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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鄰
此為防盜章。作者全職碼字, 訂閱收入是飯碗。跪求各位支持正版! 綜上所述, 顧廷川應該算是小有家底,符合他給人的印象。
而有錢人總愛走向兩個極端, 一個是摳門,越有錢越吝嗇,明明張開指縫漏出一點已經足夠普通人過上好日子,還總是哭窮。另一個則是愛炫富,鋪張浪費,為了面子捨得花大價錢,對著不如他們的人老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林婧的大哥家就屬於後者。即使是親戚, 自己也算是受照顧的一方,林婧有時也受不了,覺得吃相太難看。
此外,林婧也遇到過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像顧廷川這種,斯文有教養,既不揮金如土,也不吝嗇摳門, 對錢的態度十分端正的人, 林婧覺得很好。
而且他還非常關心兒子,懂得為兒子的健康考慮,就更加加分。
無論是誰, 都更願意和這樣的人來往。
所以這一頓飯雖然吃得有些波折, 但最終賓主盡歡。
到了晚上九點, 顧廷川帶著顧徵告辭。
直至回到1601號, 顧廷川臉上的淡笑都沒有下來,顯然是真的心情愉快。
顧徵心情複雜,說出一句憋了一晚的話:「爸,您這樣坑人好嗎?」
六千塊一個月,還包食材,這在他們家別說主廚,連幫廚都不止這個價錢。
看隔壁家的家境,也不像是缺這點錢的。人家的態度還那麼好。
顧廷川說:「你以為還在家裡那邊嗎?一般家庭的生活水準,大概就是這個數。以做飯阿姨的工資水平,每天只做一頓飯,家常菜式,這個價錢沒有虧待她。」
&您高興什麼?」
敢情他突然改變態度,連苦肉計、美人計都用上了,才好不容易拐來一個廚娘,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要是以前,顧徵根本想像不到顧廷川會有這麼低聲下氣的時候,為的還是一頓並不是什麼頂級美味的晚飯。通常的畫面應該是,顧廷川使個眼色,立刻有人過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高興什麼?
顧廷川說:「顧徵,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身上沒有顧家人的光環,我們連吃一頓飯都要想盡辦法。即使我們看起來有錢,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買賬。」
而他高興的是,即使他放下身上的光環,成為一個普通男人,依然能用自己的智慧達到目的。林婧雖然看起來有些溫柔善良過度,但並不失細心謹慎,做事也有原則,說服她其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顧廷川在這個過程找到一絲樂趣,算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顧徵卻想歪了,臉陰了陰:「您不用總提醒我,我姓顧這個事實。」
顧廷川一怔,看著他寫滿倔強的眼睛,一句「我沒有這個意思」在舌尖轉了一圈,沒說出口,變成:「你知道就好。」
顧徵轉身進房,狠狠甩上門。
星期一,安溪第一次在早上出門上學的時候遇到顧徵。
&安!」她十分高興地打招呼。因為顧徵遵守承諾提早出門,這樣就不會遲到,連累他們班扣考勤分。
顧徵冷冷淡淡地點點頭。
安溪已經有些習慣他陰晴不定的臉色,沒有放在心上,說:「你買了新自行車啊?好帥!會騎了嗎?」
顧徵推著的是一輛很拉風的黑色山地自行車。
周六那晚顧徵和顧廷川不歡而散,周日顧廷川給他買了這輛自行車。
顧徵有點糾結自己該不該喜歡。因為在家裡那邊,他們那一掛的人個個人小鬼大,喜歡的都是四個輪子的車,顧徵還曾經偷偷開過,學會了。
至於自行車……擁有一輛自行車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嗎?
直到這時看到安溪驚艷的表情,顧徵的心情才好一點。
兩人騎著自行車回學校,一路上,安溪吱吱喳喳說話,聲音嬌嫩清脆得像百靈鳥。
顧徵初初學會騎自行車,技術還不熟練,蹬得很專注,說了幾遍叫安溪看路。
&我幫你看著呢!」安溪說。
顧徵:「……」
推車進車棚時遇到蘇芃芃,她看到安溪和顧徵走在一起,瞪圓了眼。
看在晚飯的份上,顧徵還會勉為其難搭理一下安溪,對其他人就連眼角都欠奉了。見安溪親親熱熱地和蘇芃芃手挽手靠在一起,他轉身就走。
&怎麼會和他在一起?」見他走了,蘇芃芃緊張兮兮地問安溪。
&們是鄰居。他爸爸拜託我看著他一點。」安溪說。
蘇芃芃立刻鬆了一口氣:「還好。我還以為你們在談了。」
安溪拍她:「你在想什麼呢?早戀是不對的。」最重要的是,她在林婧的教導下更喜歡美貌與智慧並重的成熟穩重男性。學校里的男孩子太幼稚了。
蘇芃芃用一種「你真是老古板」的目光看著她,說:「學校里談著的多去了。」
安溪問:「你也想談?」
蘇芃芃沉痛搖頭:「我的胃口被養刁了。比不上蕭昂的,我才看不上。」
安溪好奇問:「那如果蕭昂向你告白呢?」
蘇芃芃脫口而出:「我才不要!」
&
蘇芃芃說:「我才不要成為全民公敵。你知道全校有多少女生喜歡他嗎?連你之前都喜歡他。我不要和你搶男人。」最後一句她說得很動情。
安溪= =:「你想多了。我只喜歡遠遠地看。」
蘇芃芃說:「這個很難說,你是個重度顏控。如果有個非常符合你審美的男生,用臉對著你告白,你真的能拒絕嗎?」
安溪默了默,試著想像一下,在腦海里把她認為好看的男人臉過了一遍,沒有一個非常符合她審美到令她願意早戀。
「……我不知道。」但她沒有把話說死。
蘇芃芃立刻給她一個「看吧,我就說」的眼神。
新的一周,老師們宣布要摸底考試,瞬間哀鴻遍野,歡樂愉快的氣氛蕩然無存,連空氣都變得沉重。
大家收斂心思,無論胸有成竹的還是臨急抱佛腳的,都開始翻書,爭取在「行刑」之前多幾分底氣,連段小洲那一掛不愛學習的也不例外。
顧徵上學沒有遲到了,但上課依然在睡覺,也不交作業,一臉冷漠的不和其他人交流。
安溪有些困惑。他在她面前明明沒有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
安溪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怎麼了?你在學校很不一樣,你知道嗎?」
顧徵不耐煩道:「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