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死而復生的屍骸,實在是太可惡了,都張牙舞爪地要往他軒轅伽的這邊撲來。
收拾了它們?它們那軀體得到了,某種力量的強化,變得跟塊破銅爛鐵一樣硬,怎麼收拾!
氣鼓鼓地吐了口濁氣,不稀罕將靈力浪費在它們的身上,軒轅伽跳竄上了這一處的樹梢,總算是得到了一絲的休息。
屍骸們還沒有那種,能夠飛跳上樹的本領,但它們循著軒轅伽的氣息而來,一邊怪叫著,一邊在樹底下逗留。
許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幾個變異得快些的屍骸,一爪子往這根腰杆比軒轅伽,粗不了多少的大樹上抓了來。
它們似要毀了這樹,好讓軒轅伽能夠掉下來,成為它們的一員。
「?!」
感受到了這一陣晃動,軒轅伽自然是要跑遠些的。
可就在他準備回東州城再做打算時,身後那些個屍骸不追他了,反而撒腿往回跑了去。
一盞茶的工夫不到,它們又新增了幾個忠心耿耿的夥伴。
對於那幾個嗚呼哀哉的傢伙,軒轅伽只能默默地祈禱他們早登極樂,下輩子別再遇到它們。
趁機逃之夭夭?不,回去看一看。
犯傻的軒轅伽,在速度上是比這些屍骸要快不少,很快就趕在它們前頭,逮到了這個要往山上而逃的小兵。
為了讓人家少一些驚慌,軒轅伽不吝嗇地用起了,他這個雪白芒亮的罡氣球。
霎時,這陰森森的林子裡多了些光亮。
一看救兵來了,這遍體鱗傷的小兵,似言無語地哭了又哭。
吼,那些無情的屍骸,可沒打算讓他倆,能夠逃過它們的張牙舞爪。
「救我……」
顯得很害怕的小兵,借著那罡氣球的光亮,是瞧見了軒轅伽這一個,和他穿著一樣白芒衣甲的弟兄。
說起來,那伙兒近在咫尺的屍骸,曾經也是他的弟兄,只是現在不想認識他了而已。
「你下山來做什麼?楊業開和曹佑這會兒在哪個位置?」
用冰霜裹住了自己的雙手,帶著這小兵往樹梢上跳了來的軒轅伽,免費幫人家封了幾處經脈,沒讓他失血太快。
至於說救他的事,那還得看他能不能,提供些有用的消息出來。
「楊將軍……楊將軍命我等……我等送信到賴將軍那……那……那……」
淚水和血液止住了不少,小兵兀自還傷心著。他那本就蒼白的臉龐,因了某種奇怪的東西所影響,變得越來越像底下的屍骸弟兄們。
死了?好吧,可能等會兒也會成為屍骸們的一員。
送信?撒開了手的軒轅伽,任由那小兵掛在了樹枝椏間。
這地兒這麼亂,楊業開他們定然還不知情,不然也不會派遣這麼幾個有靈器,卻不懂得使用的傢伙下來。
如若他得了楊業開他們的信,送到小兵言語中的賴將軍手裡,是否能夠免除一死?
他這逃兵的罪名,只有楊業開他們知道而已,其它個地的雪惑軍應該還不知道。
嗯,可以嘗試一下,沒準真能將功贖罪。
咦?又有人來了,該不會也是送信的吧?
「……」
在一小隊兵卒的簇擁之下,從南寨門那邊走進了這營寨內的楊業開,看到了不少小兵昏躺在了他的面前,跟早些時候在山下是有些一樣,又有些不一樣。
對於葛率他們仨的氣息,感應越來越弱,楊業開明白那些賊寇,遁進了某個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可能是密道,也可能是密室。
「業開大哥,怎麼不讓大家去搜一搜呀?不能讓他們跑到山上去會合,甚至於趁機逃跑了,不然今夜裡這些犧牲有什麼意義?」
等不來楊業開的一聲令下,曹佑也以為那些個昏倒在地的兵卒都死翹翹了。
「把你對這座山剩餘的了解,都告訴我吧。」
背對著曹佑的楊業開,認定了是曹佑有意隱瞞,一些跟驚雲寨有關的消息。
目的是什麼?自然是想要看他們雪惑軍的笑話了。
他的言語變得,沒有了一開始的熱忱,慢慢地有了些冷淡,乃至於決絕。
楊業開有自信,在得知了驚雲寨相關事宜之後,用更少的時間,到達賴十三所期望到達的地方。
「你這話是在懷疑,我欺騙你們?」
不得不往這一邊想來的曹佑,心裡滿滿的都是些委屈。
他是真不知道驚雲寨,還隱藏著些什么小秘密,談何欺騙他們呢。
玩得好像就他一個人最輕鬆,最喜歡看到他們有所傷亡似的。
「製圖兵!」
看到了不少從北寨門,和東寨門那邊集合而來的兵卒,楊業開不想跟曹佑,解釋些沒有必要的問題。
什麼叫做懷疑?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怎麼想,相信他這一個小孩。
跑了來的仨製圖兵,不知楊將軍又有何新發現,反正他們仨是看不出來的。
「也行,夜深了,我該回家了……」
走向了三位製圖兵這一邊,曹佑從其中這個製圖兵的手裡,拿過了一截黑乎乎的小物什。
在他們那彌足珍貴的圖卷上,他畫起了一條又一條看似普通的路線,但裡頭不包括任何和密道有關的線路。
這一些了解,都源自於大叔對這驚雲寨的單方面觀察,確實太過於局限了。
「?!」
這仨製圖兵,負責這類圖卷繪製,都快有六個年頭了,他們可以粗略看懂曹佑,所繪製而出的那些路線,卻又想不明白曹佑為什麼能夠熟悉,這麼複雜的繪製方法。
不可能是這臭小子,打從娘胎開始,就接受了某種程度上的訓練吧?
其實,他們在這圖卷上看到的線路,都是曹佑根據小歐桓指引,而繪製出來的。
不曾畫過這種圖紙,曹佑所畫出來的線路,有些看起來還很彆扭呢。
曹佑走了,真的走了,不陪他們在這座山上轉悠了。
看著曹佑的離去,一眾雪惑軍的兵卒們,仿佛在目送著某個將領的離去。
許是曹佑的身上,也穿著他們雪惑軍的衣服,讓他們誤以為曹佑,曾經就是他們的一員。
從山下到這裡,所花費掉的時間,看起來很多,實際很少的。
最為不舍的,還是那仨製圖兵。
他們仨心中有很多的話語,想要追問一下曹佑,又怕楊將軍也會讓,位微言輕的他們仨就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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