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老天爺還會跟我們這些快要餓死的窮人開了一場大玩笑。
我記得那天晚上雷雨交加暴風雨都快要把我們家房頂上不多的瓦片吹走了,在雨水的撞擊下屋子裡面很少有一處是乾的,大風捲起的物體撞擊著我們本來就脆弱的房子,每次的撞擊都讓人毛骨悚然。
那一夜我們一家人誰也沒敢睡,漏水的屋頂都把我們淋濕了,我們為了保護家裡少的可憐的家具把唯一乾燥的地方讓了出來。
擔心起屋外面的工具和一小片菜地會被風吹壞掉,爸爸就穿著一條褲子沖了出去,那時候我還想叫我爸爸幫我看看我種的玫瑰花怎麼樣了,但自己心裏面也知道要真的說出來一定會被罵的,震耳欲聾的雷聲能讓人腦子一下子一片空白。
我和媽媽為了不讓更多雨水進入屋內,我們母子兩用爛布擦了一遍又一遍,小木桶倒了一桶又一桶。
直到天亮了雨才慢慢的變小了精疲力說的我們才停下了,暴風雨離開後,我去看了我種的玫瑰花,剛開出的一朵小花就被大雨沖走了枝葉也拆斷了,剩下的根也被衝來的垃圾所掩埋。
這是我唯一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就這樣被大水奪走了,可更壞的消息還在等的我們,爸爸從田種回來全個人就像行屍走肉一樣,嘴邊一直念著沒了沒了,在我們的追問過,痛哭的爸爸終於說出了可怕是真相,我們的田地被山體滑坡掩埋了,一點也沒留給我們。
我媽當時就暈倒在地,而我卻沒留在她的身邊光著腳跑去自己的田地,我都還沒到我們的田地,我就認不出自家的田地在那了,以前爸爸媽媽幹活時我睡過的地方,睡醒後我玩的地方,現在都找不到了,只留下了一大片從山上滾落下來的泥土。
我還試著去能不能挖出一點點稻穀,輕鬆流動的泥土只會不斷填滿我剛挖的地方,就像我的眼淚一樣延延不斷流出,不久我就放棄了,帶著滿身的泥土走回了家,老天也太壞了不僅奪走了我的田地,就在我回家的時候雨水就停了大陽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出跑了出來,它也不關心都我一身的泥土,雨也不幫我沖乾淨身體回家。
小櫻拿出紙巾為李奶奶試去延延不斷的眼淚。
李奶奶拿過那張己經濕透的紙巾說到沒用的讓它流吧,流夠了它自然會消失掉,這時正想擦掉自己眼睛的小櫻也停下了自己的手。她覺得李奶奶說的很對,以前自己都是一直強忍的淚水,覺得淚水會讓她軟弱。
不忍心讓小櫻也太過傷心的李奶奶說到,我們不說這事了。你看我都把你給弄哭了,過去的傷心事就不要讓下一代人傷心了,不好意思呀奶奶的多嘴了。
小櫻卻開口說到,我想要聽,如果不讓下一代人知道上一代人的心酸,那我們怎麼會知道什麼叫幸福,就像你兒子一樣不理解你一樣。我也不想不解理我媽媽一樣過下去。
李奶奶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場大雨讓我們家全變了,我媽媽也病倒了,爸爸為了給媽媽買藥把家中都值錢的老母雞給拿在魔鬼鎮上去賣,要不是這事我爸爸一定會帶上我去,但現在媽媽暈迷不醒,所以就留下我一個人照顧媽媽。
以前母雞下的蛋爸爸都是拿給我和媽媽吃,如果不賣掉母雞它下的蛋就可以讓媽媽補補身子肚子裡的孩子也會健康成長。
但現在母雞沒了,雞蛋也沒了。我還去了雞窩找了二次有沒有雞蛋,但一個也沒有找到。看著一直暈迷的媽媽我只能做的只有把她身上的汗水擦乾。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泥土,已經是第二天了手上的泥土乾裂開來掉的滿地都是,於是我就去小溪把自己清洗乾淨,就在我清洗的時候,有一條眼鏡蛇出現在我眼前,就離我二米遠,它那雙能鉤人魂魄的眼神讓我也麻木站在原地看著它。
要是以前我就拔腿就跑,但這次我沒有在我眼前里它是一條致命的毒蛇,但現在它也是食物它是能讓媽媽好起來讓肚子裡的小寶寶成長的食品。
我一下子就什麼也不害了拿起石頭就向它砸去,可是沒砸到毒蛇就想開始逃跑,我也馬上追了上去隨手拿到了一根木棒,因為草叢的樹枝太多好幾次沒打中它,幸運沒有給我第二次會機碰見第二條蛇,腦子一片空白的我還徒手伸進最後一次見到蛇的水槽里。
幸動的是我沒有摸到它,手中的刺痛才讓我清醒過來,一屁股進入水中才讓我知道我這是在玩命,帶著疼痛的手回到了媽媽身邊,到了晚上我媽媽才清醒過來,我們沒有吃的就一直坐在床上等爸爸回來。
也不知坐到了什麼時候,爸爸回來的時候我們都睡覺了,一隻母雞才買了一塊五毛。這時的小櫻以為自己聽錯了,一五毛塊錢在她眼裡能買什麼呀,而五個毛小櫻從出生到現在也沒聽過一次或用過五毛,要是媽媽給她一塊錢她就會大哭一場,沒十塊絕不收場。
李奶奶接著說到爸爸買了一些媽媽的藥還有一些吃的就一分錢也沒了。沒有了田地我們怎麼也幹不了,媽媽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一點,而媽媽卻一天比一天瘦,氣色也一天比一天差。
在這艱苦的日子裡沒人會可憐我們,就算我在山上挖野菜都有一些個子比我大的小孩搶我的食物,我就算被打我鼻青臉腫也沒有放開手被搶爛的野菜。
之後他們就在也不敢搶我的野菜了,只會罵我丟石頭砸我。就這樣我們艱熬過了一個炎熱的夏天,但冬天更可怕。不僅山上沒有野菜可挖就連樹木也餓的一直掉葉子,媽媽的肚子是一天一天的大爸爸發愁。
我們向別人借跪著向別人要也沒有幾個人給我們食物,給了一點點的也是連打帶罵的把我們趕出大門,爸爸的眼淚都流光了就在也要不到食物了。
那時起我就很討厭媽媽肚子裡的孩子,它不該出現在我們家庭裡面不該讓媽媽活的這麼累,有次我看著媽媽痛苦的樣了就罵到我們不該要這個孩子,要這個孩子還不如養一條狗,痛苦的媽媽給了我一個耳光說到他是我們的家人,也是你的弟弟或妹妹。
我不知道也不理解只知道這樣我們家人越來越痛苦,那時起我就很恨媽媽。
爸爸已經出去第二天沒回家了,我一直問媽媽爸爸去那了,而媽媽也只有說不知道,但我內心深處已經有了一個答案,那就是爸爸離開了我們,不會回來了。我害怕到只敢把這個答案藏在內心最深處希望它永遠也不會出現,我不知媽媽是否也跟我一樣把答案藏在內心最深處。
他是不是不想要我們來了離開我們了,這幾天腦海裡面一直浮現這個間題,我還想過我是不是也離開這個家離開媽媽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去魔鬼鎮那裡是這附近最大的一個鎮。
到那裡應該也能要到吃的不至於在這裡餓死,要我離開了那我媽媽就和肚子裡的孩子會死餓死!這樣自己就不會難過嗎?自己就不會傷心一輩子嗎?就在我胡思亂想時,大門猛然被推開我的各種猜測也被打破,站在我們面前的正是幾天不見的爸爸,而且那還帶回來了食物緊緊的包裹在衣服里。
身上也帶回來了一身的傷,額頭的那一道傷口是最深的。哭泣的媽媽抱著大肚子上前攙扶著爸爸坐了下來,媽媽問了老半天爸爸也不說一句話,只是把衣服里的食物交給了我。
二根紅薯和一個雞蛋一個馬鈴薯,雞蛋己蛋破了一個洞,裡面的蛋清從破裂的口溢出,所以我很小心的把洞口向上拿著又不敢太用力,雖然食品很少還但我們也很久都沒吃過怎麼東西了。
爸爸卻一點也沒吃,把所有食品都給了我們,他的傷口媽媽用乾淨的水擦了一遍就用不太乾淨的布包裹著,爸爸回來後他就在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