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流末也是挑眉,給懷裡的白銀順著毛,輕笑:「你確定?」
暗牧垂在身側的右手緊了緊,嘲諷道:「你是怕了麼?」
「到底是學藝不精,怕在眾人面前丟臉麼?!」
祁連流末低眸,壓根無視暗牧的挑釁,捏捏白銀的小爪兒,又摸摸她圓鼓鼓的小肚子,玩的不亦樂乎。
白銀竭力躲過祁連流末的騷擾調戲,陡然想起那旱妖的話,祁連流末掌控紅塵萬千道,紅塵中沒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嗷嗚嗷嗚?——」伸爪撓撓他的手,你應該能比得過她吧?
祁連流末挑眉,有些不爽白銀對他的不信任,屈指一彈她的肥爪子:「你就那麼不相信本座?」
白銀一甩頭,「嗷嗚嗷嗚——」
我這不是擔心你麼?!
斜睨他一眼,又顧自小聲哼唧,真是不識好歹的人類!——
白銀正自言自語地嘀咕呢,忽聽祁連流末在她頭頂上悠悠道:「你又在說本座什麼壞話呢?恩?」
白銀小身子一僵,她聲音都那么小了,這貨還能聽到?
有些心虛地抬起眼皮,卻正好迎上祁連流末似笑非笑的目光——
白銀眨眨眼,乖巧地蹭蹭祁連流末的大手,「嗷嗚嗷嗚——」
我剛剛是在說,我相信你一定會贏的——
祁連流末不信,「真的麼?」
白銀忙不迭點頭,「嗷嗚嗷嗚——」
當然是真的了,比真金還真。
頭又一甩,「嗷嗚嗷嗚!」你看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啦?!
祁連流末嗤笑,「本座看你什麽時候說的都是假話——」
白銀:「……」嗚嗚嗚,這神棍竟然這麼不相信她,她傷心了——
暗牧見祁連流末完全沒一點要鬥法的架勢和覺悟,惱怒出聲:「你準備好了麼!拖延這麼久,是怯戰了吧!」
祁連流末冷淡的眸光在暗牧身上轉了一圈,漆黑的眼底一片冰寒,看來這女人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找死——
他一向喜歡成人之美,那就滿足她的心愿!
懶洋洋地抬起眼皮,「你想怎麼比?」
暗牧嘿嘿一笑,「既是占卜,我們就比些不一樣的!」
祁連流末眉頭揚起,似是挺感興趣,「怎麼個不一樣法?」
「我們來比占卜人心!」暗牧詭異的笑聲不僅讓眾人皺起眉頭,心底生起疑惑——
只聽說過占卜姻緣、前程什麼的,這占卜人心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赤王斜倚在王座上,聽言先是一皺眉,隨即出口問道:「咳——這占卜人心又是怎麼回事?」
頓了頓又接道「人心,怎麼能占卜呢?」
暗牧眼中露出傲然之色,「我身為祭司,對占卜之術浸淫多年,對占卜一道也頗有心得。」
「古有天師神機子以占卜入道,憑藉在卜算之道的成就白日飛升。只要功力達到了,就算是天地,又有何卜不得!」
暗牧話說完,陰測測地望向祁連流末,「占卜人心而已,小子,你不會做不到吧?!」
祁連流末輕飄飄望她一眼,隨意道「你想怎麼比?」
「三局兩勝,你我同時卜算一人的心思,三人將結果寫在紙上。對上了,就算贏!」
祁連流末眉眼揚起,眸色深沉,下巴輕點「可以。」
赤王吩咐人將筆墨紙硯都拿上來,還領上來三個小太監——
暗牧坐在侍衛報上來的書桌旁,揮揮手招過來一個小太監,「你隨便寫一個字,我就根據這個字來算出你心裡在想些什麼。」
小太監點點頭,在紙上寫了一個元字。
暗牧拿起那張紙,陰暗的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又瞧一眼祁連流末,「國師大人,你還不開始麼?」
國師大人四字咬的特別重,原本就嘶啞難聽得嗓音更是刺耳,眾人聽得皆是眉頭一皺。
北辰墨坐在旁邊,臉色也不好看,心底的怒火層層往上冒。
他雖然一直視祁連流末為眼中釘肉中刺,之前的舉動也的確是冒犯了他。
可他到底還沒有明目張胆地跟祁連流末對抗,因為他還不確定暗牧三人是不是真的能斗得過祁連流末——
他一向謹慎,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但他沒想到這個暗牧竟然會這麼明目張胆地對祁連流末出言不遜,把他的計劃破壞的亂七八糟——
小太監走向祁連流末,在三步外停住,崇敬的目光落到祁連流末身上,「國師大人,也要小的寫個字麼?」
祁連流末低頭逗弄著懷裡的白銀,把她的小爪兒捏在手心,隨意道:「不必了,你就站回去吧。」
小太監呆住,「國師大人不是要卜算小的心中的想法麼?」
祁連流末抬眸,「這些不過媒介而已,本座不需要。」
場中靜了片刻,暗牧也是抬頭,心中冷哼。
題外話:今天就只有一更了,姨媽駕到,疼的不行,死活撐出了一章。
望親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