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怪生氣了,不跑就走不成了。
這些個小嘍囉,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就見腦門上墜來了一團黑乎。等待他們的,無非是些怪林惡沼高崖絕窟。
呸,嫌這把臭烘烘的小斧頭太不是味,雲嘟嘟不稀罕的,將它從半空中吐了回來。
清靜,這一處的海灘上,又只剩得下海浪拍打柔沙的嘩啦響。
左邊?右邊?不管往那一邊移動,小斧頭都逃脫不了,那一束從曹佑腦袋上而來的粉光芒亮。
好吧,它就是無法帶著這老不羞跑遠一些。一個心虛,它直接往海裡頭飛了去,希望能夠讓自己身上的臭氣少一些。
額,會不會多一些鏽跡,它就不大清楚了。
「蒜尤……姜尤……」
一向堅強的椒尤,不先忙著說些感謝呼延萱的話語,倒往淚雨滂沱的蒜尤身邊跑了來。
和姜尤相比,蒜尤身上的衣服,哪還有半點兒衣服的模樣。曹佑和呼延萱晚來一步,蒜尤怕是要遭了小嘍囉們的侮辱。
什麼話也不多說,椒尤就這樣子靜靜地摟著她,任由蒜尤將心底里的那一份委屈,徹底哭喊出來。
「不可以往那邊看!」
感受到了曹佑手臂上的這一陣火燙,呼延萱推搡了他一下,讓他那浮想聯翩的目光,移向了二傻那邊,而不是一樣值得同情的姜尤。
這種事情,呼延萱雖是第一次見識過,但她懂得可比曹佑多。在她的眼裡,蒜尤和姜尤,就像受了大灰狼欺負的小羊羔一樣,都是需要保護的。
「姜尤姐姐……」
忍著心窩這火辣辣的疼,二傻也忽略了曹佑和呼延萱,痛苦地向姜尤爬縮了來。
他後悔,後悔沒有那種能力,能夠保護得了三位姐姐。說好了,要找個沒有任何煩惱的地方,陪她們一起開心生活的。
那個地方還沒找到呢,就讓她們受了傷害。
「二傻……」
看到能夠給予她溫暖的二傻來了,姜尤鬆了這攥緊衣服的手,和二傻抱在了一起。淚,又一次從她的美眸之中流淌而出,浸潤了二傻的肩膀。
瞥見這附近還有兩個陌生人在,姜尤心中的害怕又多了些。今晚所發生的這一切,註定要成為她眾多噩夢中的一個。
那人?怎麼看起來有點兒像唐師兄?唐師兄還活著!
被自己這個發現給逗了樂,曹佑很想衝過去詢問一下唐師兄,這些天都去了哪裡,徐師姐這會兒還在風梧山莊想著他呢。
額,那個被唐師兄摟著的姐姐是誰?為什麼會和唐師兄那麼親近。
唐師兄的心裡只能有一個徐師姐,怎麼可以有其她人。傻站在了原地的曹佑,不相信自己親眼所看到的一切。
太震撼了,唐師兄除了徐師姐之外,還會喜歡著別的姐姐。
「曹佑,你怎麼了?我可沒有欺負你哦。」
等不來那些大姐姐停下哭泣的念頭,呼延萱卻見曹佑無力地坐在了海灘上,好似遭受到了些打擊。
連忙鬆開了曹佑的衣服,她可不想平白背上個,欺負曹佑這小笨蛋的罪名。
「小娃,老夫找得你好辛苦呀,總算找到你了。」
從海水裡頭攜著小斧頭飛了過來,越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他這麼做,其中有過半的原因,是擔心曹佑以後再也不理睬他了。
那伙兒小嘍囉還沒有突然消失的時候,他越老可是死皮賴臉地貼在姜尤的身旁,意圖不軌呀。
「這斧頭不僅能夠在天上飛,還是一把藏著個老爺爺的靈器,真好玩……」
一直都沒有忽略了小斧頭的存在,不聽到越老哭喊出聲,呼延萱還以為小斧頭只是把小斧頭呢。
閃身而來,她抓著小斧頭揮了揮,沒能探到一丁點兒功法。
「怪事兒,你這小女娃能看見老夫?」
以為曹佑是在生他的氣,緩下了往前沖的勁,越老疑惑地看向了呼延萱。這個少了顆牙的小丫頭,不會是曹佑那小子剛認識的吧?
哇,為什麼他越老就沒有這種福氣呢,一天到晚孤苦伶仃的。
「對呀,別人看不見你嘛?哦,你是器靈,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你的。還好我比超靈體質的人稍微強一點點,能夠看到很多很多靈的存在。」
看了越老一眼,又瞧了瞧椒尤她們,呼延萱想了一下,記得師傅爺爺有跟她說過這種事情。這個世界存在著很多厲害的靈,器靈是一種,她的雲嘟嘟也是一種。
「小女娃你叫什麼名字呀?老夫是那臭小子的師傅,可厲害了……」
不去安慰一下椒尤她們那仨大美女,越老反而打起了呼延萱的主意。嘿,跟曹佑認識的話,沒道理不來認識他越老。
「真的嘛?你真是他的師傅呀……我叫呼延萱,師傅爺爺喜歡叫我萱兒,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萱萱……」
呼延萱也沒將越老,和那些壞人想到一塊,不多防備地跟這麼個陌生的糟老頭,說起了自個的名字。
「萱萱?這個名字好聽,老夫喜歡。你怎麼一個人到這裡來呀,你師傅爺爺在哪?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呢。」
見到小斧頭在呼延萱的手裡,越老更多了些親近她的機會。借著小斧頭的幫助,將身形縮小了一大圈的越老,裝出這般可愛的小模樣。
這老不羞坐在呼延萱的小手上,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碰了碰她那軟彈彈的小手背,逗得她嬉笑出聲。
「師傅爺爺去找鮫海爺爺了,說是有些事情要單獨和他聊一聊,讓我來找曹佑玩,等會兒就來接我回家。」
輕碰了一下小越老的腦袋,呼延萱更加喜歡這個能夠自行變化大小的老爺爺。
「鮫……鮫海?!那你……你師傅爺爺叫什麼名字呀?怎麼會認識鮫海那種傢伙……」
縮回了所有對呼延萱的壞心思,越老擔心自己再往她的小手上多走幾步,會被她那師傅爺爺給掐死。
「就是我師傅爺爺呀,還能有什麼名字。」
呼延萱的這個答案,瞬間讓越老嘆了一口濁氣。不是她呼延萱在撒謊,而是她那師傅爺爺,從來都沒跟她說過另,外一個稱呼他的名字。
這麼些年來,她也就當師傅爺爺就是師傅爺爺,沒有其它的名字。
「……唐師兄!」
壓抑不住這一份感受,曹佑終究是喊出了這麼個稱呼。他想要讓唐師兄記得他,記得徐師姐,記得風梧山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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