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上上下下全是女子,江湖說最毒不過五毒女,這句話並沒有任何曲解,甚至跟貼切。
從少林寺安全離開,張素問才鬆了口氣,她一向很聰明,聰明的女人,都很可怕,她作為五毒教唯一的掌門候選人,容不得五毒教出事。
起碼這個時期不能,其實窗沿邊根本沒有所謂腳印,那只不過是自己為了擺脫嫌疑弄出來的,否則估計她們都走不了。
張素問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雯雯一直跟在她身邊,長達六年,她竟然發現,自己一直都沒有看透過這個女人。
她可以容忍男人的負心,卻不能容忍姐妹的背叛。
雯雯的不告而別,對她來說,就是一種背叛。
張素問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五毒的姐妹,而是飛書一封,送往了揚州日月神教的魔窟崖,收信人是日月聖女幽幽子。
內容只有四個字。
「計劃有變」
覺地小隊出發的這一天,霖師兄給了他們倆一個上午的時間準備行程。
這不單單是一場任務,也是一道歷練,很顯然覺地在面壁峰的試煉非常失敗,所以必須讓他走出去才能成長起來。
霖師兄說了,任務期間,一切由覺地二人自己決定,他只是監督者,覺地和張子遠必須再一個內趕到揚州,失敗的話,十年內覺地休想出少林寺了。
匯合的地點定在少室山腳下的楓葉鎮,響午時分,霖師兄鎮口首先看到了張子遠。
張子遠的行李很簡單,一匹白馬,一把長劍和一個包裹。
雖然騎馬的樣子一看就知道跟不熟練。
他運氣比較好,因為長得白淨,馬肆的老闆娘很中意他,給了他一匹上好的千里駒,並且還是半價。
張子遠欣然接受,他雖然不懂馬,但是卻能看出寫匹千里駒的不尋常。
當然,他沒有發現老闆娘那個三百斤女兒躲在暗處對他流口水。
不久,覺地也來了,霖師兄看到覺地,眼皮子跳的很快,這腦子抽風的傢伙總能不斷的給自己驚喜。
覺地左手抱著一鐵木馬,右手拿著一袋不知名的藥物,腰間盤著一長鞭,懷裡還隱約顯露幾根蠟燭。
「我讓你準備行走江湖的套裝,你的腦袋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霖師兄強忍著怒意問,覺地理直氣壯道:「行走江湖,當然是金戈鐵馬!」
這下霖師兄知道覺地手裡的藥是什麼藥了,金戈,與我愛一條×其名的壯陽藥。
覺地腦子裡裝的果然是屎,張子遠這般想道。
霖師兄給了覺地半個時辰的時間讓他把手上的東西銷毀,不然全餵他吃了。
半個時辰後,覺地牽了一頭驢過來,這頭驢霖師兄很眼熟,少林寺伙房的驢蛋蛋,之前失蹤了一個多月,怎麼在這裡唄覺地找到了?
覺地解釋道:「這傢伙跑到鎮子下的馬肆了,據說看上了一匹白馬,然後…」
驢蛋蛋用行動告訴了霖師兄和張子遠接下來的故事,驢蛋蛋剛看到張子遠騎著道白馬,一通怪叫之後,沖了上去。
覺地拉都拉不住,驢蛋蛋就撲向了張子遠胯下的白馬,白馬受驚,張子遠這個馬術菜鳥直接被甩落。
好巧不巧,是從馬屁股後邊滑落的,這時驢蛋蛋剛好撲上來。
霖師兄覺得自己該干點什麼,在驢蛋蛋快要撲倒張子遠的時候,他出手了。
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畢竟,這畫面少兒不宜,他還是個寶寶。
「霖師兄救命啊!」
張子遠終究還是逃不過被驢撲倒的命運。驢蛋蛋道那黑硬直直接甩了張子遠一臉,導致張子遠日後對所有驢都產生了極大的恐懼。
他或許是歷史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驢撲倒過的太子了,為歷史的豐富,又添增了濃厚的一筆。
覺地千辛萬苦的將瘋狂的驢蛋蛋拉了回來,張子遠有些失魂落魄,他旁邊的白馬一樣失魂落魄,因為那匹白馬是公的,驢蛋蛋也是公的。
讓人匪夷所思的是,覺地似乎能和驢蛋蛋交流,在覺地的勸解之下,驢蛋蛋恢復平靜,雖然對張子遠的白馬還是有些留戀。
張子遠想換馬了,這匹馬似乎和他的八字不合,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走路去揚州,事實告訴他,不能。
霖師兄挪開了臉上的手,看了一眼覺地:「踏雪呢?怎麼不騎它?」
踏雪無痕,南湘子的馬。
「在竹林呢,紅塵姐當寶貝養著,誰都不許碰。」
聽到覺地的回答,霖師兄搖搖頭:「算了,怎麼去揚州你們自己決定,我只是隨行,如果你們沒有生命危險,我是不會出手的。」
說罷,朝著覺地,張子遠二人分別丟了一個站包裹。
「裡邊是假髮,偽裝一下自己,等到了揚州再摘掉。」
丟了包裹之後,霖師兄獨自隱入一間房屋,他也得偽裝成尋常俠客。
張子遠的假髮很有書生氣質,加上他一身儒服和本身內斂的氣質,戴上假髮後就更像是一名書生了,讓人以為他是進京趕考的。
反之覺地的假髮,看起來朝氣蓬勃,後邊豎著一長馬尾,額前中分兩束墜耳發很是飄逸,配上他一身黑色勁裝,顯得很乾練,像是一個初入江湖的小俠客。
不久霖師兄也出來了,一襲白袍,長髮及腰,一舉一動都帶些驚心動魄的美,不是女裝卻卻更勝女裝。
張子遠個覺地都看痴了,忍不住喊了一句:「霖師姐。」
霖師姐眉頭一皺,不知道是不是披上了長發的緣故,他鄒眉生氣的樣子,都無比的好看,正當妖孽。
想了想,霖師兄決定戴上面具比較靠譜,否則覺地這兩傻子的眼神有點像驢蛋蛋看張子遠那匹馬的眼神,他受不了。
戴上了一銀色笑臉面具,他很滿意,面具之下顯露出霖師兄慎人的目光:「剛才誰先喊的霖師姐?」
覺地若無其事的跟驢蛋蛋搭話,雖然一個人和一頭驢真不知道有什麼話題好講的,但覺地卻能說的唾沫橫飛,有意無意的暗示霖師兄是張子遠先說的。
面具下的霖師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冷冷道:「覺地,你的銀票我沒收了。」
隨後從懷裡掏出了幾張大票給張子遠,覺地不屑一顧,錢財乃身外之物,他才不稀罕這種東西,他可是視金錢如糞土的男人。
嵩山地界,江某某一行人早已出發多時,他們比霖要早出發一天,此時已經到了最近的梧桐鎮。
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錢囊裡邊裝的全是風乾的狗*屎,還有一張紙條,很明顯的…玄空字跡?
上邊寫著「佛門弟子當視金錢如糞土!」
該死的覺地!把自己的錢囊洗劫!江某某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誰幹的破事。
無奈的搖搖頭,領著圓森戒斗二人到了鎮上的一家名為江郎商行的典當鋪刷臉,作為江南首富之子的江某某,從來都不缺銀子。
倒是玄空的隊伍最為苦逼,玄空沒有帶一分銀子出來,甚至馬都沒有。
就是一僧袍,一長棍,後邊跟著兩小光頭。
他沒有偽裝自己,怒佛金剛不需要危險,他應該在世人面前展示,何為怒佛,何為佛也有火。
玄易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倒是覺定吃不消,他是第二次出少林寺,第一次去參加第二次武林大會,那時候很多師兄弟陪著,有吃有喝。
而這一次,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但玄空告訴他們倆…
山?
水?
不存在的,我們要去的是大漠,所以提前準備好見佛祖吧,阿彌陀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