次男人。
「你今天沒有出門?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小寶問小西光。
「事情昨天就辦好了。如果不是等你,我今天就回牡丹江了。今天去哪裡吃飯?」小西光興沖沖的問道。
原來今天根本沒有新情況,而小西光也不會和錢款押送的人一起回去。
「小西光長官,我對你很失望。」小寶板著臉說道。
小西光愣住了,吃驚的看著小寶。
「以前在橫道河子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今天小西光長官怎麼變成這樣?」小寶很痛心疾首的說道。
「以前的小西光長官為了大日本帝國捨生忘死,否則也不會受傷成為今天這樣。可是現在的小西光長官腦袋裡想的就是吃飯喝酒還有女人。」小寶怒視著小西光。
「你現在辦的事情有多重要你知道嗎?這關係到開拓團在牡丹江的事業能不能成功。可是你在哈爾濱都幹了些什麼!」小寶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小寶今天說的這些都是這麼多年像水泥一樣被灌注到小西光的腦袋裡的東西。已經牢牢的凝固在小西光的腦袋裡了。今天又被小寶給喚醒了。
小西光的石頭腦袋開始有一些轉不過來,但是把小寶的話聽完他的汗都流下來了。
「我本來想過些天和送錢款的東洋拓殖株式會社的人一起走,聽你這麼說那我今天就回牡丹江?」小西光吶吶的問小寶。
「當然今天就應該回去。讓牡丹江那方面做好準備。」小寶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那我現在就走。」小西光艱難的站起來和哈爾濱的美酒和美女告別。
「我送你。在路上我請你吃飯。飯總是要吃的。」小寶又親熱的拉住小西光的胳膊。
常大姑就站在一邊看著剛才這一幕,她的臉上掛著冷笑。
小寶從常大姑身邊經過時對她的冷笑視而不見。
將來小寶和滾地龍做開拓團這筆大買賣時應該遇不到小西光了。小西光和常大姑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今天小寶動了多少心思。
送走小西光後小寶就趕往滾地龍家,小寶想趕緊和滾地龍好好商量商量。
小寶剛走到滾地龍家門口就看見滾地龍的三個女人在院子裡站著,特別是滾地龍的正房太太滿臉都是淚水。半斤多胭脂水粉和畫在眉毛睫毛上的碳粉攪和在一起,使正房太太像爸爸是熊貓媽媽是斑馬雜交出來的心肝小寶貝。
正房太太看見小寶來了,就像看見了大救星急忙跑出來拉住小寶的手向屋裡拉。
「小寶兄弟你趕緊勸勸你大哥,讓他別打了。」正房太太哽咽的說道。
一頭霧水的小寶被強拉進屋裡,正看見滾地龍正把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子按到炕上用掃把頭沒命的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