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海島上的事務全都交付給鄧於剛暫時統領,又安排了周龍和陳虎協助,然後阮秋和王招第,並且帶上魏先春一起,楊帆起航,往中土神州回去。
那帆船很大,在大海上航行的又快又穩,阮秋這次海島一行,不僅滅了魏千煌和魔教,而且還獲得美人芳心,他非常高興,簡直有點兒得意忘形,他感覺從未有像今天這樣,志得意滿,大快平生!
一條巨大的水柱,在他船的左弦噴射而起,這是鯨魚在換氣,從那水柱的高度看,這條鯨魚是一條成年的鬚鯨,而且體型十分巨大。
阮秋便突然想將它獵殺,他指揮水手,將帆船沖向那條鯨魚,然後放下勾索,那條鯨魚從未被人獵捕過,毫不害怕,見勾索拋來,它並不閃避,於是很容易被鉤住。
鯨魚吃痛,立即開始往水下潛入,巨大的船身立即被它拉得往下一沉,勾索是粗如手臂的鐵鏈,絕對不會斷裂,但船身卻是木板,被巨大的力量一拉,立即破裂,仿佛豆腐一樣被切開。
鯨魚繼續往下潛,鐵鏈便繼續往下切割船身,眼看要將大船切開一個大口,如果那樣的話,大船便會沉沒,船上的所有人都要葬身大海。
阮秋見形勢危急,立即伸手一點,一道灰色光芒飛出,在那鐵索上一擊,立即將鐵索打斷,那灰色光芒飛回,阮秋接住,正是那面五行幡。
鐵索斷裂之後,立即被那鯨魚拉著沉入了大海之中。帆船又往上一浮,恢復到本來的正常狀態。所有人都歡呼一聲,大大的鬆了口氣。
王招弟從驚恐中緩過來,埋怨道,「你好端端的,要去惹這條鯨魚做什麼?」
阮秋微微一笑,道,「是我得意忘形了,俗話說,樂極生悲,果然不假,我在島上和你逞了大功,然後又和你成了親密的朋友,高興過頭了!」
王招弟便沒好氣的道,「你都多大的人,還像個小孩子,你就該被丟到海里,被那鯨魚吃掉!」
阮秋舔著臉,湊到王招弟面前,道,「你捨得丟我下海嗎?」
王招弟見他一副無賴的樣子,便假戲真做,一伸手將阮秋的胳膊拉住,一直拉到剛剛被鯨魚打掉了的船舷邊,將阮秋推到那缺口上,道,「我有什麼不捨得的,現在我就推你下去!」
阮秋見王招弟的樣子,似乎不像是開玩笑,他才感覺有點害怕了,道,「別,我和你說著玩兒,你可不要真推我下去,我的衣…」
阮秋的話還沒說完,大船突然劇烈的一震,然後往一邊翻轉起來,阮秋站立不住,直接往海里倒去,但他武功高強,身體往下急墜的時候,仍然冷靜的將船身扣住,他的手扣入船身之中,將他的身體懸掛起來。
大船震動了一下之後,便又還原了,這時候海上並沒有大浪,大船這樣劇烈的震動,很不尋常,阮秋還在想辦法,如何才能飛躍而上,重新站到甲板上去,但水中卻突然有一條巨大的鐵鏈打來,這鐵鏈正對準阮秋打來,阮秋嚇了一跳,立即飛身往旁邊跳躍。
鐵鏈沒有打中阮秋,卻將船身打得木屑紛飛,阮秋大驚,急忙朝水下看去,只見水中一個巨大的黑影,居然是那條他用鐵索鉤住,想要獵捕的鯨魚。
他用五行幡將鐵索打斷,本以為那鯨魚得了性命便會自去,卻沒想到,這鯨魚野性難馴,居然回頭來找他們報仇。
這條鯨魚非常神奇,它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可以催動勾在它身上的鐵索,讓那鐵索宛如皮鞭一樣,抽打掛在船身的阮秋。
阮秋在船身上跳躍躲避,鐵索並不能擊中他,但那鐵索既粗,抽打起來的力量便非常巨大,將船身打得木屑紛飛,如果讓它多抽打幾下,只怕大船支持不住,會被打得解體。
於是阮秋看準那鐵索打來,居然不再閃避,他飛身一躍,將鐵索抓住,然後雙腳在船身上飛快的走動,居然將鐵索橫著拖開。
鐵索抽回,阮秋依然緊緊的抓住,於是他被鐵索一下拉入海水中。
阮秋大吸一口氣,一個猛子紮下去,順著鐵索往下,很快摸到鯨魚的背脊上,阮秋心裡喊道,「這該死的畜生,本少爺原想放你一條生路,你倒不依不饒起來,今天非將你殺了不可!」
阮秋將五行幡運轉起來,對準那被鐵鉤勾出的傷口,用力的插下去,五行幡閃耀著光芒,一下攻入了鯨魚的身體中,阮秋便坐在鯨魚的背脊上,念動法訣,催動五行幡在鯨魚體內亂攪!
鯨魚雖然巨大,但卻經不住五行幡的攻擊,它痛的大叫,聲音從水裡傳出來,依舊恍如雷鳴!
然後鯨魚開始掙扎,它一時竄入海底,一時又竄上水面,阮秋坐在它背脊上,緊緊的抓緊那條鐵索,任憑鯨魚如何的掙扎,也甩不掉他。
折騰了很久,鯨魚才死掉,它翻了白肚子,浮在了水面上,阮秋氣喘吁吁的站立在它的肚皮上,對著大船上的人揮手。
大船上的人見阮秋以一人之力,將這麼巨大的鯨魚殺死,全都歡呼雀躍起來,他們將船划過來,先接阮秋上了船,然後再將巨大的鯨魚也釣到船上去,這巨大的鯨魚,船身裡面的房間,都不能夠放下,只能夠用鐵索,懸掛在桅杆之上。
阮秋對這個獵物,非常滿意,他覺得這是個好兆頭,獵殺這麼大的一條鯨魚,似乎預示著他今後還會有更大的作為。
但王招弟卻並不這麼想,她只覺得多帶這麼一條魚,會減慢航行的速度,讓她多在海上挨幾天苦,而且這條魚,要不了幾天,便會發臭,到時候一定臭氣熏天,讓她吃喝不下,睡覺也不能成眠!
所以王招弟悶悶不樂,回到房間之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魏先春過來,給她倒上香茶,她也不喝。
魏先春便說道,「島主,你不開心?」
魏先春自從被阮秋和王招弟饒了一條性命,便成了阮秋和王招弟的女傭,她也似乎真的忘記了她自己的本來身份,心甘情願的做一個女傭,服侍王招弟,非常的殷勤周到。
她走路的樣子變了,變的謹小慎微,說話的語氣也變了,變得沉默寡言,連眼神也變了,總是低頭順著眼,仿佛她是一個毫無尊嚴,毫無地位的奴隸。
她自從做了阮秋和王招弟的女傭之後,便將稱呼改了,她稱呼王招弟為島主,稱呼阮秋為阮少爺。
剛才阮秋在海里和鯨魚較量,她也全都看見了,阮秋在水裡的時候,她暗暗希望阮秋被鯨魚吃掉,再也不要活著上岸來,但阮秋卻將鯨魚殺死了,她失望之餘,又將這份怨恨深深的藏在心裡,面上卻裝出很高興的樣子,似乎是和其他人一樣,盼望阮秋能夠贏。
她看到王招弟似乎不喜歡阮秋將鯨魚拖上船,並且還帶回中土神州,阮秋和王招弟吵了起來,雖然兩人都儘量克制,沒有大吵,但她依舊看到似乎是個機會,能夠趁此機會,讓王招弟和阮秋的誤會,越來越大才好。
於是她便主動的端碗香茶給王招弟,並且破天荒第一次開口說關心王招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