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砸麼?我的人可以動手。」
門口傳來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
只見勞恩走進來,他走到容無雙面前,激動的眼眸有些泛紅,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無雙,你真的醒了!」
自從找到容無雙,光是她醒來的夢勞恩就記不清做了多少回。
終於夢成真了。
勞恩深深地看著容無雙,仿佛要將眼前女人的一顰一笑刻進骨血里。
容無雙倒沒有那麼激動,只是她也看著勞恩:「好久不見。」
勞恩倒沒有覺得容無雙態度冷淡,他眼睛裡只有激動的喜悅,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心臟猛烈跳動的感覺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還和容無雙在一起的時候。
這畫面就像兩人在深情對望。
切爾西只覺得刺眼,眼神全然沒有剛才的委屈,只剩冷意:「這裡是我家,我沒讓你進來,滾出去!」
家裡養的人都瞎了嗎,居然敢放勞恩進來!
換做以前,勞恩早就和切爾西嗆上了,但是現在當著容無雙的面,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切爾西。
勞恩眼裡只有容無雙,又看了看昏迷的沉畫,目光纏倦:「無雙,謝謝你給我生個了女兒。」
「是我的女兒!」
容無雙眼神驟然犀利,像母獸維護自己的幼崽。
勞恩臉色一變,趕緊道:「你別生氣,我不是想和你搶女兒。」
「那最好。」容無雙說。
「呵,早就說了小畫不是給你生的,給自己臉上貼什麼金。」
切爾西見縫插針的嘲諷。
嘴上爽了,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勞恩不過是個伯爵的私生子,論出身地位還不如他,他靠自己掌權家族的時候,勞恩還在夾縫求生,相貌和他也就是個平手,無雙想要孩子也該選他的基因,也不知道看上勞恩什麼了!
勞恩見容無雙面色緩和了些,沒說要趕他走,暗自鬆了口氣,語氣溫和極了:「無雙,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要說也要出去再說,這裡寒氣太重,無雙剛醒,你也不為她的身體考慮?」
切爾西這番話頗有點上眼藥的意思,他乾脆表明立場:「無雙,我也有話要和你說,我們的婚約並未作廢,也該聊聊這件事了。」
等了這麼些年,這一次他不可能放手。
容無雙秀氣的眉有些不耐地皺起:「我沒有心情和你們說這些,現在我要救小畫,別浪費我的時間。」
「你真能救小畫?」
勞恩趕緊道。
何止要救小畫,她昏睡了這些年,有厚厚的一本賬要算的。
只不過,救小畫是當務之急。
「我帶小畫和冷玉離開。」容無雙看向沉畫的眼神充滿疼惜和愧疚。
「無雙」
「你要攔著我?」容無雙眼神忽然犀利:「怎麼,捨不得你家的寶貝?」
她就是這樣看他的。
他的心意,她當真不明白嗎?
切爾西心裡酸悶的厲害。
可他又能怎麼樣,只能哄著她,不想惹她心煩:「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在這裡也能給小畫解蠱蟲,你需要什麼,我都給你送來。」
容無雙輕嗤了聲:「你的那些女人應該已經知道我來了,我留在這裡還有清淨嗎?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否則萬一你哪個寵妃惹惱了我,我把人傷了你只會心疼!」
明明是夾槍帶棒的話,切爾西卻眼神猛地大亮:「無雙,你」
「各位,你們可以等小畫的蠱蟲解除了再聊嗎?」
郁少霆冰冷低沉的聲音透著明顯的不耐煩。
他沒有耐心看這些糾纏半生的愛恨情仇,心裡只有沉畫。
「我不是在通知你。」容無雙冷冷地對切爾西丟下一句話,回頭看向郁少霆:「叫上你的人,把小畫和冷玉一起帶走,誰敢阻攔,你們青門應該知道怎麼對付這種人。」
連切爾西都不阻攔,其他人自然不敢。
容無雙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帶走了沉畫和冷玉。
容無雙直接把沉畫帶到了容家醫院的實驗室。
這裡的藥和用品都還算齊全,不用廢太多功夫準備這些東西。
傍晚,容無雙從實驗室走出來,一邊按著眉心,一邊朝隔壁收拾出來的她臨時休息的房間走去。
突然一陣眩暈,容無雙身體一晃,蒼白的手指匆忙扶住門框。
「無雙!」孟固剛好經過,趕緊一把將她扶住,滿眼擔憂地道:「你怎麼了?」
「沒事。」
容無雙皺了皺眉:「大概是有點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孟固眼神複雜:「有些話我知道你不喜歡聽」
「知道我不喜歡聽,那就別說了。」
容無雙打斷他的話,孟固嘆息了聲,不再言語。
他太了解她了。
容無雙側目看向身邊的男人:「扶我去裡面。」
進了房間,孟固扶著容無雙在床上坐下,容無雙有些頭昏腦漲,閉著眼揉著太陽穴,放緩呼吸減輕疼痛,忽然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喝點水會好一點。」
容無雙緩緩睜開眼,伸手接過孟固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謝謝。」
「你不用和我這麼客氣。」孟固淡淡地道。
容無雙笑了下,垂眸看著透明水杯:「不是和你客氣,是我的確應該和你說謝謝,沒想到是你救了我,現在又幫我救小畫,辛苦你了。」
她醒來這些天,該知道的事情都了解了。
孟固搖頭:「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是大家的功勞,對了,之前容二爺說過會放了研究室那些舊人,他們都被關在容家,不如」
「他們投靠雲芝那賤人,你覺得我會放過背叛我的人?」容無雙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她出事了,研究室里的人可以走,但他們投靠雲芝作惡,這是容無雙無法容忍的。
孟固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我知道你討厭他們,他們其中一部分人也是被雲芝和那個人逼的。」
容無雙手指猛地收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個人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