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苗朝下看了看,「挺高的,在不能神魂力量的情況下,不管怎麼下去,都挺疼的。」
「沒事兒,你的肉身在小鎮磨鍊的早都不一般。」
瞎子說道。
田二苗搖搖頭,「說真的,我是不願意下去。」
「由不得你。」
瞎子道:「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來選擇。」
「現在開始。」
田二苗眼睛看還望著下方,可,瞎子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來呢,田二苗一拳轟擊了過去。
不能動用神魂力量,田二苗少了太多的依仗,更何況,在擁有神魂力量的情況下,也不見得能在瞎子面前討到什麼好處。
所以,田二苗只能先發制人。
拳頭威猛,即便是純粹的一拳,這一拳也足以轟殺了化神期的任何修士,甚至返虛境的修士也不敢硬鋼這麼一拳。
瞎子沒有眼睛,可他的卻能很準確的撲捉到田二苗的拳頭打的方位。
瞎子抬起了手,很是隨意。
啪!
田二苗的拳頭打在了瞎子的手掌上,瞎子的手掌猛地一攥,緊緊的抓住了田二苗的拳頭。
「看來,你是提前做好了選擇。」
瞎子道:「那麼,我就把你丟下去了。」
田二苗的瞳孔連續的收縮,他的拳頭被攥的發疼。
瞎子的肉身到了什麼程度?
「下去吧。」
瞎子的手臂微微用力,田二苗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面。
田二苗沒有任何的驚訝,在瞎子鬆開手的那一刻,田二苗的拳頭猛地一震。
砰!
瞎子被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田二苗朝著下方落去了。
瞎子坐在地上坐了許久許久,似乎難以平復心情。
「剛才那是仙氣嗎?」
瞎子自語著:「要是完全被他掌握的話,那還得了?」
接著,瞎子鬆了一口氣,「還好,我的決定做的比較早,再晚些時候的話,絕對出亂子。」
瞎子站了起來,他拍了拍手,還拍了拍屁股。
然後,轉身離去。
湖邊,大樹下,文先生背著雙眼看著湖面。
瞎子從樹上跳下來。
他像是不知道文先生的到來一樣,他坐在了尋常時候坐的位置,拉起了二胡,從二胡上傳出的音調帶著歡快。
一曲拉完,文先生轉頭,道:「你今天挺高興。」
「可不嗎。」
瞎子抬著頭,面向大樹,那兩個空洞的眼眶像是能夠看到一樣,他說道:「小鎮的危機即將解除,又可以安穩個數百年了,不,這一次最起碼得上千年。」
「我讓你帶著他看看陣法的運轉,你卻把他當成了修復陣法的資源,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文先生說道。
「大家都是為了小鎮,各做各的,互不干擾。」瞎子回道。
「好一個互不干擾。」
文先生怒了,「你要搞清楚了,修身小鎮的先生是我。」
「你是文先生沒錯,但是,修真小鎮從來都沒有過獨裁。」瞎子道。
「什麼意思?」文先生緊皺眉頭。
「你自己看啊。」瞎子道。
文先生轉了一下頭,來了四個老者,三男一女,段成魔在其中。
這四人是龍鳳口的四家家主。
「你們……」文先生眯了眯眼。
段成魔開口道:「為了小鎮。」
「你們要做什麼呢?」文先生問道。
瞎子的手打在了文先生的肩膀上面,「大家一致決定,這段時間,文先生還是在家裡呆著比較好。」
老嫗說道:「文先生家裡我們都已經布置好了,請文先生不要為難我們。」
「你們真的要這麼做?」文先生聲音冷了。
「我們知道文先生的厲害,但是,為了小鎮,我們不得不暫時和文先生站在對立面,請您理解。」一位麻衣老者道。
文先生看著四人,「你們會後悔的。」
「文先生,請。」段成魔伸手道。
文先生抬步向前,瞎子和段成魔四人跟著。
「謝文先生理解了。」瞎子說道。
「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你們想要讓他成為修復陣法的材料,終有一天你們活在恐懼之中的。」文先生發出一聲嘆息。
「小鎮人民還是比較團結的,所以,六合門的人要來的話,我們也不會怕,鬧的大了,那麼,神樹就要增加一些生命力了,神樹之上的仙樹樹苗也會因為生命力而旺盛成長。」老嫗道。
「你們僅僅以為只有六合門嗎?」文先生露出嘲諷的笑容。
「萬靈宗應該不會蹚這一趟渾水的。」段成魔說道。
「齊天成的想法可你們不一樣。」
文先生輕哼道:「還有你們不知道的呢。」
「是什麼?」麻衣老者問道。
「你們都已經做了,我說再多也沒用,小鎮的災難要來,誰都擋不住,你們等著後悔吧。」文先生嘆了口氣。
「文先生,你是小鎮上的先生,你要記住這一點。」瞎子說道。
文先生搖搖頭。
文先生進了家,他家的周圍被布置了一個困陣,只許進不許出。
「文先生應該能夠看出來,這是鎖龍鎮,所以,文先生就不要想著走出去了。」瞎子道。
「走吧走吧,都走吧。」文先生手一揮,院門關上了。
門外幾人轉頭就走。
「是不是太順利了?」
「以我對文先生的了解,他不應該這麼好說話的。」
「或許,文先生也是有這個想法,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不能去實施,現在我們提前做了,想來,他是樂於見到的。」
「但願如此吧。」
外面的聲音都落在了院子裡文先生耳中。
文先生嘆了口氣,「作吧,人都是作死的。」
「小鎮安逸太久了,這些人都忘記了外面的危機,卻只記得陣法上的危機,這和井底之蛙有何區別呢?」
文先生看著鎮子中心神樹的方向,「希望那位不要太生氣,否則,我會失去這麼一個安身之所啊,最好的就是給小鎮一個沉痛的教訓,讓那些傢伙明白一些道理,可是,這麼想似乎不太容易啊。」
文先生來回的走動,想著辦法。
他是小鎮的先生,是要為小鎮多考慮考慮的,可是,那人的身份又不能說。
文先生撓了撓頭,「很頭疼的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