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公、仲珊兄、又錚兄!」
在自己的大總統府里王恆岳笑著迎接進了段祺瑞、曹鋥、徐樹錚三人。[]
這三位曾徑顯赫無比,權傾一時的風雲人物,此時是以下野官員的身份來到南京的。
而王恆岳沒有表現出任何勝利者的傲慢,相反還親自站在大總統辦公室的門口,把他們迎接進來。
這是這三個當日的北洋大員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敵人」王恆岳。
比想像中的還要尊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浮誇之氣。
「咱們不談戰爭,只說未來國家建設。」王恆岳開門見山的這些話,讓段祺瑞三人頓時放下了心。
儘管宣布下野並不是什麼特別丟人的事,但這終究還是他們心裡的傷疤,能夠不談,他們還是想儘量避免的。
而王恆岳無疑也成功避免了這一尷尬。
王恆岳並不想隱瞞什麼:「國家建設極其繁重,尤其是在多年的內戰之後。現在我們面臨的是一個廢墟,當務之急就是我們如何把這個廢墟重新建設起來。」
「我們」兩個字一下拉近了幾個人之間的距離,段祺瑞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我們都是軍人,打仗可以打,但建設國家,說實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要不然也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這說的是實話,王恆岳的真正目的,也不是來和他們討論國家建設的,點了點頭說道:「泉公既然這樣說了,那我說說我的想法。張作霖選擇了和我們合作,我想三位心裡一定有氣,但其實這不能完全怪他,在東北〖日〗本人的勢力很猖獗那。三位,我已經仔細制定出了出兵俄國,干涉俄國暴動的計劃!」
這幾句話讓三人吃了一驚。
戰爭剛剛結束,全國百廢待興,這個時候的王恆岳卻居然準備出兵俄國了?
「我始終認為對〖中〗國能夠造成最大威脅的就是俄國儘管他們現在陷入內戰當中但一旦內戰決書後,無論哪方戰勝,對〖中〗國的威脅就會一天天的增大。」王恆岳表情凝重地說道:「先說〖日〗本,其實〖日〗本是個畸形兒,只要從海上進行封殺,其資源就會耗盡,肯定難成大氣,事實上,那是已經躺在棺材裡的死人,等我們去殺而已。但首先我們必須有能力到達這口棺材。〖日〗本現在表面上的強大反倒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王恆岳的話讓段祺瑞三人面面相覷。聽他話里的意思,根本就沒有把〖日〗本看在眼裡!
王恆岳倒也不是說的大話,〖日〗本的軍事實力實際上是被誇大了的,在列強一致支持自己的前提條件下,哪怕現在就和〖日〗本開戰自己也無所畏懼!
當然,現在國民〖革〗命軍的海上實力還不如〖日〗本,可是一旦等到自己的海上實力勉強可以與〖日〗本一戰了,那就是中日真正對決的開始!
王恆岳的內心從來就沒有否認過自己一直都在積極準備著與〖日〗本一戰,只要在時機條件成熟的情況下。
但是現在自己最應面對的敵人還是俄國而眼下也是解決俄國問題的最好機會!一旦錯過了這個機會,只怕以後這樣的機會再也不會到來了!
王恆岳緩緩地說道:俄國是個巨熊,現在它在內戰,好比就是睡著了,可是等它醒來餓了,等內戰結束了,它第一個想吃掉的就是〖中〗國!
美國、英國、法國都是一些軍事強國但他們和〖中〗國隔著大海,對〖中〗國的威脅從目前來看要遠遠比俄國小得多。可是俄國這個龐然大物呢?自彼得大帝時代開始,對對〖中〗國的侵略幾乎可以小時為單位。而國歷史上對〖中〗國達到了一個國家對另一個國家宰割的最大限度,且不說那一百五十多萬平方公里,且不說méng古唐努烏粱海,也不說差點把國界畫到北京長安街,更不題海蘭泡,江東六十四屯單說它的存在就是一種鐵一樣的使人窒息的危險!」
王恆岳的表情越說越是凝重!
段祺瑞三人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們聽王恆岳繼續說了下去:「俄國爆發了內戰,天賜良機放到了我們的面前要是錯過這個機會,我們將變成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民族罪人!所以,我已經命令張作霖出兵俄國了。」
段祺瑞沉思著這番話:「大總統說的不錯當初我還沒有覺得什麼,現在聽了大有感觸。
既然已經出兵俄國那就一定要打到底。各國干涉軍都在俄國,〖中〗國也是干涉軍之一,出兵名正言順,而且大總統又有列強支持,戰鬥前景可以表示樂觀。只是不知道大總統是準備支持到一個什麼程度,讓白衛軍打到我們地步?」
王恆岳微微笑了,段祺瑞一下就切到了問題的核心:「我們可不是為了純粹幫白衛軍而打仗的,我們沒有那麼傻。在我看來,一個統一的俄國對我們才是最大的威脅。」
段祺瑞幾個人一下就明白了。
「那麼,大總統今天特意把我們找來南京的目的是?」徐樹錚忍不住問了一句。
王恆岳朝他看了一眼:「又錚兄當日平定méng古,何等光彩?在平定méng古的時候,遭到了〖日〗本人的威脅,但又錚兄卻成功將其化解。這次張作霖出兵俄國,東北空虛,我雖然安排部隊進入到了東北,但他們和〖日〗本人打交道的經驗卻不足,因此我想請又錚兄擔任特別顧問。」
「特別顧問?」徐樹錚怔了一下。
王忪岳點了點頭:「是,一切對日處理事宜,又錚兄都可以過問,並且提出自己的意見,在我軍進入俄國之時,一定要確保東北的穩定,避免和〖日〗本發生摩擦,現在還不是和〖日〗本開戰的時間!」
徐樹錚一驚。
「現在還不是和〖日〗本開戰的時間」!難道大總統已經下了決心,遲早要和〖日〗本一戰?
「又錚先生,希望你不要推託這一任務。」王恆岳非常真誠地道。
徐樹錚在那想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我雖然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才能,但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一定儘量協助,終究,這是國家的事情。」
「多謝又錚兄了。」王忪岳大喜之前又把目光投向了段祺瑞和曹鋥:「還有一個就是青島問題了。歐戰爆發的時候,德國需要在三天的時間裡把這座城市的控制權交付〖日中〗國人先是看到這座城市建起外國建築,接著又目睹兩個外國勢力間爆發了戰爭,當地人將作何想?在所有真正〖中〗國人的心裡,青島應該回歸〖中〗國,因為英國曾向他們許諾這是他們支持英國人的條件。
可事實是,英國並不打算信守諾就」
段祺瑞幾人有些尷尬。王恆岳既沒有安慰他們,也沒有責備他們,而是繼續說道:「雖然你們的代表沒有在《凡爾賽和約》上簽字,但根本的問題並沒有解決,〖中〗國沒能收回青島的主權,〖日〗本人仍控制著青島。青島建起了許多日式房屋,青島的民眾仍在外國勢力的統治之下。,在這種形勢下,美國給〖中〗國帶來了一線希望。美國建議召開華盛頓會議,呼籲在太平洋地區存在權益衝突的國家坐在談判桌旁,解決彼此間的分歧。
會議的另一個宗旨是為了避免在這一區域引發軍備競賽。在這次會議上討論了許多重大問題,青島的控制權問題便是其中之一。」
做為親身參與者之一,段祺瑞接口說道:「在會上,中日就許多問題展開了拉椐戰,但最終〖日〗本接受了美國建議的「門戶開放」政策。
這項政策的實質是各國勢力都可進入〖中〗國,因而也就無需給予〖日〗本特殊待遇。香港和澳門不受這一公約的限制,因為兩地的控制權在戰勝者一方,而它們的殖民統治者將繼續保有自身的權益。在這次會上,關於山東問題所簽署的條約使〖中〗國獲得了青島的控制權,但是〖日〗本仍控制著山東境內的膠濟鐵路。」
「各國勢力都可進入〖中恆岳冷笑了一聲:「把〖中〗國當成什麼了?一塊蛋糕,任人切割?青島我們只有名義上的管轄權,但實際上〖日〗本人的勢力到處都是,尤其是我們的命脈膠濟鐵路,一天控制在〖日〗本人的手裡,就等於我們在山東的咽喉就一天被〖日〗本人扼住了!」
「大總統準備怎麼解決青島問題?」
王恆岳冷笑著說道:「〖中〗國的地方〖中〗國人說了不能算數,也算是天下一大奇觀。我的想法非常簡單,以大量軍隊駐紮山東,造成當地氣氛緊張,然後等待〖日〗本人出錯,一舉解決青島問題!」
說著,異常真誠地道:「所以,我想請泉公和仲珊兄進入山東,同樣充當顧問,辦理交涉,甚至甚至還有可能拿兩位當替罪羊」
王恆岳說的非常談談,一點也沒有隱瞞自己心裡的想法,段祺瑞和曹鋥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齊笑道:「難得大總統如何信任我們,為了國家利益,我們便是當一回替罪羊又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