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的姑娘都上前去送了禮物,就是任蓁蓁排在最後也送了壽禮,她繡的是荷包,這樣的東西一般也是主家會留著打賞下人,根本不會留在身上用。筆神閣 bishenge.com
賈夫人送人時,謝元娘直覺賈夫人往她身上掃了一眼,心點一定是她把賈乘舟踢下湖的事賈夫人知道了,心裡正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又能怎麼樣?
那也得挺著,不然這事傳出來,她的名聲是受損,可是賈府的公子湊到女子玩的地方,賈府的名聲也別要了。
這種兩敗俱傷的事,賈夫人如此聰明,不會做,所以謝元娘才那麼放心的動手。
路上,幾個姑娘坐後面的小馬車,孔氏和任夫人坐在前面的馬車裡,謝元娘這才注意到任蓁蓁魂不守舍的。
「怎麼了?」她小聲問。
對面謝文惠側身看著窗外,似乎有什麼心事。
任蓁蓁見謝大姑娘沒有注意這邊,猶豫了半響,最後搖了搖頭,「謝姐姐,我沒事。」
「那要是有事了就和我說。」謝元娘看出她不想說,到也沒有逼她。
她心思縝密,立馬就往她離開後,那段期間是不是生過什麼事。
不過賈侯府這樣的權貴之家,也不會在今日這樣的場合,生什麼髒事情。
任蓁蓁不敢說,是因為她怕謝姐姐一定會幫她討回來,所以她不能說。
母親已經利用謝府了,她不能再這麼自私。
到了任府,馬車停下來,任家母女下馬車走了。
馬車裡只有姐妹二人了,謝文惠才將視線從外面收回來,「你們在湖邊的亭子裡看到了賈二公子嗎?」
哪怕心裡有了猜測,謝文惠仍舊想親耳聽到,證明自己猜的沒有錯。
「姐姐怎麼知道是賈二公子?而不是世子?」謝元娘明知故問。
她其實更好奇前世生了什麼事。
謝文惠目光看著她,仿佛要看到她心底去,「侯府突然與咱們家走近,原本就透著詭異,賈二公子與四表哥交情不淺,識才會那一晚坐侯府的船也不見得賈二公子對咱們親近,如今他若說對你有好感,你還是不相信的好。」
謝元娘看著她。
謝文惠這是在嫉妒前世的丈夫心裡喜歡的是她?
謝元娘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她想笑,忍住了,「姐姐,你說賈侯府為什麼突然盯上咱們謝家了呢?」
她相信她的話姐姐聽得明白。
謝文惠迎視著她的目光,「侯府為何盯上咱們家,我怎麼能知道。至於我這樣說,也是直覺,母親那邊一直不相信,眼下也只是咱們姐妹之間說說。」
「姐姐是知道我的,平日裡性子不定,府中有什麼事母親也不會和我說,就是知道和我說了也沒有用,如今姐姐到是信得過我,和我說這些。」謝元娘玩著手裡的帕子,「姐姐這些日子變的怪怪的。」
直到現謝文惠是重生的之後,謝元娘才明白她之前的那些試探舉動,現在不同了,她現了謝文惠是重生的,可是謝文惠還不知道她是重生的,她可以反過來戲弄對方。
「妹妹想說什麼?」謝文惠也盯著她,甚至緊張的手慢慢的握起來也沒有現。
謝元娘難不成也是重生的,所以現她與以前不同了?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可不是這樣的解釋,又為何這樣問?
「姐姐是不是知道什麼,所以才會這麼緊張侯府盯著咱們家?上次蘇瑩瑩和我要賬本的時候,姐姐就很緊張,仿佛知道那些賬本有重要一般。」謝元娘歪著頭,「我說這些沒有錯吧?以前我是傲才視物,不看這些卻不代表我想不明白。」
「元娘,你是說我在拿你裝傻子?」謝文惠的笑收了起來,心裡卻鬆了口氣,回想一下,謝元娘這麼說也確實在理,她一直在試探對方,可有些事做的又不合常理,聲音也緩了下來,「元娘,你怎麼能這樣想姐姐呢?母親只生了咱們兩個女兒,鳴哥還小,真細說起來,最親近的還是咱們倆。有些事我也只是猜測,做不得準的事和你說,也只是讓你跟著擔心。而且或許也是我想多了。」
謝文惠身子往前挪了挪,牽過謝元娘的手,眼睛同時也望過去,笑容溫暖,「如今你也真是長大了,連姐姐都覺得是壞人了?你這小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
說著,她還舉指親蜜的在她頭上輕輕的戳了一下。
姐妹之間這般親蜜的舉動,似乎只有前世才有,重生回來之後,這還是頭一次。
謝元娘被這個動作弄的愣了愣,沒有讓兩人再多說,馬車已經停了,謝文惠拉著她的手沒有鬆開,「到家了,先下了馬車再說吧。」
等下馬車時,謝元娘才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回來。
望著已經走到母親身邊的謝文惠,謝元娘的心情很複雜。
那樣的溫暖的笑,透著關心的目光,還有親蜜的舉動,若不是知道事情真相,她真的再會淪陷進去。
謝元娘心情複雜的回了青山院,在侯府折騰一天,孔氏那邊也說晚上讓大廚房把飯都送到各院去,不用來回折騰,謝元娘高興這樣。
換了常服又洗漱過後,靠在軟榻上,暖茶入口,謝元娘才覺得活了過來,她還真是不喜歡這樣與人接觸,可是人只要活著,就不能離開這個圈,不喜歡也要融入進去。
「姑娘,奴婢有話要講。」令梅面帶猶豫的開口,顯然還沒有做好決定要不要說。
謝元娘看了她一眼,「可是從挑雲那裡聽了什麼?」
謝府的兩個馬車今天都用上了卻也坐不下,丫頭們都跟在外面走的,令梅一直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也就是在路上才算是分開。
令梅見姑娘想到了這,便也不再猶豫,把聽到的事都說了,「挑雲說姑娘回大廳的時候,有男子闖了進來,還攔下她要簪子,要不是董姑娘及時出現,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謝元娘的臉色一變,「侯府今日宴會,又怎麼可能讓男子闖入內宅,可知道那男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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