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土族帝國的大總統親自來造抗敵大船,意義就非同尋常了!
這位實力超過十二級的傳奇人物,歷史上最強悍的女總統,親自出手造船,不僅可以確保龐大艦隊在短時間裡造出來,而且意味著,土族帝國以國家級的形式參戰了!
同時,意味著聯盟更加鞏固了,意味著今後戰爭保障能力更加強大了!
要知道,土族帝國,目前是一個舉世聞名的富國!
金童心情激動,火閃閃的目光,看著老獾精,神態極其莊重地道:「伯母,大總統駕臨那天,不光指揮部的人員迎接,而且動員村裡的所有村民,夾道歡迎大總統的到來!還要以禮花代禮炮,鳴放二十一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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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金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總覺得大運河那裡,似乎要發生什麼意外。
子時一過,金童終於按奈不住,悄悄地起床,躡手躡腳地出了院子大門,獨自一人,走向大運河。
前半夜,這裡下了一場中雪。
金童踏著積雪,一路進入必經之路柳樹林,自從鬧妖亂以來,這片柳樹林一直陰森森的,極其詭異。
金童心中提高警惕,異常警覺地從柳樹林中穿過。
卻是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生。
而且,柳樹林裡天天都有的怪霧,今天竟然也沒有了。
天地之間,竟然變得一片清明,微風吹拂,明月高照,這種感覺,哪裡像是正在鬧妖亂的地方!
金童穿過柳樹林之後,迎面便是古老而充滿無窮玄機的大運河了。
夜色下,河岸被日月風雨殘蝕後的坑坑窪窪里,積著白白的雪,金童順手從一個坑裡抓起一把雪,放在嘴邊品嘗。
那雪涼涼的,帶有來自高空的某種物質的味道。
這時候,河岸裡面的河道里,響起陣陣風聲,聲音有些邪乎。
金童信步走下河岸,一直向內坡走下去。
河岸到水道之間,是一片半月形的沙土地。
沙土地上,有一些村民秋天時收完地瓜後殘留的地瓜藤子。
金童聽村里人說過,這種沙土地,是千百年來自然形成的,發大水的時候,上游洶湧澎湃的河水,夾裹著大量河沙,一路沉澱,大水過去後,就形成了這種半月形的沙土地,農村叫它「月河地」。
這種土地,最適合種植地瓜和花生,味道比黃土地里產的地瓜和花生好吃許多。
然而,假如妖亂不除,再肥沃的土地,也要荒涼一片了!
突然,明亮的月光一暗,月河地里,似乎掠過一陣妖氣!
金童一驚,立即穿過月河地,走到河道旁,發現河冰依然凍結。
金童暗道,近段時間,千萬別升溫,最好降溫,讓河冰結的更厚更硬,以便為造大船提供良好的原材料。
這兩天,並沒有寒流來,河道里的冰,卻是越結越厚,顯然,這是妖族搞的鬼,目的是以冰為隔,防止外力進去援救水下帝國。
萬事都有多重性,妖族設冰為障,卻沒想到,給聯盟造船提供了方便!
金童沿坡走下河道,徑直上得河冰,伸出右腳一跺,試探一下冰的厚度。
大力跺上去,冰層沒有踏破,那冰給金童極其結實的感覺。
然而,金童腳下覺得,厚厚的河冰之下,有一股強大的波動,顯然,正在發生著不尋常的事情!
金童越向前走,越加感到冰層下有情況,於是,金童加快了腳步。
就在金童走到河冰中間的時候,忽有一種更加異樣的感覺,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間騰空了!
沒有一點冰層碎裂的聲音啊,怎麼腳下似乎沒有任何物體了?
金童一驚,正想啟動仙人的腳步飛身而行,這時候,突然心頭一緊: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了!
金童低頭看看,腳下仍是河冰,沒有錯,就是冰!
金童能聽到冰層下面淙淙的流水聲,格外地清澈悅耳。
金童便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
能把三級半仙人的身體牢牢地吸納在冰面上,那人起碼在六級以上!
這種意外情況的出現,反而讓金童的心情激動起來。
自己深夜出來,不就是尋找異常情況嗎,妖人來得正好!
北風還在微微吹著,金童靜靜地站在冰上,凝神傾聽冰層下嘩嘩流水的聲音。
此刻,金童的神志無比清明。
「妖物,出來吧,你金大哥想和你玩玩!」金童面對腳下的冰層,輕聲喝道。
「嗯?你這麼年輕,看上去還是個孩子,竟在你大爺面前自稱大哥!」一個非常渾厚的聲音,從冰層下面傳了上來。
接著,便是一陣咔哧咔哧的冰層破裂聲。
冰層破裂處,一個足有越野車大小的青色大螃蠏,蓋子上帶著大量冰塊,冒了出來。
與蓋子金黃色的老螃蠏總統截然不同,這個大螃蠏,蓋上呈現深青色,八隻腳上長有長長的青毛,兩個大大的鉗子,看上去堅硬無比。
剛才,大青蠏就是用這兩個鉗子輕而易舉地抓破冰層的。
堅硬的冰塊,在他的兩個鉗子面前,竟然像是豆腐塊一般!
「哦,原來是一隻大青蠏啊!」金童道,「就是你,把我的身體固定在冰面上的吧?」
「正是!現在妖人當道,大運河一帶,到處都是妖類,我不得不防!」大青蠏情緒激動,充滿敵意地道,「不把你固定住,你也會找我的麻煩!」
金童聽出來了,這個大青蠏,先前遇到了許多麻煩,顯然是受到了妖族的無數次攻擊。
金童看看大青蠏的身上,此時的大青蠏,雖然保持著一身威嚴,卻是遍體鱗傷!
右面一個腿斷掉了,正在流著黃色的血,而左面,螃蠏蓋子和肚子的連接處,插著一支兩尺長的妖箭。
金童道:「我若是告訴你,我不是妖人,而是盟友,你一定不相信是吧?」
大青蠏立刻道:「當然不相信!這種騙局,我領教夠了!」
看來,上了妖族多次大當的大青蠏,此刻對誰也不相信了,你越是解釋,他就越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