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捨得對曹佑動手的水蠍,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種奇怪的想法。
以前,只要是個男的,她都會想著收拾掉,哪怕是寇若生。
現在,她竟不怎麼想從曹佑的體內,吸納到些活氣和靈力,以便多維持住她這,惹人憐愛的妙齡少女模樣。
咯吱一聲,讓那木板門關了上,水蠍軟在了曹佑的懷裡,靜靜地思索著她所想要得到的答案。
呼,一股檀香從她的小嘴裡溜了出來,瀰漫在了曹佑的臉上。
小半會兒,她才等來老臉漲紅的曹佑,昏睡而去。
這麼個機會,足夠讓她將曹佑也變成一具屍骸。
然而,殺心驟起地往他,這張白淨的小臉上看來,水蠍又變成了一副愛憐的模樣,仿佛在看著她的孩兒。
這麼些年來,她曾渴望過擁有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個女嬰也好。
但從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註定了無法,再擁有尋常人的一切。
將曹佑的腦袋移到了她的玉腿上放著,水蠍多端詳了他一會兒,越發覺得他像一個人。
被這個發現驚訝了到,水蠍那本就有些矛盾的內心,又激盪起了不少漣漪。
若不是那人,想來也不會有她今時的遭遇。
可身為那人的子孫,她又有何資格去褻瀆祖宗的存在。
略有些生氣抿了抿這粉嫩的嘴唇,水蠍反常地笑呵了一聲。
她太傻了,忘了自己都一大把年紀了,那人還活著的話,哪會有這麼個年輕的模樣,應該會更加高大些才對。
收起了所有對於曹佑的敬畏,水蠍溫柔地俯身而來,在他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強行將她對於那人所了解到的事情,封在曹佑的腦海之中。
希望這傻小子有一天,能夠回到那個地方去,親眼看一看那副畫著他模樣的畫卷。
「啊!這臭婆娘丟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進來……」捂
住了腦袋的庫魯洛,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他和曹佑之間的意識是相通的。
曹佑的思想會影響他的決定,他的存在也會影響曹佑的行為。
不喜歡這種不要錢的破東西,庫魯洛痛苦地在這黑漆漆的地面上翻了又翻,很想從這裡跑出去找水蠍算賬。
「?!」
擔心曹佑沒能沉醉於溫柔夢,倒受了水蠍的毒害,歐桓一閃而出,卻沒再看到水蠍的身影,只見曹佑沉沉地昏睡在這地板上。
縱身往曹佑這迷霧重重的腦海里墜了來,歐桓所能夠看到的東西,大多是他熟悉的,未曾找到點兒,水蠍加注在曹佑體內的秘密。
難道是在庫魯洛那邊?有可能,看那小子那麼不喜歡的樣子。
就在歐桓探索曹佑的腦海時,曹佑的皮膚上爬出了,一道又一道奇怪的紋路。
這些紋路錯綜複雜,很像一張網罩在了他的身上,又似在某種力量的影響之下,多出來的一種類似盔甲一樣的物什。
眨眼間,它們又都隱去了蹤跡,仿佛從來未曾出現過。
夜,總是這樣靜悄悄的,將秘密摟在了懷裡,不輕易讓外人觸摸到。
「原來是你這傢伙?!」
死裡逃生的司槊,剛從拐角處走來,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推搡開身旁這倆美女,司槊又拿出了這把,略有些寒意的冰狼矛,直襲那人。
「大敵當前,你個龜孫還有臉躲在這裡玩女人?正好在這裡收拾了你……」
一個側身躲開了這凜冽的一擊,葛率想要施展開身法,沒有成功反而撞到了那硬實的牆壁。
左手臂上被戳開了一條血縫,反應還不算慢的他,一拳砸向了司槊的臉面,將他震飛了老遠。
「?!」
吃了癟的司槊,還沒爬起身來跟葛率,大戰個三百回合,就又覺得脊梁背涼颼颼的。
咦?不是葛率那孫兒,難道還有另外一個人在這裡?
急忙往後望了來,司槊看到他那倆女人,怯生生地順著牆壁站起身來,哪能從遠處那幽暗之中,看出個好歹來。
他心有不安,人家葛率可沒有半分顧忌,平白討來了一腳踹。
挨了個打,司槊體內的血液,頓時翻騰而起,比摟著那倆女人的時候,還要激動千萬倍。
橫掃不行就轉為了直刺,這廝利用著地形上的缺點和優勢,沒有再讓葛率討到些便宜,反而迫得那傢伙,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他和葛率一遠去,這倆女人就顯得更可憐了些。
本來就生而不幸了,還要在男人堆里被拽來推去。
摟住了彼此的她倆,修為等同於尋常人,卻也能夠察覺到不多遠一些,會落得個怎樣的下場。
左邊這個女的,拎起地上這一盞還算完好的燈籠,奢望能夠趕上司槊他倆的腳步,怎想越往前走,越覺得眼眸里的光亮多了些。
這裡是哪裡?不就是她們生活了好多年的村子麼。
在賊寇們還沒有襲來之前,一切的艱苦還能夠勉強挨過去。
可惜,當那一把盜火燒來時,所能夠擁有的那一丁點兒幸福,就都沒了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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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看了彼此一眼,她倆相伴而行要跑回過去。咚隆,又是兩聲悶響冒了出。
「俺來助你!」
人高力氣大的魯道桐,不分敵我一斧頭丟了過來,險些把葛率給收拾了。
叮,那斧子一砸中,司槊手裡的冰狼矛,就消失而去,轉眼間就又被魯道桐召喚而出。
若是在上面,魯道桐和葛率聯手,要了司槊的小命,都沒有問題。
這會兒在哪呢,在這寬不過五尺高不到一丈的密道里,兩個人並肩行走都擠得慌,用來群毆?那得把牆拆了。
「魯道桐你別瞎摻和,讓我一個人來就行!」
受了魯道桐一把推,撞到了這牆上的葛率,好想大哭一場。
他多不容易呀,好好的衣服被司槊戳成了布條,還要受點來自同伴的內傷。
咳,他體形這麼魁梧瀟灑,都無法在這密道里施展出全部的實力。
魯道桐比他重了大半倍,不得被司槊那龜孫捅成馬蜂窩。
「……」
趕了來的鐘路和他家婆娘,也不是很看好魯道桐那莽夫。
一個司槊而已,撒點兒藥粉出去,不就解決了麼,何必這麼愛鬧騰。
現在是個什麼時節?外頭還有很多雪惑軍,在等著收拾他們呢。
也許,那些雪惑軍已經從洪孽和湯帛,那倆見利忘義的傢伙身上,知道了這些密道的存在,進而潛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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