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連流末脅迫一般的森冷目光下,聽梵唇瓣嚅動了下,妖媚的臉上顯出一抹訕笑,「我也就是小小地動了一下手腳而已……」
祁連流末冷笑,話聲中沁著森涼入骨的寒意,「小小地?」
「你小小地動一下手腳就毀了本座的婚禮,弄丟了本座的新娘,你要是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本座豈不是更加無可奈何?!」
聽梵默不作聲,他本來就是理虧,不會為自己爭吵。達喲澀e暈排斯<百度搜索中>
祁連流末手中忽然聚起銀色光球,耀眼刺目的銀色光芒在他手中閃爍著。
祁連流末深邃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如同被墨染過的瞳仁顯出冰冷鋒銳的光芒,「為了沒有下次,本座是不是應該先把你斬草除根?」
聽梵眼眸一動,他料到祁連流末會生氣,但沒想到他會怒到如此地步。
聽梵並不清楚祁連流末心底在想什麼。
他以為白銀消失了,祁連流末頂多會淡淡地吩咐別人去找她,畢竟萬年前他就是這樣對待九尾的,卻沒有想到……
祁連流末手中的銀色光束已經衝到聽梵面前,磅礴刺骨的殺氣撲面而來。
聽梵眸光一頓,險之又險地躲過祁連流末的攻擊。
眼見祁連流末手臂又是一揮,指尖銀光閃爍不定。
聽梵面色微微一滯,幸虧他留了一手,不然現在就要被祁連流末的怒火給噴死了。
「我欠了萬瑾聖一個人情,答應幫妖族做一件事。萬瑾瑜要求我履行承諾,我也不能不遵守承諾啊?!」
聽梵急急出聲,成功讓祁連流末的攻擊停下來。<百度搜索中>
「我也沒做別的,就是幫她把你的結界打開了。」
祁連流末冷笑,銀色光劍又鋪天蓋地衝著聽梵射過去!
見祁連流末不聽他的解釋,聽梵心中也湧上些怒氣,眼中光芒閃動,身前瞬時出現了一層藍色防護罩。
「祁連流末,我在樾煞的束魂口底扎了個洞,白銀會逃出來的!」
祁連流末一道冷箭直飛過去,聽梵躲閃不及,肩膀上當下就流出鮮紅的血。
「她不僅逃出來了,還直接離開了七國大陸,本座真是得感謝你!你順便還讓本座重溫了萬年前的記憶!本來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簡直是蠢到了極點!」
祁連流末冷冷丟下一句,拂袖離開。
聽梵聽到祁連流末的話當即就愣住,重溫萬年前的記憶?是什麼意思?
聽梵眸光閃爍不定,眼神定在祁連流末剛才站立的地方,腦海中瞬間閃過數個念頭,一步步捋清楚事情的脈絡。
他是聰明人,只不過暫時被面前的表象給欺騙了,一下子反應過來,自然就會把事情的大概猜出來。
想到最不可能的那個真相,聽梵倒吸一口冷氣,身影瞬間閃到大門處。
祁連流末竟然能隱忍至此?!
如果真是這樣,那祁連流末剛才沒殺了自己簡直是……
太不可思議了!
聽梵捧著還砰砰直跳的心臟,默默走回大殿。
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還是想想怎麼彌補吧……
……
j省,西部山區。
將近百人站在叢林入口處,皆是目光冷沉,面容肅穆。
白銀面對著上空充斥著黑色粘稠霧氣的叢林,玉顏上一片冷然。
剛才感應過了整片山區,就在山區最中央的地帶,有將近四百人的氣息纏繞在一起。
經歷過剛才的一幕,許多戰士對白銀佩服地五體投地,眼中的崇敬目光看得不清楚內情的人滿頭霧水。
蕭正寒站在白銀身側,現在已經能看出白銀的能力不是偽裝的,他順著白銀的目光看了下,只能感覺到詭異,卻看不到別的東西。
他略略沉吟了下,開口詢問,「怎麼,有什麼異樣麼?」
白銀呆愣了下,手指著天空上瀰漫的黑色霧氣開口,「你看不到滿天的黑霧麼?簡直噁心到了極點……」
蕭正寒神色微動,犀利的眼盯住上空許久,還是湛藍的天空,沒有一點異樣。
難道這黑霧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白銀心中一動,問道,「你剛剛在飛機上沒有看到下空的黑色霧氣麼?」
「沒有。」
蕭正寒答的乾脆利落,頓了頓又繼續說到,「我只是能看到你手中發出的銀光。還有剛才莫名其妙出現的慘叫,才感覺到不對勁。」
白銀無奈扶額,這是什麼原理,能看到她的力量卻看不到詭異的黑霧?
她轉身在那群戰士身上掃了一圈,「難道他們沒有一個能看到的?」
蕭正寒點頭。
「那怎麼辦?」白銀臉上露出沉思之色,眸光又投向那層黑霧,「據我猜測,這黑霧是有腐蝕能力的,而且控制它的人定然不簡單。你們連危險在哪裡都感覺不到,又如何進去救人?!」
蕭正寒擰眉,白銀說得沒錯,他們都是普通人,怎麼能在沒有一絲把握的情況下衝進去執行任務,那是白才會做的事情。
整隊完畢的莫青忽然湊過來,「神通廣大的白銀小姐,你不能那層黑瘴除掉麼,這樣我們就能進去救人了。」
白銀沉默一會,搖頭,「這要是什麼幻境,我能解決掉。就算是真正的瘴氣我也能把它驅散掉。可關鍵是,它不是。」
蕭正寒眼眸一深,沉聲道,「那是什麼?」
「是怨氣。」白銀眸光盯著那不停翻滾的黑霧,就像是一個張開了巨口的怪物,能把所有東西都吞噬掉。
黑霧中還時不時地飄過可怖的臉,看上去極為滲人。
莫青有些疑惑地開口,「怨氣怎麼能形成黑瘴呢?」
白銀清透的眸中閃過清光,緩緩解釋道,「根據你們之前說過的,山區中有幾百具屍體,這些屍體的靈魂全都盤踞在這裡。只要是被殺掉的,就會有一定的怨氣產生。」
「怨氣可大可小,但只要聚在一起,就會形成怨瘴。此地的怨瘴可以說是膨脹到了極點,只有修為十分高深的人才能安然無恙地通過。」
聽到白銀的解釋,蕭正寒擰起眉頭,「按照你的意思,豈不是我們一個都不能進去?」</百度搜索中></百度搜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