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章,你放手!色狼!
雲軒想起凌冽的囑託,不敢留下少女一人。
他一手握住貝拉的手臂,一手將少女的肩頭攬過,迅速從層撤退到樓下!
少女蹙了下眉,在隨著雲軒飄然而至戰士們所在的那一層時,聲道:「我要上去研究一下,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機關!今日如果錯過了,只怕再也沒有研究的機會了!」
雲軒卻是不理,將貝拉跟少女放下,他環視了一圈豁出命去拉扯繩索的戰士們,望著少女:「讓他們停下。」
少女眼中有明顯掙扎,卻還是抬手射出一支短柄的利箭射中上菩薩手中的寶瓶:「不用拉了!這個最多只能堅持十分鐘!你們快走!」
戰士們紛紛停下,不過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他們卻是渾身濕透、大汗淋漓,即便疲憊不堪,卻依舊畢恭畢敬地對著貝拉敬了個軍禮:「三皇子妃!」
可能貝拉自己都不會想到,這次的事情,讓她在戰士們的心中成為了英勇睿智、高貴純潔的女神。
雲軒拉著她們:「走!」
因為根據步驟,他們帶著貝拉成功逃脫是第一步,緊跟著喬夜康還要攻占整個親王府,空中的隱形戰鬥機還要攻占整個北月皇宮,不為別的,就為了找到一代忠良納蘭庭的後人。
少女卻是掙脫了雲軒的大手,凝眉道:「你們快走!我沒有接到陛下讓我撤退的命令!」
雲軒道:「陛下讓我帶你走!」
「休想!」
「快走!」
「就不走!」
「走啊!」
「你放手!色狼!」
「走!」
「啊!」
雲軒跟少女過了兩招,才知道這個女孩子居然還會功夫,並且功夫不差!
陛下還,如果帶不走,打暈了也要帶走,但是她功夫這麼好,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是降不住啊!
就在他們打鬥間,戰士們也是著急萬分,就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最後全都埋葬在這裡了。
貝拉情急之下,忽然不怕死地撲上去,用力抱住了少女的一雙腿:「豆豆哥!快!」
雲軒趁機上前用力一劈,少女不敢對貝拉動粗,只能眼睜睜看著雲軒衝到自己身後,而下一秒,她什麼都不知道了,華麗麗地倒下去,身子也被雲軒及時地抱在懷中接住了。
戰士們紛紛對貝拉讚賞不已。
雲軒也道:「多謝沈姐!」
貝拉嗅到了一股玫瑰花的香氣,看見牆角邊粗粗的一根蠟燭,當即上前拾起拿在手心裡,道:「我們快走!」
大家迅速退回了盜洞裡,努力往外爬著。
雲軒全程都將少女的身子單獨護在懷中,盜洞的空間有限,他寧可自己的肌膚在洞壁上摩擦受傷,都不願意傷到少女分毫。
而爬到一半的時候,貝拉忍不住讚嘆:「這個蠟燭是她帶來的吧?」
雲軒頭,他就抱著少女跟在貝拉身後,一抬頭看就是貝拉的腳:「是她的。只是這個東西有什麼作用?」
貝拉道:「這個香味像玫瑰,卻摻雜了其他的東西,應該有解毒的功效!我之前在雲南的時候,中過迷煙,當時販賣我的媽媽就是用這種香味幫我解毒,我記得。」
當時,貝拉不願意跟傾羽分開,人販子只能有迷煙迷暈她,再把她們分開,分開後再用這個味道給她解掉,讓她看起來健康正常,才能賣出好價錢。
雲軒聞言,不由佩服貝拉強悍的記憶力。
這記憶力不僅僅是體現在對香味的敏感上,還有他給她默寫的那一套電子碼,她一天一夜的時間可以精準地背下那麼多。
他也很欽佩懷中昏睡的姑娘,年紀,沒想到懂得這麼多東西。
不過,眾人快要爬出盜洞口的時候,雲軒才恍然驚覺一件事貝拉已經不再畏懼過去的經歷了,甚至她還能坦然地面對,用雲淡不驚的口吻將它敘述出來!
難道,貝拉的心結已經打開了嗎?
這真是,太好了!
出了盜洞,雲軒將少女橫抱在懷中,吩咐手下的戰士放了一枚信號彈。
貝拉抬頭看,但見一道炫紫色的光亮直直劃向了天際,在空中炸成一朵妖冶的紫色的花,久久不滅!
雲軒望著貝拉:「沈姐,喬將軍肯定會收到信號,知道我們成功逃脫了,現在我們快回去,餘下的,是喬家父子的任務了。」
貝拉重重地了個頭。
她就知道,洛家不會不管她,一定會先來救她的。
大家逃回河邊,上了軍用吉普車,又一路輾轉抵達了寧北邊界,上了傾慕兩天前坐過的通往寧國首都的輕軌列車。
雲軒將少女放在臥鋪上,然後起身退到一邊,貝拉就在少女的對面床鋪上坐著,看著,瞧著少女的臉上還蒙著面紗,不免覺得奇怪。
她側過臉看著雲軒:「她就是那個線人?年紀好。」
雲軒笑了:「她跟你們應該一般年紀,我剛見她的時候,也覺得她很,似乎這種事情不該是一個姑娘做的。」
思及此,雲軒想起姑娘的先祖,終於明白陛下為什麼不捨得她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工作了。
貝拉輕嘆了一聲,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有山有水,挺美:「不知道我家傾慕會不會在首都站接我呢?嘿嘿!」
她想的是,一定會的。
之前在盜洞的時候,她就覺得,傾慕一定在盜洞外等著她!
後來沒有看見他,她有些失望,卻也能夠理解。
緊跟著她以為一定會在輕軌上看見傾慕的,結果輕軌上也沒有。
不過,她還是能夠理解。
她相信,傾慕一定一定就在首都站等著她,她一下列車,就可以看見他了!tq1
然,雲軒聽了貝拉的話,看著她一臉憧憬的表情,有些於心不忍道:「沈姐,三殿下在出盜洞的時候嚴重內出血,很緊張的搶救之後,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性命,醫生預計今晚或者明日一早會醒過來,陛下怕他醒來看不見您,所以令我趕緊將您接出來。」
貝拉整個人都怔住了。
她消化了好一會兒,才顫聲問著:「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性命,是什麼意思?傾慕他,好好的,怎麼會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