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燈過節?又是十二家族祭!
那麼怪異的一個名字,還能用來當一個節令,著實讓人想不透發明者,是什麼個奇葩的心思。
在曹佑的印象里,王城遇上十二家族祭,大多會死點人,而不是什麼特別值得高興的事情。
不認為自己有九條小命可以浪費,曹佑將目光從連谷身上,那套金光閃閃的金鱗甲上移了回來,指望著花燼骨能夠借他幾條命。
「曹佑你先跟著他離開陳家,我們再看一看這傢伙,打算帶你到哪裡去……」
撲身過來揪住了花燼骨的小歐桓,是不希望花燼骨在這時候,施展出什麼位空術來的。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帶走曹佑,那無異於是在暴露,曹佑跟雲界宗的餘孽有所瓜葛。
如今的三宗九門,暗地裡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明面上可是很牴觸雲界宗的人。
有個機會的話,別說是這連谷了,就連陳介那人都會殺之而後快。
「……」
被揪住了雙手的花燼骨,貓臉彆扭地看起了小歐桓,這不怕死的傢伙。
開玩笑!他想要施展出點雲界術來,別說是帶走曹佑了,就是把梁左隱和連谷給消滅掉,那都不是個難事呀。
就小歐桓這裝可愛的傢伙,知道現在不是個時候?
呸,他花燼骨好歹,也是活了這麼大一把歲數,吃過的鹽巴都比海水多了,哪能不懂得什麼時候該低調一點。
「我知道了,我跟你走就是了……」
變得有些像大人的曹佑,語氣沉重地撒開了花燼骨的雙手,任由這倆傢伙在大庭廣眾之下,扭抱在一起。
曹佑這一起身,就平白挨了連谷幾道勁力的襲擊。
雙手雙腳雖還能夠自由行動,但曹佑卻覺得自己的靈力,在一瞬間遭到了禁錮,沒有了半丁點兒釋放的可能。
接受不了這樣的一個結果,曹佑怒聲質問連谷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封我的靈力?」
「還請曹公子見諒,末將這也是無奈而為之。只要你和我走,你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伸手來扣住了曹佑的小手,連谷也不理會陳介等人,是個什麼鄙夷的眼神,拉著曹佑就往外跳了去。
臨走前,他還不忘遠遠的,跟梁左隱等人喊道,
「連某有事不便久留,改天一定專門來跟梁長老,和陳將軍敘敘舊……」
「……」
不認為自己和連谷,有個什麼深厚的友誼,陳介和梁左隱都覺得,渾身輕鬆了不少。
曹家人和阮家人都是麻煩,還是萊州好呀。
暗感自己目前,還是很幸福的陳介和梁左隱,看了那小白貓在院子裡翻了幾圈,便收拾起心情,往這大堂走了來。
沒見到梁左隱也跳身離開這裡,陳介越發肯定了這傢伙,是要來揪馬杜的事情了。
啊!曹佑那傻小子,怎麼就沒想帶走他呢,也好讓他攀上點王親貴胄的關係呀。
心底里這麼期望著,陳介還是乖乖的,跟在梁左隱的身後,想著聽一聽這位梁長老,會有個什麼金言玉語。
哎,梁家人,他想要去親近梁家人,好像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那就改去親近馬家人吧,這萊州也沒多大。
「?!」
夢?不,一切歷歷在目,就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轉悠了一下這雙尚且有些疲倦的眼睛,看著眼前這些綠墨雜錯的光芒,雲義頓覺腦袋一片酸疼,好似一夜間喝了太多的美酒,還沒有緩過勁來。
往前摟了摟,沒有摟到任何的物體,雲義開始變得有點焦躁了些。
對,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不存在那人的身影。
到底,她還是走了,可走就走唄,為什麼要將他困在這裡。
這個小空間很小,勉強只能讓他翻一翻身。
除此之外,他連坐起身來都有些困難。
往自己身上摸了摸,得知自己是沒有穿著任何一件衣物的,雲義更加肯定了那個美夢裡的她,是真實存在過的人。
只是,他想不透她為什麼要離自己而去,明明說好了要在一起的,卻還是要趁著他熟睡的時候,離開他。
「啊!」
怒意沖天地吼了一聲,雲義渴望得到一個答案,一個她為什麼要離開自己身邊的答案。
無數枝藤綠葉,從他的靈泉深處竄了出來,瞬間將這個小空間給擠了滿,還有些要撐破這個結界的徵兆。
可惜,和這個結界的施展者相比,雲義還弱得很。
在他們這些修行者裡頭,差一兩個層階,都是一件很致命的事情。
因而彼此間就算是,擁有了相同的持有靈和功法,所施展出來的也是千差萬別,威力足有天地之別。
不信自己毀不了這個結界,接觸不到心中的那一片天,雲義在多嘗試了十幾遍之後,漸漸冷靜下來了不少。
他明白了,那人設下這個結界,就是為了防止他去追她。
不甘心地流下幾滴眼淚來的雲義,可不想一輩子困在這裡,卻也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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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的修為,是比他前一天的修為,要強大了好幾個層階,可又如何呢?
他又不懂得如何控制好,這些由木靈所賦予的力量。
「哈哈哈……老子沒有辦成的事情,你這小子倒是撿到了。怎麼樣?溫柔鄉里的滋味還不錯吧!」
裘弼德那老傢伙的聲音,由遠及近地飄到了雲義的耳旁來。
不過,往外飄了來的他,只是一個殘缺的靈體,隨時都有可能崩碎,沒能像他那化外身般來去自如。
他會到這裡來,大概是因了雲義,還掌控著龍頭小棒的持有權,被那一份若有似無的牽絆,所拉扯來的吧。
「笑夠了沒有!」
一掌往眼前這個渺小的靈體擊了來,沒有將人家拍個徹底粉碎,雲義自己倒先吃了那結界上所彈回來的余勁,被震得氣血翻騰。
這就是他目前一掌的威力,很強卻又不夠強。
「沒笑夠,你還能把我怎麼拍碎了不成?女人那種生物,你還是少招惹的為妙,直接將她們變成木隱大法所需的至陰之液多省事,既可以達到損人利己的境界,又不用為那麼多感情的事勞形傷身。」
語氣變得極其微弱的裘弼德,很想要就此散為煙塵消失,卻還咬牙抱著那股小怨念。
他不想就此消失,可又能如何呢,眼下雲義這小子是幫不了他的,也沒有多少時間,能夠讓他去找一具合適的宿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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