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外的世界……」
薛兆陽喃喃自語。
「沒錯,井外的世界。」
田二苗一掌拍了過去。
「烈陽!」
薛兆陽大喝一聲。
嗡!
那光亮的圓球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擋住了田二苗的手掌。
「你能奈我何?」
薛兆陽哼道:「一個小子,還告訴我井外的世界,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年了嗎?」
「我活著就是為了成仙路,在路上,任何阻礙都是消滅,給我焚燒!」
「看來,你還是沒有看清楚井外的世界。」田二苗淡淡的道:「那你可要看好了,否則,就沒有機會了。」
田二苗的手掌在放大,最後,竟是一隻手將那巨大的光亮圓球給抓在手裡。
然後,光球開始變得小了。
薛兆陽瞳孔一縮。
在牢籠外,青袍驚叫連連,他的面部浮現了出來,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一點血肉都沒有,就是一具身體上看著一個骷髏頭。
骷髏頭的兩個眼窩裡是如明燈一樣的眼球。
「怪不得不讓人看到你的真容,原來你這個鬼樣子。」簡依文道。
青袍雙手捂著臉,大叫著。
「你的青袍之下是不是一副骨架呢?」
聽到簡依文這麼說,青袍吼道:「看來你是忘記了,你忘記你曾經剝離過一個生命。」
「原來是你啊。」
簡依文呵呵笑著,「一個無畏的小子。」
「當初你不可一世,你毀了我,但是,我沒有死,我將生命獻祭給了空間先生,是他幫我奪得了你的位置,我早晚也要將你變成和我一個樣子!」
「你看的到井外的世界嗎?」簡依文問道。
「嗯?」青袍一愣。
「你看啊,聖體是多麼的可怕,任何屬性都可以包容,你覺得你的黑暗屬性他包容不了嗎?」
簡依文指著畫面道。
「包容?那是薛兆陽無能!」青袍大喊。
「薛兆陽可不無能,他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天賦驚天之輩,可惜,他把自己的格局變得小了。」
簡依文道:「你同樣如此。」
「格局小了,能看到什麼呢?又怎麼能在成仙路上走遠呢?更別提成仙了。」
「渡劫之前是合道,你來說說什麼是合道啊。」
簡依文搖頭笑著。
「就是明面的意思啊,將所有的屬性變成自己的道,當然,有人的屬性特別的強,沒有辦法相容,但是,聰明的人會把這當成了優勢,將自己的道與屬性靠近,而你和薛兆陽……」
簡依文搖起了頭,「你們背道而馳,你們不想著將自身屬性變成了自己的道,而是想著如何利用,你們把屬性當成工具啊,在天道之下,你們怎麼能度過了最後一道天劫呢?渡過不了,又怎麼能成仙?」
「這就是你們的格局,可笑至極。」
「不用你來教訓我。」青袍吼道:「我等著他到來,在這深夜之中,我的黑暗屬性會翻倍增加,他聖體又如何?我將屬性當成工具又如何?我會走在你前面的!」
「走著瞧唄。」簡依文不以為然。
……
光球在田二苗的手裡消失了,整個第八層的光線立馬變得暗了下來。
薛兆陽連連後退,「聖體竟是能吞噬……」
「那麼說來,你看清楚了嗎?」田二苗朝著薛兆陽走去。
「我還有月。」
薛兆陽看了看窗外,圓月當空。
「天時啊。」
薛兆陽哈哈大笑,「月亮就在這裡,我看你如何吞。」
說著,薛兆陽大手一揮,仿佛,天空之中的月亮被他給抓來了一樣。
沒錯,他手持圓月,砸向了田二苗,就好像在丟石頭。
轟!
一聲巨響過後,月光灑了一地,田二苗靜靜的站立著。
薛兆陽的瞳孔一縮,他的手再次伸向了高空。
「夠了。」田二苗的身子消失不見。
嗖!
薛兆陽抓著一縷月光,那縷月光就像是繩索,他手持「繩索」飛向了塔外。
薛兆陽竟然逃掉了。
田二苗嘆息了一聲,他的眉頭緊皺。
看起來,戰鬥是一面倒的,可是,在田二苗的心裡對薛兆陽還是忌憚的。
薛兆陽走錯了路,等他發現了問題後,等他將日月星輝不再當成工具而當成自己道的時候,薛兆陽就會變得無比恐怖。
田二苗甚至想來,他會成為成仙路上極有力的爭奪者。
而且這次戰鬥之後,田二苗非常相信,薛兆陽會明白過來。
「他已經看清了井外的世界了。」田二苗又是一聲嘆息。
「沒辦法的。」
老雀走過來,說道:「主人對薛兆陽的評價一直很高。」
「好了,咱們去見見青袍吧。」
田二苗一邊走著樓梯一邊在想著:「絕對不能讓青袍和薛兆陽一樣逃離。」
青袍背對著牢籠,他盯著前方的樓梯。
樓梯口出現了田二苗,接著是老雀。
「原來是一具骷髏啊。」
田二苗驚訝的道。
青袍眼窩裡的眼珠閃亮了一下,「歡迎來到地獄世界。」
「嘁。」
田二苗哼唧一聲。
砰!砰!
老雀將星老頭兩人的半截身子丟在了牢籠外面,他說道:「主人,田宗主幫你討的利息。」
「嗯。」
簡依文面容平靜,「你還算念師徒之情。」
「你這麼想我喊你師傅?」田二苗道。
「能有一名擁有著聖體的徒弟,我感覺很榮幸。」簡依文道。
「你當初毆打我的時候,我可沒有覺得你哪裡榮幸了。」田二苗不高興的說道。
「你還挺記仇。」
簡依文道:「不打你,你怎麼會明白一心往前呢?」
田二苗翻了翻眼皮,「不要把自己的個性當成了教導別人的手段啊。」
「你還別說,我真的在教導你,而且,是天成子讓我這麼做的。」
聽到簡依文這麼一說,田二苗的臉黑了,「那隻老鳥!」
「老鳥……呵呵,他真的是個老鳥。」
田二苗和簡依文你一言我一語的,仿佛,青袍是空氣一般。
青袍自然怒不可遏,「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們不能忽略了我。」
「聽你這說的,很像一個沒人愛的孩子啊。」
田二苗接著又道:「然而,你就是一副骨架,本該深埋地底的東西,卻跑出來吆五喝六的,你過分了啊。」
青袍深吸了一口氣,「我撕爛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