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倩掃了眼那兩個塑膠袋,滿滿的藥品,臉色更不好了,轉身扶著沙發回走。更新最快
馬文芊長這麼還是第一次遭受這麼大的罪,膝蓋真的好痛,好像要碎了一樣。更讓她難受的是,她大老遠買了藥水過來看她,摔倒了,痛得要死了,冷雲倩問都沒她一句。
她的家世雖然比不上冷雲倩,但從小到大也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周圍多的是巴結討好她的人,過的也是錦衣玉食,眾星拱月的日子,還沒有遭受這樣的冷遇,心裡別提多委屈,恨恨瞪了眼旁邊的貝心,要不是這個村姑……
貝心不但不害怕,還笑眯了眼,唇角還掛著一抹譏諷,更是刺激到了馬文芊。
遭了這麼大的罪,怎麼可能放過罪魁禍首,猙獰著臉,惡毒的眼神,宛如惡鬼附身,指著貝心尖叫,「是她,是她,是她絆倒我的。賤1人,你敢絆倒我,我要你好看,姐妹們,抓住她,我要打斷她的腿。」
另外幾個女人,好像才回過神來,兩人上前扶著她起來,另外幾人朝著貝心而去。
一個鄉下來的村姑,敢絆倒馬家的大小姐,只打斷她的腿,便宜她了。要是芊芊她哥知道有人碰了他妹,下場……
貝心冷笑,城裡女人太不講道了,什麼都她們說了。之前差點摔倒怪她不該躲開,她要是不坐實了這個罪名,豈不是浪費了她一番好意。
&人,講道理,明明是你在背後搞偷襲,結果絆住了地毯才摔倒了,現在就怪到我頭上,我在前面走,隔你兩三步那麼遠,怎麼絆倒你。你這樣不講道是會挨打的喔!」貝心一本正經,搖晃著食指滿嘴胡說八道。
眾女人一看,馬文芊身後一步之距的地板上鋪就了地毯,那塊地毯跟以往不一樣,是那種長羊絨毛地毯,差不多一指來長,光腳踩在上面軟綿綿的,非常舒服,貝心特喜歡。
這種地毯光腳踩上去肯定沒有問題,馬文芊穿著十幾公分的恨天高,又是追著貝心走,沒注意絆住了鞋跟摔倒也正常。
&人,是你絆倒的,就是你絆倒的,」馬文芊氣得眼都紅了,閨蜜們不相信的眼神更是讓她抓狂,「賤i人,你還敢頂嘴。你們愣著幹嘛,快給我抓住她,我要打斷她一雙腿,看她以後還怎麼在背後絆人。」
愣住的幾個女人,又朝著貝心撲過去。
貝心向左向右,身影飄忽,宛如鬼魅。撲過來抓她的幾個女人,整個人都不好了,明明那個村姑就在前面,她們撲過去好像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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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們幾個撞到了一起,撞得她們頭冒金星,而她們要抓的人就站在一步之外,嘲諷地看她們,「哎呦喂,怎麼啦?怎麼撞到一起了,很痛的吧!」眼裡的幸災樂禍不要太明顯。
被個村姑羞辱了,眾女人心裡好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客廳里亂成一團,冷雲倩有心阻止,卻無能為力,氣紅了眼的女人們根本聽不見她的話。
唯恐天下不亂的貝心時不時刺兩句,吃了虧的嬌小姐們哪裡肯依,她們長這麼大,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此時她們特感同身受,馬文芊的瘋狂,恨不得抓住這個村姑虐殺她一番,才能消除她們心中的恥辱。
馬文芊趴在地板上喊,「左邊,左邊…」還沒喊完又叫,「後邊,後邊,她在你們後邊。」
貝心瞟了眼那邊還有力氣大叫的女人,身影往她那邊飄過去,嘴裡還在說,「太不要臉了,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哎呀呀,寶寶好怕怕。」
等那幾個女人追過來,貝心圍著馬文芊轉了一圈,伸腳一勾,「砰砰砰」,追過來的女人全砸馬文芊身上,客廳里響起一片哀嚎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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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下面的馬文芊更慘,那麼多人砸她身上,痛得她只來得及慘叫一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砸在她身上的幾人也發現下面的馬文芊出事了,忍著身上的痛楚,手腳並爬的滾下來,看到暈過去的馬文芊,幾個女人的臉也是一白,眼裡閃過驚慌害怕等情緒,哭泣著看向冷雲倩。
&倩,文文她…文文她死了。」
&麼?」冷雲倩站起來往她們那邊看過去,只看到馬文芊倒在地上,不知生死,那些女人只知道哭。
哭,哭有個屁用啊!
冷雲倩煩燥得想殺人,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平日子個個驕縱得很,一出了事就知道哭。忍著腿上的痛,一瘸一拐地走過去。馬文芊不能出事,至少她在場時不能出事,這個時候更不能出事,林少的地盤出了事,林少會認為是她搞的鬼。
貝心闖了禍沒有一絲害怕的表情,笑得甜美純真,清澈的雙眸來回瞧著幾人,一臉的悲憐,「唉呀,你們闖禍了,壓死人了,好可怕呦!」
嘴裡說著可怕,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害怕。
&們心腸好毒喔,怎麼說她也是你們的好姐妹好閨蜜,怎麼能因為她討好了冷雲倩,你們羨慕嫉妒恨,也不能背地裡下毒手啊!難怪有人說,女人的友誼比紙還薄,一捅就破。」
&給我閉嘴。」冷雲倩氣得怒吼,冷厲的目光宛如刀鋒直射貝心,已經夠亂了,她還在火上添油。馬文芊出了事,以她在家受寵的程度,會影響到兩家的世交關係,今天又是她大伯竟選市長的關鍵,馬家如果臨時倒戈……冷雲倩只要想想那個後果,渾身哆嗦。
&給我起開,」冷雲倩推開擋在她面前的女人,手伸到馬文芊鼻子下面,還有氣,只是暈過去了。鬆了口氣,沒好氣地怒喝她們幾人,「哭什麼哭,還不快將人抬到沙發上去,她只是暈了。你們還壓在她身上,想壓死她啊,還不快下來。」
這幾個女人只是撞得痛,沒受什麼傷,哆哆嗦嗦站起來,幾個人抬頭的抬頭,抬腳的抬腳,將馬文芊抬去了沙發上躺著,冷雲倩則撿起地上兩個塑膠袋,慢慢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