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王(撫琴的人) 579 這一刻,終究來了 為愛賈斯丁比伯哦的皇冠第38次加更

    顯然,鄭皇帝還是覺得劉德全的失蹤事出有因,所以才返回來檢查劉德全的手機。而在此之前,劉宏宇已經給劉德全打過兩個電話,而且就發生在劉德全身處密境的時候,鄭皇帝自然要撥過去這個號碼一探究竟。

    這個鄭皇帝的心思之縝密,已經遠遠超出我們想像。

    鄭皇帝自從來到這密境內,一共打過兩個電話,一個是用自己的手機打給劉德全,一個是用劉德全的手機打給劉宏宇。前一個電話,被我們僥倖躲過去了;而後一個電話,終於在狹窄的衛生間裡尖叫出來。

    這一瞬間,我們三人的冷汗齊齊冒出。雖然,劉宏宇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拿出手機按掉電話,但是已經遲了,鄭皇帝的眼睛一下就瞄向了我們這裡。衛生間虛掩的門,讓鄭皇帝的神色愈發陰沉起來。

    鄭皇帝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接著一步步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來。

    「劉家主,你在裡面嗎?」

    鄭皇帝一邊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一邊摸出了藏在身上的尖刀。

    殺氣,從他的身上漸漸瀰漫開來。

    他只要拉開衛生間的門,就會看到我們。從鄭皇帝之前殺掉葛天忠的殘忍行為來看,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三個的。鄭皇帝的雙腳一步步接近,無論怎麼看,我們都已經無路可逃。

    劉宏宇大汗淋漓,劉德全臉色蒼白。而我一咬牙,迅速退到後方,接著雙腳踩上馬桶,雙手去探頭頂的一塊通風窗口。我在密境生活了一年多,對這裡的每一塊磚、每一面牆都很熟悉,我知道這個通風窗口打開以後,上面還有很大的一塊空間,可以藏下我們三人。

    在劉宏宇和劉德全驚訝的目光中,我已經把頭頂的窗口取了下來,然後像個猴兒一樣無聲無息地竄了上去。接著,我又把手伸了下來,低聲說道:「快上來!」

    劉宏宇和劉德全也反應過來,齊齊朝馬桶的方向奔來。劉宏宇本來還想禮讓劉德全,劉德全卻一把抓住劉宏宇的胳膊送他上來;在劉德全對待劉宏宇的態度上,我才看到了一名父親應有的感情,以前看他對待劉璨君那種冷血態度,還真以為他是個沒有感情的動物。

    這種時候,再禮讓反而浪費時間,劉宏宇也不再猶豫,抓住我的手,同樣「颼」一下竄了上來。接著,劉宏宇也伸出手去,焦急地低聲說著:「爸,快上來!」

    本來,以我們三人的速度,是足夠全部藏到這上面的。但,劉德全匆匆忙忙地踩上馬桶,剛抓住劉宏宇的手後,突然又想起什麼,說道:「快,把你的手機給我!」

    鄭皇帝是被手機鈴聲吸引過來的,就算我們三個藏到通風窗口上面,鄭皇帝進來以後,沒有找到手機,也會仔細搜尋這裡的每一片瓷磚,到時候我們還是無所遁形。

    劉宏宇很快明白了劉德全的意思,立刻把手機摸出交給了他。劉德全拿到手機,正要往旁邊的毛巾架上放,但是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動作又停住了,正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雖然鄭皇帝因為小心翼翼而步子很慢,但終究還是越來越近,劉宏宇著急地說:「爸,你愣著幹什麼,快把手機放下,上來啊!」

    面對劉宏宇的催促,劉德全不僅沒有放下手機,反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把手機往自己的口袋裡一塞,接著又踩上馬桶,將旁邊已經卸下來的通風窗口拿了起來,伸手就要往上面裝。

    劉德全這意思很明顯,他不準備上來了。

    如果他不上來,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劉宏宇急了,伸手擋著通風窗口,焦急地說:「爸,你幹什麼?」

    劉德全低聲而又快速地說:「剛才手機鈴聲只響了一下,就被你給按掉了,這說明有人拿著這支手機。所以,只放在一邊是沒用的,鄭皇帝仍會懷疑裡面有人,到時候咱們仍舊一個都逃不過……」

    「可是……」

    「不要可是。」劉德全斬釘截鐵地說:「只有我留在這,才能打消鄭皇帝的疑慮,至於我能不能活下來,就全看我的造化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說:「王峰,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希望你能看好我的兒子,不要讓他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顯然,劉德全很了解自己這個兒子,擔心自己遇到什麼危險之後,劉宏宇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所以才會特別叮囑我這麼一句。

    他知道我的心腸夠狠,也夠黑,不會做出衝動的事,所以才會把這個任務交給我。

    他沒有托錯人。

    我立刻答應了他:「好!」

    得到我的確認之後,劉德全便把窗口安了上來,劉宏宇還想再伸手推,但是被我死死按住。我像只八爪魚一樣,死死纏住劉宏宇的身子,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看著父親安好窗口,又若無其事地坐在了馬桶上,劉宏宇的眼淚都掉了下來,雙臂也用力地掙扎著。我按著他的身子,輕輕在他耳邊說道:「不要讓你爸的犧牲失去價值!」

    劉宏宇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不再動彈,可眼淚還是不斷往下掉著,淌了我滿滿一手。

    我們通過狹窄的透氣窗口,繼續往下看著。

    劉德全已經坐在了馬桶上面,手裡把玩著劉宏宇的手機,看上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與此同時,衛生間的門被推開,鄭皇帝終於出現在了門口。鄭皇帝雖然是個高手,但他的動作仍舊十分小心,推開門後並沒急著進來,而是先觀察了一下裡面的環境,接著目光才落在了坐在馬桶上的劉德全身上。

    鄭皇帝的手裡握著一柄尖刀,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劉德全。

    而劉德全,則裝作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說道:「哎,鄭皇帝,你怎麼進來了,把我嚇了一跳……啊,你拿刀做什麼?」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劉德全的眼神之中出現一絲慌亂。

    不得不說,曾經的八大家主的家主,除去比較老實的岳青松外,個個都是老戲骨一樣的存在,演起戲來那叫一個渾然天成、惟妙惟肖,這是經過歲月的淬火和無數的閱歷才能打磨出來的本事。

    當然,對劉德全來說,無論之前的驚嚇還是後來的慌亂,可能都來源於他內心真實的感受。

    看到劉德全果然在裡面,鄭皇帝便把尖刀收了起來,臉上的陰沉也一掃不見,如沐春風般笑呵呵說道:「劉家主,你在裡面幹什麼吶?」

    現在的鄭皇帝,哪裡還是個變態的殺人狂魔,又成了那個可以和藹可親的退休老幹部。劉德全雖然沒有半點功夫在身,但他的心境也遠超常人,即便已經看過葛天忠慘死的場面,現在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看您老人家說的,在衛生間當然是上廁所啊,難不成我還在裡面吃飯嗎?行了,大便而已,不用盯著我吧,我馬上就出去了。」

    劉德全下著逐客令,就是不想讓鄭皇帝在衛生間裡呆,怕他發現我和劉宏宇的蹤跡。

    通風窗口上面,我和劉宏宇也愈發緊張起來,大氣都不敢出地望著下面的場景。鄭皇帝終究還是沒有離開,他的目光在劉德全的身上掃了一下,淡淡地說:「劉家主,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嗎,你連褲子都沒有脫,說自己在大便,你要拉到褲子裡?」

    劉德全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腿,兩條褲子確實好端端穿在身上,說在大便的確有點講不過去。劉德全拉起了馬桶蓋,拿出了手機,卻偏偏百密一疏。劉德全訕笑著,說:「剛拉完,剛穿起來的。」

    「好了。」

    鄭皇帝的面色嚴肅起來,顯然不想再聽劉德全胡扯下去,而是陰沉沉地舉著手裡的手機說道:「劉家主,劉宏宇是誰啊?」

    劉德全說:「劉宏宇是我兒子啊,我剛給他買了個手機,正調試著。」

    劉德全一邊說,一邊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買了新手機,調試一下很正常,來回撥幾個電話也正常;而劉宏宇的手機,也恰好是個新的,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所以這個說法看上去天衣無縫,應該不會讓鄭皇帝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然而,事情偏偏不像劉德全想的那麼簡單,鄭皇帝繼續窮追不捨地問:「你兒子叫劉宏宇?我怎麼聽說叫劉璨君呢?」

    劉德全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鄭皇帝初到省城,竟然連他兒子叫什麼都知道。劉德全尷尬地笑著說道:「你看你這話說的,男人那點事,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像劉德全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有個把私生子似乎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只是這樣的事,劉德全以前是諱莫如深的,從未沒有跟人提起過,現在為了瞞過鄭皇帝的耳目,只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劉德全似乎還是第一次在人前承認自己有個私生子的事情,劉宏宇在聽到這樣的話後,再一次流下了溫熱的眼淚,多少年的隱忍和期盼,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公開的。

    但,劉德全的說法並沒有徹底讓鄭皇帝信服,鄭皇帝還是走了過來,一把奪過劉德全手裡的手機,仔細地檢查起來。

    ——如果是個新手機,那裡面應該什麼記錄都沒有,什麼照片、視頻、簡訊都該是空白的。

    此時此刻,鄭皇帝就站在我們下方,距離我和劉宏宇只有咫尺之遙,我們甚至只要稍稍呼吸大聲一點,就會被鄭皇帝所注意到。


    透過狹窄的通氣窗口,我可以看到鄭皇帝手裡的手機,上面果然一片空白,幾乎什麼記錄都沒有,只有兩通已撥和未接電話。原來,劉德全剛才低頭擺弄手機的時候,已經把所有記錄都刪光了。

    劉德全的心思之縝密,也是世所罕見——除了沒脫褲子以外。他的心思,只放在了保護兒子身上,反而忽略了自己。

    鄭皇帝把手機還給了劉德全,注意力也終於轉到了這個正主身上。

    「劉家主,之前的事,你都看到了吧?」鄭皇帝陰沉沉的問著。

    鄭皇帝說的事情,顯然就是葛天忠的死。

    氣氛終於進入到了最緊張的時刻。

    上面的我和劉宏宇,同樣大氣都不敢出。

    劉德全想再否認,似乎已經毫無意義,所以他大大方方地說道:「是的,我看到了。」

    鄭皇帝把尖刀摸了出來。

    「你有什麼話想說?」

    劉德全看著鄭皇帝手裡的刀,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滴下,面色也變得慌亂起來:「我不想死……拜託,讓我做什麼都行,我就是不想死!」

    「但我想要做的,就是讓你去死!」

    鄭皇帝突然一聲暴喝,手持尖刀朝著劉德全捅了過來。

    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

    劉宏宇的身子又掙紮起來,畢竟沒有哪個兒子能眼睜睜看著親爹被人殺的。我死死地按著劉宏宇,生怕他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來,那就把我們兩個都暴露了,劉德全的犧牲也會變得一文不值。

    而劉德全,似乎也很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所以他不顧一切地朝著鄭皇帝撲了過去。表面看去,他似乎是想奪門而逃,但我知道他是想把鄭皇帝推到衛生間的外面,好讓鄭皇帝不要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

    劉德全的動作起了效果,雖然他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可好歹也是個孔武有力的成年人。劉德全那至少一百五十斤的身子,不顧一切地撲向鄭皇帝,一個父親在臨死之前的最後動作,顯得無比悲壯和淒涼。

    他成功地把鄭皇帝撲出衛生間的門外,和鄭皇帝一起撲倒在了地上,而鄭皇帝的刀子也狠狠捅入他的腹中。

    劉德全沒有尖叫,也沒有求饒,而是用一個正常人類最原始的本能,和鄭皇帝廝打著、搏鬥著。只是他的那些動作,對鄭皇帝來說,如同撓痒痒一般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鄭皇帝一刀又一刀地捅過去,鮮血慢慢從劉德全的身下瀰漫開來。

    劉德全的動作慢慢變得僵硬,眼神也漸漸開始渙散,生命正在疾速消亡,他已沒有力氣再和鄭皇帝搏鬥了。

    與此同時,衛生間裡的通氣窗口上面,劉宏宇也爆發出幾乎最激烈的反抗,身上有傷的我需要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才能將他死死按住,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發出了一點聲響。

    好在劉德全之前把鄭皇帝給撲了出去,鄭皇帝暫時沒有聽到衛生間裡面的聲音。

    而劉德全,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即便已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是拼命往前爬著。表面上看,他似乎想要逃出密境,但我知道他是為了離衛生間遠一點,再遠一點。

    劉德全像條蛆蟲一樣努力往前爬著,鮮血在他身下淌出一條紅色的痕跡,生命在這一刻顯得極其卑微和渺小。

    說句實話,自從我來到省城,和這些家主都有過短暫的來往,對其中幾人更是曾經印象不錯,比如周天闊,比如岳青松,比如王老爺子,說起他們我都會豎起大拇指。

    甚至馮天道,我們也有過短暫的蜜月期。

    唯有這個劉德全,我自始至終都對他非常厭惡,他和他的兒子劉璨君,我只要一想起來就想吐,恨不得將他們大卸八塊,統統殺光。就是後來為了我們著想,而不得已地來救劉德全,我也從來沒有把他當過什麼朋友,而是在內心裡打算著有朝一日還得把他殺了,否則遲早是個禍患。

    但是現在,我眼睜睜看著這個名震省城,聯合四大家族勇於和李皇帝、我舅舅抗爭,從未有過一刻放棄的劉家家主,此刻像條瀕死的蛆蟲一樣掙扎著往前爬行;尤其是我知道他並不是為了自己逃生,而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活下來,我的眼睛都忍不住發紅了,眼圈裡面也噙滿了淚水。

    鄭皇帝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持沾血的尖刀一步步朝劉德全爬過去,喉嚨里更是發出一連串恐怖而又壓抑的笑聲。

    衛生間裡的通風窗口上面,劉宏宇的掙扎也達到了最激烈的程度,他的眼淚像河水一樣往外淌著,他的體內也像是安放著巨大的烈性炸藥,我覺得自己幾乎都要按不住他了。

    而外面的地板上,鄭皇帝終於走到了劉德全的身前,同時一腳踩住了他的脊背。

    「嘿嘿嘿……」

    鄭皇帝冷冷地發著笑,眼神里沒有一丁點的悲憫,看著渾身是血的劉德全,就好像看著一隻瀕死的螻蟻。接著,鄭皇帝彎腰,又朝著劉德全狠狠捅了幾刀。

    和對待葛天忠的時候一樣,鄭皇帝並不急於要了劉德全的命,而是想法設法地折磨著他,一邊捅刀子還一邊說:「你他媽的躲在衛生間裡,就以為自己沒事啦?像你這樣的傢伙,我真不知道李援朝和小閻王怎麼那麼久都收拾不了你,看來還是他們兩個太沒用了啊,哈哈哈……」

    就在鄭皇帝用盡手段折磨劉德全的時候,密境外面突然又傳來了敲門聲,有人著急地喊著:「大哥,你該去參加宴會了,幾個領導已經發了脾氣,準備走吶……」

    「媽的,麻煩。」

    鄭皇帝站了起來,伸腿踢了劉德全一腳,接著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幾個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一人著急地說:「大哥……」

    鄭皇帝一擺手,讓他不用再說下去,又回頭指著地上的劉德全說:「劉家的家主,原來並沒離開,之前在衛生間裡躲著。我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你們隨便把他燒了,我去參加宴會。」

    交代完後,鄭皇帝便匆匆出了密境,而那幾個錦衣衛則走了進來,準備給予劉德全最後一擊,同時再把他的屍體給清理掉。劉德全還沒有死,身體仍在輕輕蠕動,幾個錦衣衛剛圍上去,就聽到衛生間裡突然傳來一些響動。

    幾人面面相覷,齊齊朝著衛生間包圍過來。衛生間裡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有什麼人在掙扎、搏鬥,幾個錦衣衛紛紛拿出傢伙,來到衛生間的門口,謹慎地往裡張望著,同時口中喝道:「誰在裡面,出來!」

    砰!

    一聲巨響,頭頂的通氣窗口突然整個破開,一道黑影突然從中飛出。幾個錦衣衛都抬起頭,驚慌失措地舉起手裡的傢伙就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條又細又長的黑棍掃過他們的頭頂,僅僅幾個回合之後,這些錦衣衛便全部倒在了地上,腦漿迸裂而死。

    緊接著,一個人便「砰」的一聲穩穩落在地上。

    這個人當然就是我。

    以我的實力,就算有傷在身,搞定幾個錦衣衛還是不成問題的。

    與此同時,劉宏宇也從上面爬了下來,痛哭流涕地奔向躺在一片血泊中的劉德全。劉宏宇已經憋了太久,此刻更像是徹底爆發一樣,撲到劉德全的身前就哭嚎起來。

    「爸,爸……」

    劉德全的身上有著數不清的刀傷,幾乎每一處都在往外滲著血,而他的眼睛竟然還能睜開,目光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劉宏宇拖著他的身體,想要把他帶離這裡,但他一個人顯得有點吃力。

    我收起打神棍,迅速走了過去,準備幫劉宏宇的忙。然而,就在我剛要去抓劉德全的胳膊時,劉德全那隻沾滿鮮血的手卻一把抓住了我,接著有氣無力地說:「王峰,不用費勁了,我已經活不了了……」

    確實,以劉德全現在的狀況,恐怕走不了幾步就要一命嗚呼了,否則以鄭皇帝的行事風格,也不會放心地就此離開。但我當著劉德全的面,肯定也只能安慰他,說劉家主,你堅持一下,我和小宇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劉宏宇也哭著說道:「是啊爸,你再堅持一下!」

    劉宏宇一邊說,一邊還要再背他的父親,我也準備搭一把手。而劉德全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有氣無力地說:「王峰,我要死了,我也不過問你是怎麼知道小宇是我兒子的,我現在只有一件事想託付給你,拜託你一定要幫我辦到……」

    我意識到劉德全現在和我說的話一定非常重要,所以我便低下頭去,面色嚴肅地說:「你說吧,我聽著!」

    而劉德全,似乎並不想讓劉宏宇聽到,而是抱著我的腦袋,輕輕在我耳邊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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