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夫人,饒命啊,夫人...」紅兒沒想著會是這般,趁著婆子們拉她走時,趕緊抱住了莫氏的腿腳,道。「夫人,紅兒一心一意伺候著小姐,求夫人不要將紅兒關起來,紅兒還得伺候小姐吶!」
「夫人,這丫鬟在憐兒姑娘跟前伺候了好些年,您這會子也彆氣惱,回頭再罰了她,眼下要緊的是憐兒姑娘肚裡的孩子。」徐婆子瞧著紅兒哭的可憐,便說道了一嘴。
聽了這話,莫氏擺了擺手,婆子們這才撤了下去,紅兒瞧著沒事兒了,當下嚇的癱坐在了地上。
莫氏在門外等了好一會,打發人去院子叫莫君過來,婆子回來說道二少爺是出了門不在院子。
聽了這話,莫氏面色不悅道。「趕緊打發去找他回來。」
得了莫氏的話兒,婆子去交代小廝將二少爺尋回來。
「夫人...」接生婆從屋裡出來,面色異常難看,瞧著莫氏怒著一張臉,有些不敢開口。
「孩子如何了?」
「孩子生了下來,是個死胎。」聽了接生婆這話兒,莫氏眼前一黑,整個人便要倒下去。
一旁候著的婆子趕緊扶住了她,道。「夫人。」
「夫人您沒事兒罷,憐兒姑娘這身子不大好,還得讓郎中瞧瞧才是。」
「瞧,讓郎中去瞧瞧,徐婆子,你趕緊將這院子的人都給找來,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害了我的孫子。」莫氏現下氣得不輕,面色一直未好轉。
徐婆子應了話兒,緊著下去將人都叫來院子。
憐兒還在昏睡中,生下來的娃兒已沒了氣息,莫氏交代將死胎拿出去埋了,擱在府里也晦氣。
郎中給憐兒把了脈,隨後才朝莫氏道。「莫夫人。這憐兒姑娘怕是吃了紅花,才導致胎兒早產。」
「紅花?憐兒她現下如何?」
「人倒是並無大礙,可這是頭一胎就這般受著,往後怕是難有身孕。」郎中說完。微微嘆了一口氣,這憐兒姑娘年歲還小,若是一個女子沒有身孕,往後可如何過?
「徐婆子,你送郎中出去罷。」
「是。」
莫氏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憐兒,心裡不是個滋味,等徐婆子將院子裡伺候的人都尋過來,個個都嚇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害我孫兒,徐婆子。將這些人都打發出去,年歲小的賣去窯樓,年歲大的賣去暗巷。」
「是。」
「夫人,冤枉啊,憐兒姑娘今日還好端端。我們幾個也不知曉這是怎的一回事。」
「還敢喊冤枉,既然你們說道是冤枉,倒是告知我是誰下的手?」
跪在地上的婆子丫鬟頓時沒了聲,倒是跪在邊上的丫鬟猛然抬起頭來,紅著眼眶道。「定是春兒姑娘,今兒一早春兒姑娘那邊打發了人來送了燉好的補品。」
「是啊是啊,我也知曉著這事兒。那春兒姑娘打發人送了物什過來,想著早兒起身憐兒姑娘沒甚的胃口,便讓憐兒姑娘緊著吃上了。」
莫氏聽了這話,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可自個孫兒就這般沒了心裡一股惱意,道。「來人。去春兒院子,將她叫過來,連著今早送補品來的丫鬟也都叫過來。」
「是。」
大院這邊折騰的如火朝天,梅兒聽了剛從大院那邊回來的婆子說道的話兒,嘴角微微一勾。道。「走罷,府里出了這等大事,我豈能不去瞧瞧。」說著,拿起了桌上擺放的銀鐲子。
春兒還想著等夫君回來一塊兒用飯,而徐婆子帶人氣勢洶洶的進了院子,二話不說讓幾個婆子將春兒強行帶去了憐兒的院子。
「你們作甚,這是作甚?」春兒還未得著憐兒生下了死胎的信兒,頓時一頭霧水。
「春兒姑娘,你可就甭裝傻了,這般害了憐兒姑娘肚裡的娃兒,你就不怕造孽太深。」婆子瞧不得春兒,往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將人拖去了憐兒的院子。
梅兒帶著人上憐兒那院子去,在道上遇上了李漣漪領著丫鬟也過來了。
梅兒朝李漣漪微微一笑,李漣漪面色有些不好,點了點頭,一前一後的進了院子。
此時,春兒已被婆子下了重手,那張還算清秀的臉被打的紅腫了起來,嘴角帶著血跡,哭得滿臉淚痕,道。「夫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方才若不是被婆子帶過來,我都不知曉這事兒。」
「哼,死到臨頭還敢狡辯,來人吶,將那丫鬟和物什都帶上來。」
「是。」
「夫人饒命啊,我只是得了春兒姑娘的話兒才將物什送過來,別的事兒毫不知情,求夫人饒命。」那丫鬟嚇的跪倒在了地上,不敢抬頭瞧人。
春兒瞧了瞧那丫鬟,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沒打發人送物什過來,再說那丫鬟不是我院子裡邊的人。」
「春兒姑娘,你怎能這般害人,我雖是個丫鬟,可也知曉做人得有良心,我當時也納悶,春兒姑娘好端端的讓我送物什上憐兒姑娘院子來作甚,若是知曉事兒會這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吶!」
「你胡說。」春兒聽著這丫鬟說的跟真的似的,心急之下便朝她撲了過去。
「還不趕緊將人拉開。」
「是。」婆子應了話兒,趕緊將春兒拉到了一旁,莫氏冷眼瞧著她,道。「趙春兒,往回你是個丫鬟在府里忙活,我莫府也從未虧待過你,君兒要收了你為妾室,我可是也好生安頓了你,倒是沒想著養出了個害人的玩意。」
梅兒與李漣漪進屋瞧著的便是這幅情形,見著莫氏氣得不輕,李漣漪緊著走了過去,道。「娘,您先別作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你怎的來了,不在院子裡好生待著上這兒來作甚?」莫氏當時一聽著憐兒肚裡娃兒出了岔子,頭一個想到的便是李漣漪,倒是這回真不是她。這會子心思也不好,定也沒什麼的好臉色給人瞧。
李漣漪現下沒所謂,憐兒肚裡的娃兒沒了便是除了一大患。
「春兒,你怎能做了這般糊塗事兒?」梅兒說著走到了春兒身旁,瞧著被打得不輕的春兒,微微抬手替她攏了攏散落的絲髮。
春兒瞧著梅兒,動了動嘴角,倒是明白了過來,可當她瞧著梅兒手上戴著的銀鐲子時,雙眼狠狠的瞪著梅兒,眼裡的恨意不言而喻。
梅兒說道完,走到莫氏跟前跪了下來,道。「娘,您饒了春兒一命罷.」
「饒了她?她若不死,豈能對得住我那孫兒?」
「不是我,夫人,真的不是我。」春兒搖了搖頭,嘴裡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還敢說不是你做的,你瞧瞧這是甚!」莫氏氣的將婆子從春兒那院子搜出來的紅花丟在了她臉上,道。「你還敢狡辯,來人吶,先將她關去柴房,等此事知會了老夫人再說。」
「是。」
「夫人,夫人不是我,不是我!」春兒被人拖下去面如死灰,瞧著還跪在地上的梅兒,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春兒被拉下去後,莫氏便上了老夫人那院子去,老夫人已是好一陣子沒出院子了,當初還精神抖擻的老夫人,現下一瞧滿頭白髮,面色更是大不如從前。
莫氏進了屋後,瞧著在床上咳嗽不止的老夫人,道。「娘,憐兒肚裡的娃兒沒保住,吃了趙春兒送了參紅花的補品早產了,娃兒生下來是個死胎。」
老夫人聽了莫氏的話兒,好不容易止住的咳嗽再次猛咳了起來,抖著手指著莫氏道。「你...你就點兒事都顧不好,這個...這個家交到你手裡,遲早要出大事,咳咳咳...」
「娘,都怪我不好,沒想著趙春兒是個毒蠍心腸,娘,你別惱,我定是饒不了那趙春兒。」
「連自個孫兒都顧不好,還上這兒來說道,你是瞧著我還沒死。」老夫人止住咳嗽,怒著一張臉呵斥道。
莫氏聽了這話,心裡本是不好受,現下還受著罵,當下一惱,站起身道。「娘身子這般不好,還請娘好生歇歇。」說完便出了去。
老夫人瞧著莫氏給自個甩臉子,一時氣及攻心,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李婆子進屋瞧著這般,趕忙去讓人請郎中過來。
「夫人,您別作氣,老夫人怕是心裡也不好受。」徐婆子見著莫氏這般氣惱出了院子,在一旁說道。
莫氏聽了這話,冷哼一聲,道。「她不好受?我倒是沒瞧著她不好受,當家做主慣了,瞧不得別的人兒。」她嫁進莫府這些年,她何時好過過,雖說是自個的親姑母,在這老東西眼裡,她還不都是個外道人。
小廝將莫君尋回來時,已臨著天擦黑,得知憐兒生下了個死胎,莫君心裡一痛,緊著去瞧了憐兒。
憐兒醒了有好一會子了,聽了紅兒說道娃兒拿去埋在了後山時,一直流淚不止,紅兒如何勸都不成。
莫君一進屋,瞧著的便是憐兒躺在床上,雙眼哭的紅腫不堪。
「憐兒...」瞧著她這般,莫君方才還在那煙花之地的高興頓時全無,心裡對憐兒滿是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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