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澡躺在床上蘇晚才反應過來, 為什麼蘇軼可以給宋燕行打電話卻不給她打!!!
心裡的小宇宙騰的燃起來, 把臥室門從裡面反鎖了跳到床上翻出蘇軼的號碼就撥了過去,有時間給外人打, 怎麼就沒時間聯繫下她這個可憐兮兮的妹妹呢。
蘇晚一邊在心裡把蘇軼給懟了千百遍, 一邊卻又很期待哥哥能夠有時間接她的電話。
可是,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來接。
眼裡的亮光暗了下去,拉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眼角慢慢濕潤了。
她就知道結果是這樣。
——可是真的,好想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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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六, 蘇晚還在睡覺, 門就從外面被敲響了。
昨晚上難受了很久,翻來覆去好一會才睡著, 想著周六能偷個懶多休息一會,天剛亮, 就被催命一般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小姑娘平時看起來軟綿綿的, 但是人嘛, 總有一點小脾氣的,蘇晚的小脾氣就是,除非她自然醒,不然誰來吵醒了都要被甩臉子看。
一張臉拉的老長過去大力的拉開門, 揚起臉來努氣沖沖的道, 「饒人清夢是犯法的知道嗎。」
「....」
還保持敲門姿勢的宋燕行已經穿戴整齊, 被蘇晚這麼一吼,反而靜默了兩秒,接著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番,可愛的小熊睡衣,一頭長髮亂糟糟的,小手還捂著臉,一副困頓極了的模樣,怎麼看,也不能把剛剛那個中氣十足的女人和眼前明顯處於困極的女人聯繫到一起。
宋燕行雙手插兜,神態悠閒,「吵你睡覺就是犯>
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蘇晚的瞌睡蟲跑了一點,無力的抬頭看了一眼宋燕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早先的中氣十足跑的沒影了,瞌睡蟲跑了,小綿羊也回來了。
&哥哥,你在說什麼。」她決定裝傻。
宋燕行冷哼一聲,膽子開始肥的都敢吼他了,「沒睡醒的話就再去睡一會,等你醒了,帶你回去拿你的行李過來。」
他是一個單身漢,蘇晚怎麼說也是一個女孩子,她有自己用慣的東西。
&蘇晚點點頭,瞌睡徹底跑光了,搓了一把自己的臉,來了精神,蹦跳的回房間準備洗臉刷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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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吃過了早點,剛準備出門,王姐在外面也準備開門,看到屋裡多出來一個人,先被嚇的一驚。
宋燕行淡淡的掃了一眼蘇晚,給她介紹,「這位是家裡幫忙做飯的王姐,以後有想吃的,跟王姐說一下就好。」
&姐,這位是我的女朋友,」說完了以後,宋燕行又跟王姐介紹了一遍蘇晚,這次就簡單多了。
兩人都是一愣。
蘇晚還沒怎麼反應過來。
王姐立刻揚起一抹笑臉來跟蘇晚問好,蘇晚後知後覺的從他的話里反應過來,臉上飄上緋紅,怒瞪著說胡話的男人。
&說什麼呀。」
怎麼能這樣,
——瞎說。
宋燕行勾唇,拍拍她的小腦瓜,無視掉這沒什麼殺傷力的小眼神,牽著她的手往電梯口走,「乖,現在別跟我鬧,今天我忙的很。」
蘇晚氣呼呼的瞪著他,手被人牽著,只得小跑著跟上,他的個子比她高,腿還比她長,她只能小跑著才能跟上,她能感覺到王姐火熱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她,後背上起了一層雞皮,快跑著往電梯口走。
等電梯的時候,蘇晚掙脫他的手,挪了幾步仰頭看著跟蘇軼一樣大的男人,直接的表明了她現在想要說的話。
&哥哥,以後能不能不要胡說,你這樣,別人會誤會的。」
高層里安安靜靜的,宋燕行的耳邊只聽得蘇晚輕輕淺淺的聲音,聞言,他側頭看了一眼一臉不開心的笨妞,「還沒接受我這個男朋友?」
好像他應該努力一點了。
蘇晚憤憤的瞪著他,接受個p,她是軟了一點,又不是個傻子。
宋燕行忽然勾了勾唇,朝她走近,高大的男人身形昕長,蘇晚還來不及躲,就被宋燕行一隻手給勾了回來,身影緊緊的蓋住嬌嬌小小的女生,在他的位置上,能明顯看到她眼睛裡閃過的驚慌與失措來。
兩隻手勾住她的腰,腰肢很細,盈盈一握間,好像他再用力一點,就要被捏斷一般,盯著她漂亮的眼睛,他湊近她,聲音低低的誘著她入迷。
&總是不長記性,以後在說這樣的話,就不是這麼簡單的懲罰了。」了字隱沒在唇邊,宋燕行精/準的捕捉到蘇晚嫣紅的嘴唇,她有擦潤唇膏的習慣,西瓜味的,他一靠近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現在和她唇齒相接,那股甜甜的味道,瀰漫了整個口腔。
他的唇和她帶有西瓜味的軟唇,觸碰,吻合,淺嘗的一個吻,皮膚和皮膚的零距離接觸感,電流一般,蘇晚的嘴唇,有一股舒服的酥麻,軟的熱的,蘇晚被他的動作嚇到,臉色又紅又白,這姑娘傻的很,都這麼害怕了,都沒想過先把他推開,該說是可愛好,還是蠢的好。
起了壞心思,碾過她嘴唇上淺淺的紋路,忽然張嘴,輕輕的在她的下唇上咬了一下。
&唇上吃痛,蘇晚這才反應過來,腦子也清醒了,臉色騰的全部變紅,一伸手,就把在自己唇上作亂的男人給推開,捂著嘴,紛紛指責,「你幹嘛。」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她有些害怕,這樣的宋燕行。
小姑娘軟軟的,生起氣來也沒什麼震懾力,電梯這時盯的一聲開了,宋燕行拉過她的手進去,蘇晚有些彆扭,僵著臉兒,不怎麼配合,進了電梯也是這樣,貼著牆,把他當做洪水猛獸。
宋燕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動作,「這是對你的懲罰,下次在說這樣的話,我就還這樣對你。」
蘇晚委屈極了,憑什麼呀。
氣呼呼的擦了一把嘴唇,動作有點大,擦過之後嘴唇火辣辣的疼,眼眶裡泛起了水汽,「你欺負我。」
等她哥哥回來,就叫蘇軼把他揍一頓出氣。
宋燕行勾唇一笑,伸手攬過小姑娘的肩膀,輕笑著附和她的話,「嗯,我就是在欺負你,只欺負你。」
這樣軟綿可愛的小姑娘,欺負她的感覺還不錯。
一路上蘇晚的手都被宋燕行牽著,兩個人以一種十分親密的姿態回了蘇家,啊呦抱著一束鮮花,剛下公車,就看到熟悉的身影挽著手進了小區,可是那人根本沒有看到她,直接進去了。
啊呦站在馬路對面,視線很清晰的看到蘇晚和一個很帥的男人手牽著手,男人看起來應該不是小年輕了,穿著正式的服裝,一副事業有成的模樣,他應該就是蘇晚偶爾提起的宋哥哥。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走過,根本沒有注意到馬路對面的自己,啊呦低頭看了一眼懷裡還有晨露的百合,忽然自嘲一笑,本來她今天是來跟蘇晚道歉的,那天是她發瘋,後來腦子不犯渾了,也和她有了隔閡,本來她準備跟她道個歉,然後一起周末去參加生日聚會的,看來,她不用邀請她了。
啊呦冷笑的把花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轉身往相反的公交站走,蘇晚是什麼樣的姑娘她清楚的很,平時和男生多說一句話都會臉紅,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都在牽手了除了關係定下來了以外她找不到別的藉口。
還說沒有男朋友,又在騙她!
蘇晚跟著宋燕行回蘇家簡單的收拾了一點衣服和她平時用慣的東西,但是蘇晚是個戀舊的人,雖然只住幾個月,但是家裡好久沒回來了,感覺什麼東西都想帶走,連廚房裡她用慣的湯勺都想一併帶了過去。
行李袋子本來就不大,這姑娘什麼東西都一股腦的全部塞進去,沉不說,還帶了一堆沒有用的東西。
宋燕行看不下去了,過去把笨妞拉開,替她整理起來,雞肋的湯勺,指甲刀,漱口杯,拖鞋這些統統拿了出來,重新把她的衣服分門別類,一件件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好。
蘇晚跟在後面把被嫌棄出來的雞肋東西屁顛屁顛的放回原位,這都是心愛的東西,不能丟了。
衣服疊到最後,塞到最下面的一個粉色小包引起了她的注意,視線往臥室里正在收拾東西的蘇晚身上瞄了一眼,好奇的準備悄悄打開一條縫偷瞄一下,蘇晚回身過來拿她的漱口杯,一轉身就看到了他的動作。
風一般的衝過來直接搶過來背到背後,紅著臉瞪他,「你幹什麼偷看別人的東西。」
宋燕行比她年長十歲,就算倒退十年閉著眼睛都能猜到裡面是什麼,他面上無絲毫波瀾,繼續疊著衣服,「看看女朋友的東西,犯法嗎。」
又提女朋友...
算他很。
說不過他,她躲行了吧。
蘇晚氣呼呼的朝他發射了一會眼刀,可惜對方完全不接招,她只好跑回臥室重新找了一個紙袋子把她的小可愛裝起來。
宋燕行從車裡拿出來白布上來,把家裡的家具什麼的都蓋好,他們要暫時離開一下,這些東西,都要弄好才行。
收拾好了一切,已經有些晚了,檢查好了家裡的門窗煤氣,蘇晚這才戀戀不捨的鎖上門。
宋燕行只收拾了她的簡單衣服,別的會重新添置,宋燕行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牽著她的手下樓,蘇晚還沉浸在離別里,從小到大,一直是和蘇軼生活在一起,哪怕是他讀大學,都要選擇離她最近的那一所。
如今她去學習了,她卻要跟別人合住,她隱隱的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罪人。
蘇晚的情緒從下樓開始就不高,宋燕行大概猜出了點什麼,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聲線低沉的說,「別難過了,蘇軼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你想回來住多久都成。」
蘇晚被他安置在副駕駛座上,一邊扣安全帶一邊眨眼看他,「真的嗎。」
&什麼時候騙過你。」
車子平穩的駛向宋燕行的家,蘇晚靠在椅背上又餓又困,身體軟綿綿的像是無脊椎動物,腦海里募的想到了他陪她來之前說的。
——女朋友。
蘇晚沒有經歷過戀愛,不知道別人確定關係是怎麼樣的過程,但是書上說的甜蜜蜜感覺她完全感受不到,只覺得每次他靠近她的心都要跳的飛快,好像要從嘴裡蹦出來一樣,這是戀愛的感覺嗎,她不太確定。
蘇軼沒有給她一個良好的示範,好朋友啊呦也沒有。
想到他今天的那個吻,臉上悄悄的浮上一抹紅雲,他載著她和她的行李,怎麼感覺像是要同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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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公開的音樂課結束。
宋燕遲收拾好講桌上的東西,禮貌的和階梯教室里的學生一一告別,有些女生磨蹭到了最後,就只為多看一眼這位新來的音樂老師一眼。
宋燕遲也不惱,安心的目送最後一位學生出門,這才檢查座位檢查教室里的一切,確定沒有問題以後,才出來。
這天,宋燕遲所在學校里的論壇被人蓋了樓。
&來的外國音樂史老師帥斃了。#甚至帖子上面,還附了幾張他的高清圖,也不知道是哪裡拍的。
宋燕遲剛回到辦公室,對面桌的小張老師笑著把平板往他面前一放,「瞧見沒,這就是赤/裸/裸的顏值歧視啊,以前我們上課的時候,哪有這麼多人過,」一想起他的那堂公開課,本來人不多的,可是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原本三三兩兩的教室很快就被擠的水泄不通,雖然大家是被顏值給吸引過來的。
小張老師和他年紀差不多大,但是外貌卻是天差地別,如果用龍井來形容宋燕遲的話,那麼他只能用茶葉渣子來形容了,常言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小張老師心痛的捂著胸口,扎心了。
宋燕遲拿過平板掃了一眼上面的帖子,也被這些學生的花痴舉措弄的有些無奈,他只是一個來教學的老師,被他們這樣一宣傳,愣是搞的像是明星一樣的。
眉頭皺了皺,把平板還給小張老師,「現在的學生是不是學業太輕鬆了,有這麼多的時間蓋樓,是不是可以適當的加量一點隨堂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